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不是他想要的麻烦,更不是她希望的结果。
夜夕夕深深的看了眼夜锦深,转身离开。
一路坐车到市里的某家妇.科医院,下车后,她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格外彷徨。
今天要不是夜锦深问起,她都快忘了避孕这件事,放佛每次那么难受的把药吞进去,感觉药物在她身体里融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可是她知道,避孕药的副作用有多么的大,指不定以后就终身不孕。
所以现在……她想用正确的办法。
毕竟马上要开始战争了,她担心无暇去顾忌这方面的事情,然后一不小心就造成可怕的后果。
只是站在这里,看着宏伟的医院,她心里又莫名的悲凉。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悲凉什么……
夜夕夕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揣在包里的手紧了紧,然后一咬牙,迈出步子走进医院。
医院里,还是那股熟悉的福尔马林气味。
夜夕夕四处看了看,可因为紧张的原因,却半天都找不到路子,手心里也攀升起密密麻麻的细汗,最后还是在一个护士的帮助下,才进入一间妇科办公室。
医生一见到夜夕夕,便友好的打招呼,“小姐,别紧张,请问你是要做上环手术是吗?”
夜夕夕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她以为她已经足够强大、能吃苦,可在这个时候,她像个孩子一样无助、担心。
脑海里忍不住的想到冯心芬把她拉进仓库的那一晚,那种羞愤、疼痛……她双手紧紧的握了握,艰难的点头,“嗯,我和我男朋友打算先工作,过两年再要,所以……”
医生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问,“请问你之前生过孩子吗?你男朋友都没抽空过来陪你吗?”
夜夕夕睫毛扇了扇,摇了摇头,“没,没生过,我……我男朋友他工作太忙了,我不想打扰他,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请问,手术要多长时间?痛……不痛?”
医生听到夜夕夕的回答,淡淡的笑了笑,“小姐,是这样的,一般这种手术是建议生过孩子不打算要二胎、或者过几年再要二胎的妈妈做的,你这样的情况适合服用长期避孕药,不建议手术。”
夜夕夕眉头蹙了蹙,好奇的问,“可是避孕药不是会有副作用吗?而且我担心忘记用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听夜夕夕这么一说,医生点点头,说,“你要做也可以,的确比吃药方便,到时候要想怀孕的时候过来取就可以,手术时间是三到五分钟。”
反正对她来说,是多一项业绩。
夜夕夕一听三到五分钟,顿时松下一口气,平日里经常去药店买药、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然后背着夜锦深吃药……而这,不过是短短的五分钟而已!
夜夕夕抿抿唇瓣,肯定的说,“做吧,我不喜欢麻烦。”
医生笑了笑,友好的说,“好,你先去拍个b超。”
……
夜夕夕走出医院后,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干涩的唇瓣浅浅的勾了勾。
夜夕夕本想去送爷爷,可是这两天北家应该忙的天翻地覆,她出现万一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就是增添麻烦,也是对爷爷的葬礼不敬、不孝。
无奈,她只有回家,穿白衣、吃素食,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r城的电视报道,然后在晚上坐车去殡仪馆外,静静的待着。
这晚,夜夕夕坐在车内,安静的看着殡仪馆的大门,一抹高大的身影却挡住她的视线。
夜色下,他一身西装革履,外搭一件长款黑色大衣,身姿愈发欣长、挺拔,他一步步走来,周身自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放佛他是踏着夜色而来的主宰,暗夜的王者。
夜夕夕看的心咯噔一停,从那天夜锦深到现在,整整三天了,她们虽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高冷的不想理她,她也没有心情去讨好他,她以为他们会继续僵持下去,但他竟然这么晚了来找她。
“砰……”夜夕夕思考间,夜锦深高大的身姿已坐进来。
原本就是出租车,空间狭隘、窄小,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让空气更加压抑。
夜夕夕下意识的身子一紧,侧头看着一脸冰冷的夜锦深,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明天爷爷就要出殡,她今晚想多呆呆。
夜锦深没理会夜夕夕,清冷的视线落在前面的保镖身上,淡漠的吩咐,“回家。”
“不行……”夜夕夕毫不犹豫的拒绝,然而话没说完,就看到夜锦深冰冷的脸看过来,他漆黑的眼眸里无不是不容抗拒的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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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瓣动了动,闭嘴。
夜锦深淡漠的看着夜夕夕,冷冷的说了一句,“明天你自然会去现场。”
夜夕夕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她明天的确要去葬礼,而现在已经两点,再不睡明早肯定爬不起来。
可是夜锦深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就是告诉她这个?
夜锦深冷着一张脸,夜夕夕也找不到话题,两人就这么僵着,空气格外压抑。
夜夕夕到现在都不知道夜锦深到底气什么,但是她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的。
回到家后,她打算上床睡觉,哪儿知刚走到床边,就听到身后响起夜锦深冰冷清贵的声音。
“准备一下,我去书房关电脑再过来。”夜锦深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出房间。
夜夕夕愣在原地,下意识的觉得夜锦深说的是那个意思,可什么时候她和他之间,连做那个都需要准备?
那种事情需要准备吗?
“啊……”夜夕夕还在发愣,夜锦深突然出现,高大的身姿将她逼到墙角,她的后背撞到墙上,又冷又痛。
“怎么?不是要提前吃药,药效有七十二小时?”夜锦深强势的控制着夜夕夕,目光犀利而冰冷的看着她。
随即又冷冷的说道,“也就是说这七十二小时内,我可以任意做、做无数次?”
话落,他的大手紧握着她的双肩,似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低头,重重的咬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