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手链又不值钱,他们要,你给就是,现在弄得伤了自己。”
司湛北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链,看似责怪,可是眼里藏着的温柔,还是瞒不过夜小晚。
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她太了解司湛北了。若是他不在乎,根本就不回来看她。若是真的觉得无所谓,更不会多说她一句了。
“谁说手链不值钱。湛北,你忘了吗,它可是你亲手给我做的,是我觉得最宝贵的东西了。这些年,我一直戴在身边,从来不曾离开我。”
夜小晚含情脉脉的看着司湛北。
“小晚,你别这样,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可是你并不爱她,对不对?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啊,趁着你们现在没有孩子,离婚还能简单点。”
一听这话,司湛北的眼神逐渐暗了下来。
这些话,似乎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女孩该说的话。
看到男人的变化,夜小晚也瞬间明白过来。
“怎么了,湛北,是觉得这些话,不应该从我嘴里说出来吗?我是变了,十年在外流浪,我受了多少白眼,多少委屈?唯一坚持我继续下去要成功的动力,就只有你啊。我下个月,马上就要展开自己的画展首秀了,我成功了,湛北,我做到了小时候的梦想,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啊!”
夜小晚越说越激动,伸手一把抓住了司湛北。
“湛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不是说过,会娶我的吗?”
面对楚楚可怜的夜小晚,司湛北心里一紧。
“我是说过,可是是十年前。小晚,当初为了你,我愿意放弃整个世界。可是现在,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少年。我是司湛北,司家的二少爷,司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我长大了,爷爷也老了。”
司湛北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低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伤心。
以前的种种,又出现在脑海里,看着夜小晚泪眼婆娑的样子,男人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机会,只有一次,他年少的时候,愿意为她放弃所有。
她拒绝了,不代表,他会继续做同样的选择。
司湛北,有自己的骄傲。为爱疯狂的事情,大概,也只会做一次。
所以男人说完这话,冷冷的把手从夜小晚那里抽了回去。
“湛北,你真的这么无情吗?以前我们那么好,你都忘了吗?”
“你也说了,是以前。何况,我现在已经结婚了,你一个女孩子,应该离我这种有妇之夫远一点。”
夜小晚心里恨得直咬牙,看来那个初瑞雪,还真有手段。这才结婚多久,就已经抓住司湛北的心了吗?不过和她这个青梅竹马的初恋斗,似乎,还嫩了点吧。
“对不起,湛北。是我太害怕,被吓唬了,刚才那些坏人拿刀出来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你,差点忘了你已经结婚了。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你回去吧,不要让你老婆久等了。大半夜的,你也不该来。我一个人没事的,沾北你回家吧。”
司湛北皱了皱眉,还是走出了病房,特地叮嘱寒北川多照顾一点,让护士随时在门口守着,有事情就给他打电话。
回到家里,夜已经深了。
一开卧室,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司湛北心里也有些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居然想初瑞雪在他房间。他是疯了么?
第二天一大早,司湛北下楼吃早饭,看到对面的位置空了,面无表情的让茉莉把少奶奶叫过来吃早饭。
“北少,少奶奶一大早就出门了。”
“现在才几点,就出门了?居然敢不等北少,还真把自己……”旁边高明听了义愤填膺的吐槽,但是忽然感受到北少凌冽的目光,便立马闭上了嘴。
回到公司,看到初瑞雪坐在办公室门口,见到司湛北,礼貌的起身打了个招呼,又若无其事的埋头看文件。
本来司湛北向来公私分明,自从初瑞雪当了他的助理以后,在公司也没给过她好脸色,每次都是初瑞雪讨好他。现在看到女人对他这么公事公办,司湛北心里,反而开始不爽。
“我要喝咖啡。”
“好的,北少,我马上去。”
高明殷勤的开口。
“你南部的收购计划书做好没有,这么闲?”
“咳咳,我马上让初助理去。”
高明跟在司湛北身边那么久,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出去招呼初瑞雪泡咖啡。
初瑞雪虽然不情愿,但是在公,她只是司湛北的助理而已,当然要听老板的话。只能乖乖泡了一杯咖啡走了进去。
她默默的把咖啡放在司沾北的办公桌就想走人。
“站住。”
wωω ¤тTk ān ¤¢O
司湛北冷冷的叫住了她。
“不知道北少还有什么吩咐呢?”
初瑞雪回头露出一丝礼貌不失尴尬的笑容。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没有啊,你是我老板,我敢对你不满吗?”
“那你咖啡这么烫,想烫死我?”
司湛北看向旁边冒热气的咖啡。
“哦,那北少就凉一会儿,再喝吧。”初瑞雪的小脸一下微红。
昨晚刚和她办完事,司湛北一听夜小晚出事,澡也不洗就出去了,初瑞雪虽然安慰着自己不要计较,心里大抵还是有些怨气撒不出来。
早上故意避开了他,要不是让她在这里上班是老爷子的意思,她连面都不想看到司湛北。反正她大姨妈也快来了,要是不中标,正好乐得清静,就当给自己放假。
“初瑞雪,这就是你对老板的态度?”
看到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司湛北有些窝火。
她就真的那么有恃无恐吗?
“那我应该什么态度?难道我对你笑,你就不用大半夜去找你的初恋了?”
初瑞雪声音瞬间大了起来。
司湛北之前找女人羞辱她也就罢了,可是昨天那个初恋,太绿茶,初瑞雪打心眼里反感。
不过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司湛北昨天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又何必自取屈辱呢?
本来想通了这一点,初瑞雪就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激怒司湛北的,但是谁知道男人听了这话,居然嘴角露出了好看的幅度。
“你笑什么?”
初瑞雪心虚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