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欢怔愣了半响,这才沉沉的开口。
“也就是说,在大众的眼里,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对吗?”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而且,冯老和温家的人已经替你办好了温若梦这个身份下所有的资料,包括成长的轨迹,一切的一切都是有据可查的,同时,与沈若欢有关的资料和故事已经伴随着她的“去世”烟消云散,现在的你只是温若梦。”
冷曜嘴角带笑,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
像是要将她心间的那抹不适悉数抚平般。
“为什么之前没人给我讲过这事?”
虽然早已有所心里准备,但乍然听说自己已经死了,心头总归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重要吗?”
冷曜漆黑的双眸紧盯着她,像是早已看穿她心头所想般,出言开导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你已经做不会沈若欢了吗?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如今的户口本上的名字也是温若梦吧?既然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大家又何苦再来撕开你的伤疤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
沈若欢眉头紧蹙,欲言又止。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只能在话说到一半时,忽然的沉默了下去。
“名字不过是一个标签,你不必如此的纠结,不管你是沈若欢还是温若梦都是我冷曜一生最爱的女人!”
过去他总是吝啬于说爱,导致在她仓促间出事失踪才是百般的后悔。
如今,再次重逢。
他没再打算像过去那般隐藏他对她的感情。
爱,就是要在爱人还在身旁时,大声的说出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
面对他忽如其来的告白,沈若欢脸上露出一抹羞涩,眼神闪躲的避开他的视线,低声嘟囔道:“花言巧语。”
“不是花言巧语,是有感而发,”冷曜说着一把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处,“我的这可心脏都是在为你而跳动,没有你,我也只是行尸走r。”
“真r麻!”
她很是不习惯他的这种情意绵绵的情话。
听得她起了一身的j皮疙瘩。
寒毛都竖起来了。
背脊自发寒。
见她满脸闪躲,冷曜冷不丁捧起她的脸上,让她的眼睛对着自己,不敢她任何的闪躲的机会。
“欢欢,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在你突然出事消失无踪的那段日子,我甚至都有想过再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替你报完仇以后,随你而去,我怕你一个人在下面太过寂寞,好在你当时的那通电话重新给了我希望。”
沈若欢沉默的看着他。
看着这张她无数次在梦里梦见过的俊脸,静静的听他说起他的那些心思。
时隔数年的重逢,他的情感更加的外行了一些。
能够坦荡的对她说起他心中的那些想法。
“没有你的人生就像是世界失去了颜色和四季,沉寂的激不起任何的波澜,既然我有幸与你重新相逢,自然就没有再放手的道理,不管前面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都不会再松开你和孩子的手,你也不要再闪躲了好吗?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他的前半段话倒是听打动的沈若欢,但在听到他笃定般的结束语时莫名的有些反感,就好像身体长了一根反骨般想要跟他对着来。
不想要这么快被他吃定。
当初结婚结的太过突然,从未享受过被他追的感觉,更别说求婚,婚礼什么的呢!
既然这一次要重来,那她自然不想再给自己留任何的遗憾。
“你好像吃定我会与你复合?”沈若欢挑眉看向他,“不对,既然我现在是温若梦,自然也就不能再被称为复合,那被称为什么好呢?”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恼之色。
“你之前说前夫也是夫,但是现在你连我的前夫都称不上,凭什么这么笃定我是爱你的呢?”
“你不爱我,那你爱谁?”
冷曜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神情严肃。
他在来之前就有想过,如果她如今拥有其他的爱人,他要怎么办?
事实证明,就算她有了新欢,他还是会不择手段的将她抢回来。
因为他的生命中不能缺少她的存在。
“不管我是爱你,还是爱其他人,我都没有打算再接受一份新的感情。”
沈若欢趁着他闪神间从他的身上溜了下来,退后数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按照你之前所说,我和你现在最大的牵连就是那两个孩子,如果你想要尽快拿去就是了,这一点我没有任何的异议,至于其他的,我按时不想考虑,也请你不要强迫我!”
她面色清冷的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一字一句的撇清与他的关系。
“你明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没有她,就算他将孩子抢夺过来又何用?
更何况,他不舍得她再受一点点的委屈。
“我说过,我目前还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情。”
“欢欢……”
冷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给打断了。
“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她神情异常的坚决。
斩钉截铁的声音中没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女人,有些时候总是作的这么的莫名其妙。
冷曜面色沉静的注视着她,薄唇紧抿,没有再说任何的言语,而她毫不示弱的回应着他的目光,两人互不退步。
不过短短的几秒钟,两人却像是在彼此的眼眸中度过了半个世界般的沧桑。
许久,冷曜才打断房间里面沉寂的气氛。
“既然你不想谈感情,我也不想太过强迫你,但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
他始终还是舍不得让她受半点的委屈,也不想忤逆她的心愿。
说实话,冷曜能答应她这略显刁难的要求,令沈若欢十分的意外。
她还以为他会像过去般,对于他的决定,外人不容置喙。
“你说!”
“你先答应我,我再说。”
听到他的这一要求,沈若欢直觉不好,眉头下意识的就皱了起来,并没有急于去答应他的要求,而是要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