沈若欢歪着身子,将头靠在夏焱的肩膀上,“老实说,你的承诺,我并不抱任何希望,以我对你浅薄的了解,你根本就不是一个能藏得住话的人,只是眼下既然被你发现了,我还是希望你能给个承诺,能够让我眼睛失明这件事不那么快被曝光,毕竟,事情一旦被曝光,小焱他们都得被我拖下水。”
“你……”
夏琳琳被她的话气的脸都青了,偏偏又找不到话反驳她。
她真的是讨厌死她的这种实话实说了。
每次都弄得别人下不来台,偏偏她还没有丝毫的自觉性,老是说个没停。
就像现在。
她这话一出,弄得她一脸尴尬,只能干着眼睛瞪她,偏偏她的眼睛又看不见,瞪她也没有什么卵用。
能把人活活给憋屈死。
“我还以为你变了,想不到你还是这么令人讨厌。”
“我想,我会一直这么讨厌下去。”
沈若欢靠在夏焱的肩膀上,笑得一脸的自在,丝毫没在意她话语中的反感和生气。
“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吗?”
“我想,我不能。”
她知道,夏琳琳这是在示弱。
不过,知道归知道,她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的接受,特别是在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夏焱的情况下,她更加不会这么轻易的接受她的示弱。
没有诚心的示弱,还不如没有。
夏琳琳咬了咬唇,看向她身边的夏焱,见他不理自己,只能继续硬着头皮与沈若欢周旋。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心里十分的清楚,要想让夏焱回到他们的身边必须得先让沈若欢松口,只有她松口了,他才有可能松口。
“你还在记恨之前的事吗?过去的那些事情,都是我的不对,你能不能……?”
没等她将最后几个字说出来,沈若欢就打断了她的话。
“夏小姐,剩下的话,你就不要说了,我怕你说出来,我们会连眼前的假象都维持不了,知道我的眼睛为什么会瞎吗?是因为我这里出了问题,”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应该很清楚我这里为什么会出问题,过去的那些事情我不想和你讨论对错,但你也不能否认,导致我这里会出问题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和孔芷芊,我不是圣人,没办法,对一个伤害我无数次的人说原谅。”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琳琳确实没有想过,她的眼睛会瞎竟然会和自己有关系。
突然,她就害怕了起来。
怕夏焱从此都不肯原谅自己。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结果都已经造成,再说这些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何况,你也只是被人当抢使了而不知的傻子,我不会和你计较,同样的,我也不会插手小焱和你们夏家的关系,你不必再在我身上费功夫,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夏琳琳心底的那点小心思直接被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戳破了。
稳准狠的截断,她所有的退路,让她没有任何的借口。
有的只是难堪。
“我,我,我……”
夏琳琳脸色涨的通红,低着头掰着手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琳琳,你别介意,她说话一向都是这么直接不留情面,不过,你这脾气确实该改改的,别老是这么冲动经不起挑拨,动不动就别身边的人当抢使。”
慕苏航见沈若欢和夏焱都不说话,只能站出来打圆场,偏偏他也是个耿直boy。
说出来的话,完全就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压根起不到安抚作用。
导致,夏琳琳的眼泪瞬间就滴落了下来。
哭的好不伤心。
“被你们伤害的人是若欢,她都还没哭,你哭什么?”
夏焱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哭泣声,直接让她将眼泪憋在了眼眶,想哭却又不敢哭。
“不过是说了你两句,就哭哭滴滴的闹开了,要是换做你是若欢,哪还不得再去跳几次楼,搞得天下皆知,闹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你年纪也不小了,能不能成熟点?”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去跳楼呢?”
听着他的训斥,沈若欢突然玩味的问道。
“别闹!”夏焱伸手拍了下她的头,“难道,你想说话不算数吗?”
“啊,那倒没有。”
“那不就结了。”
“你这么给我拉仇恨,真的好吗?”沈若欢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回头夏小姐该更加恨我了,抢了她哥哥还不算,还让她被她哥哥批,要我说,你们这些男人真的是很不懂女人心。”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夏焱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丝丝的危险。
沈若欢做了个封嘴的动作,安静的靠在他肩膀上,不再说话。
安静了没两秒钟,她便又开了口,“小焱,检查的结果是不是该出来了?”
慕苏航看了下手表,“我打电话让他们把结果送上来。”
“好,对了,孔芷芊的手伤的怎么样?”
“虽然比小焱的伤要严重一点,但是,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她这次可是正的对你恨之入骨了,往后你的更加小心才是。”
“切,说得好像我不伤她,她就不恨我似的,我以为,我和她早就势不两立了。”
沈若欢完全无视了夏琳琳的存在,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和慕苏航他们讨论着孔芷芊。
“你昨天确实有些冲动了。”
夏焱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禁眉头微皱,声音中不赞同。
“我像是会冲动的人吗?”沈若欢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像是想到什么般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你是没看到她昨天看诗雯的眼神,简直就是要将她活吞了般,看得我毛骨悚然,诗雯那傻子明明怕的要死,还不要命的挑衅着她,还好我及时赶到了,苏航,你真的得提高警惕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咱们还是要防着点。”
“昨天我和小焱都提醒过她了,她应该会提高警惕,我这边也会加强防范。”
“以我对她的了解,你们的提醒毫无卵用,那丫头根本经不起挑拨,特别是在牵扯到我的时候,几乎是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