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一次再见之时,他一定会给易斯•飓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
易斯•飓,你就等着吧!
七年前夜幕笼罩住世界的东方,没有星星的点缀,没有月亮的光晕,落着稀稀疏疏的细雨,洗尽了除夕夜的铅华。凌晨时分的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芒,映照出繁华热闹落尽的冷清。
一个小小的身影走在冰冷的街道上,头上戴着一顶雪白的针织帽,长长的秀发弄成了一个蓬松的麻花辫垂落,露出一张精致无瑕略显稚气的小脸,被冻得红通通的,一双清澈的眸子望着昏暗的前方。身上穿着一条棉质纯白长裙坠落到膝盖,外面裹着一件米白的雪纺羽绒,脖子上还搭着一条同系列的围巾。白色的长筒靴踏过湿漉漉的路上因除旧迎新而落下的鞭炮碎纸或烟火碎纸,隐隐约约中露出纯色的打底裤。全身上下都被白色包裹着,像极了一个可爱的雪人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这个寒气袭人的夜晚,戴着针织手套的双手竟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朵盛开着的雪白的并蒂莲。
这朵盛开的并蒂莲是和她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珞易哥哥专程让人从法国空运回来,送给她的新年礼物!她自然是非常的喜欢,只可惜她的珞易哥哥不能和她一起度过除夕夜迎接新的一年!——只因几个月前,她的珞易哥哥被好心人送往法国医治心脏病。
想到这,清澈的眸子露出一丝淡淡的失落。
漆黑的夜空下,也只有她一个人会这么傻乎乎地不睡觉在还下着毛毛细雨的冰冷的街道上散步!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笑了起来,迈出的步伐也轻快了许多。
她喜欢在雨中漫步,特别是在毛毛细雨之中漫步。她喜欢那带有朦胧诗意的雨景。她喜欢细细的雨水轻轻地落在她身上的感觉——很舒服、惬意。
夜,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冷。
雨,还在细细地落着。
街道两旁微弱的灯光已不足以照亮前行的路,但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可能会因为路灯太暗的缘故而不小心摔倒。
突然眼前掠过一个暗影,接着迎面扑来一阵淡淡的莲香,随后便被裹到阴暗的角落里,黑色的龙纹大袍几乎要将雪白的她吞没掉。
她被人劫持了?
当她试图挣扎时,对方便更加用力地掐着自己的腰间,使她动弹不得。她想要呼救,只可惜对方已经捂住了她的口,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只能把眼睛瞪得大大,无声地控诉着眼前“劫持”她的人。一张莲花形状的半脸面具遮住了他半张脸,一双冷冽漆黑的眸子警惕地盯着街道的一头,菲薄的双唇异常的煞白,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出于好奇,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隐隐约约看到两个黑影从远处追来,每人手里还持着一把锋利的长刀。
他们是冲着他而来的!
大概了解一点儿情况后,她便收回视线。却瞟到她最珍贵的新年礼物——雪白的并蒂莲上不知何
时多了一滴血。她原本就因为无缘无故地被劫持心情特别糟糕,现在更是怒火中生。
这血到底是哪个家伙弄上去的?
冰冷的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莲香。
此时,她才发现他受伤了。身上有着好几处大大小小的刀伤,其中最深的也是最利害的伤口只离心脏几厘米,并且还血流不止。只因为他穿的是黑色龙纹大袍,才让人难以察觉。
难怪他的唇这么苍白!
由他的伤势看来,他能熬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这时,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向被他“劫持”的人儿——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雪娃娃,好听的嗓子说着冰冷的话:“你走吧!”
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显然,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劫持”了她的男子,竟然会这么的仁慈放她离开。
虽然觉得他的行为非常的莫名其妙,但还是保命要紧。毕竟,自己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若真的掺和进去了,恐怕会惹祸上身。
“你保重!”不知为何,她竟然会因为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地“劫持”自己又莫名其妙地放了自己的男子而感到心痛。
是因为她知道他伤的很严重,而自己却见死不救吗?
甩了甩心底不该有的心痛,只想着快点儿离开这个阴暗的角落,不再和这个诡秘的男子扯上任何关系。
只是刚走出街道上,她就不安地转过身来,发现刚才还用力掐着自己腰间的神秘男子跌落在墙角。
就在这时候,前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重。猛然转过头望向前方,只见那俩个黑影已经变成了俩个穿着统一的黑衣,头顶、脸上都被厚厚的黑布遮住的男子,手里持着锋利的长刀杀气沉沉地追上来。
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日本隐士?
“我闻到这里有他身上特有的莲香气息,他应该就在这附近。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也跑不了多远,我们四周找找看。”一句冷冽的日语从不远处传至她的耳边,也证实了她的猜想——他们是日本人!并且,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日本隐士!
同时,她也从这句话里得到一个重要的信息——刚才那股迎面扑来的“莲香”是从那个戴着莲花形半脸面具的神秘男子身上传来的,而不是她手中的并蒂莲散发出的清香。
怎么办?她应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地离开,还是去救那个莫名其妙的神秘男子?
日本隐士越来越向这边靠近,她还在犹豫不决。清澈的眸子不停地在戴着莲花形半脸面具的神秘男子和日本隐士两个方向流转。
当日本隐士就要抵达她这边的前一秒,她捧着自己最喜欢的新年礼物——并蒂莲故意向俩人撞上去,使得俩人不得不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我最喜欢的并蒂莲被你们给毁了!你们必须得赔我一朵!”女孩给他们来了一个先发制人。
俩人为之一愣,对视了一会儿,眼中透出浓浓的失望,为他们追错方向而失望。但
是,他们都默契地不予以理会女孩。正准备绕过她,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对方却缠了上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走开!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他们其中一个人冷冷地道,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你们赔我一朵并蒂莲,我就放你们过去!不然的话,我和你们没完!”虽然是自己故意而为之,但当看到盛开的并蒂莲就这样摧残了还是觉得非常的心疼。所以,她生气确确实实是真的。
此时,俩人默契一视,转而望向女孩时,眼底闪过一丝杀气,缓缓向她逼近,握着长刀的手紧了几分。显然,俩人已经对她的胡搅蛮缠已经没有耐性了。
“你们想干嘛?”步步紧逼的危险,心里一惊一慌,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只是当凤眸触及到躲在阴暗角落性命堪忧的神秘男子,不知哪来的勇气让她镇定自若地面对眼前这俩个危险人物。
对于她这前后巨大的反差,俩人甚是一愣,眼里多了一份诧异的探究和怀疑。
“你和飓王子到底有什么关系?”俩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其中一个日本隐士走到她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视线未曾从她的身上离开过,眼底充满怀疑和审视。弄得她心惊胆战,却不得不强作镇定。当视线触及到那雪白的并蒂莲上的小小的血滴,眼底露出一丝杀意。当再次回到她的跟前时,冷冽地问道。
“什么‘飓王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对付敌人最好的方法,便是一问三不知。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
飓王子?
原来这个神秘的男人叫飓王子!
“说!并蒂莲上的血滴哪里来的?”说着,俩人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什么血滴?”女孩誓要将‘装疯卖傻’践行到底。
“啊!我的手怎么流血了?”幸亏她防了这一手,在日本隐士围着她打量时,悄悄用他那把长刀割伤自己的手。
她这一乍,将俩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手上。发现她那只白色的针织手套的确被刀割破了,还渗透着鲜红的鲜血。
“一定是你用你手中的长刀割伤的!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吗?”女孩怒气冲冲地指控着那个刚才围着她打量的日本隐士。给他来一个恶人先告状。
那个日本隐士看了看手中的长刀,发现锋利的刀刃上的确留有一抹血迹。
只是他并没有出手伤她。一旦他动手的话,又怎会仅仅只割伤她的手呢?难道是她故意而为之的?不可能!倘若是她故意将她的手往自己的刀刃一割,他不可能连一点点的动静都察觉不到。若这个假设也不成立,那么这刀刃上面的血迹又是怎么一回事?
另外一个日本隐士也很是好奇,一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相信他的伙伴绝对不会在什么都问不出的情况下冒冒然地出手的,他也坚信眼前的这个柔弱的少女绝对没有那个能力让他的伙伴丝毫没有察觉到她伸手去碰他的长刀的动作,并且还要躲过面前他的视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