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快请坐。”
林寻鹤彬彬有礼地向着慕希宸打招呼,见慕希宸盘膝坐下,他抬手指了指慕希宸面前的小几,看了眼身侧的店员。
店员会意,当即给慕希宸呈上一杯西湖龙井。
慕希宸淡然一笑:“谢谢。”
林寻鹤疑惑地看着门外,忘川却已经冲着泡茶的店员招招手,吩咐她出来,然后拉上了推拉门。
不是说慕希宸的妻子也来了?
关门的一瞬,忘川的面色复杂地看了林寻鹤一眼,林寻鹤蹙了蹙眉,有些不解。
下一刻,他的手机震了震,打开一看,是忘川发来的:“认错了,不是慕太太,而是靳如歌,就在隔壁的蔷薇厅。好像是专程陪着来的。”
林寻鹤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字,目光露出一抹阴蛰,却又在抬眸的一瞬悉数隐去!
他眨眨眼,开门见山道:“慕总,这次是为了我外甥女苏晴的事情请慕总过来坐坐的。”
说着,他从手包里取出一张黄底镶银边的名片,彬彬有礼地递上3a“这是我的名片。”
慕希宸接过名片,看了眼,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紧接着脱口而出:“凌云国际?”
林寻鹤笑了笑:“慕总也听说过凌云?”
慕希宸坦言道:“我怎么可能没听过,这是在马来西亚上市的一家公司,以丝绸纺织业为主,现在几乎都垄断了整个马来西亚的丝制品行业。原来,林先生竟会是凌云的总裁?”
林寻鹤玩味地笑了笑:“我当年也是b市人,在b市出生,在b市生儿育女,后来家里发生了变故,我被迫背井离乡,我腿脚不好,也不会什么手艺,只会写祖上传下来的跟丝绸工艺有关的手艺,于是便只能在这一行试一试。”
说完,林寻鹤看着慕希宸3a“如今衣锦还乡却发现晴晴大着肚子,被人强制xing安置在医院里做引产,我这个做舅舅的,心里自然是心疼。慕总,晴晴无父无母,却也不是没名没姓可以任人这样欺负的。”
说完,林寻鹤别有深意地看着慕希宸,却见他面色微沉,不说话了。
须臾,慕希宸端起面前的茶杯微微喝了口,淡定道:“林先生或许误会了。我与晴晴之间是协议关系,并无涉及情感,也不存在玩弄一说。”
林寻鹤挑了挑眉,凤眼微眯地看着慕希宸。
慕希宸接着道:“当初苏晴是我公司的实习秘书,酒后乱xing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事后我没有再理会过她,毕竟我有家庭还有女儿,可是苏晴说她怀孕了。不瞒林先生,我太太给我生了三个女儿,我膝下无子,确实想要一个儿子的,所以我跟苏晴达成协议,她若怀女婴便做掉,我给她补偿费;她若生男婴就生下,我给她酬劳。除此之外,我跟她没有任何感情牵绊。昨天上午b超显示,苏晴肚子里的是个女婴,那么按照协议,她引产,我补偿,如此而已。”
慕希宸说完,林寻鹤陷入了深思。
他阅人无数,商海几经沉浮,他能判断出慕希宸说的是真话。
而且今天一早,林寻鹤了解了慕希宸的资料之后,也询问过苏晴,为什么他有妻有女还要陷进去。
苏晴当时说,她跟在慕希宸身边朝夕相处,日久深情,不可自拔,于是在他醉酒后没有听助理的话慕希宸回家,而是故意带他去了宾馆,当时他嘴里唤着一个名字,她不知道是不是他妻子的名字,但是她还是刻意地冒充了一下,没有在当时唤醒他说明。
她说她当时是冲动,因为太爱他了,想着有这一夜便够了,没想到事后有了孩子。
林寻鹤也无奈,谁都曾年轻过,也都曾不顾一切地爱过,他明白苏晴的心情,却很为难。
因此,原本林寻鹤昨晚对慕希宸的怒意,一下子减少了很多,今天一见面,他反倒对慕希宸彬彬有礼起来。
苏家对他有恩,tian犊之情必当涌泉相报,林寻鹤看着慕希宸,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慕总若是愿意对晴晴跟她肚子里的女儿负责的话,那么,林某愿意拿出凌云五分之一的股份,当做新婚贺礼,赠与你们,愿你们白头偕老。”
林寻鹤坦然地看着慕希宸,他明白,在慕希宸现在这个年纪,对事业的关注比对女人的关注多得多,再者,苏晴年轻漂亮,对慕希宸而言本来就是个诱惑,名利与美人,苏晴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慕希宸不可能不心动。
作为舅舅,他能为苏晴做的也仅此而已!
慕希宸蹙眉,陷入了沉默。
林寻鹤会意地笑了笑:“慕总不用着急回答,林某可以给慕总三天的时间想一想,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用餐吧!”
他拍了拍手,当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身着和服的女店员很懂规矩地端着餐盘鱼贯而入,将食物呈上。
林寻鹤是个优秀的猎手,余下的时间,他只将话题停留在商业领域,有意无意地提及了凌云国际将来的规划发展,引得慕希宸无限遐想。
一顿饭后,林寻鹤微笑着起身,坡脚的姿态让慕希宸大为惊讶。
“呵呵,让慕总见笑了。”
林寻鹤陪着慕希宸一路走到了包房门口,两人换了鞋,慕希宸坦言:“林总身残志坚,在异国他乡还能够有如此作为,真是令晚辈敬佩。”
林寻鹤笑笑,并未多言,悠远的目光在隔壁关着门的蔷薇厅上微微逗留,当即避开。
他知道,靳如歌此刻就在里面!
方言一直守在靳如歌的包房门口,当林寻鹤的面容出现在视野中,方言面色如常,心下却是震惊了!
林寻鹤微笑着看着慕希宸:“听闻慕总的表妹,洛氏总裁靳总也在此就餐,不知慕总可否帮忙引荐一下,让在下有幸目睹一下这位传奇女总裁的风采?”
慕希宸自然是乐的引荐的,大手刚要扶上门把手,方言忽而道:“慕总,我家少夫人已经离开了。”
忘川闻言一愣,诧异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