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喜欢就好。”
一吃饱瞌睡就上来了。孟桓卿边收拾碗筷边在我耳边嗡嗡说个不停,大致说的什么我是没有听清,不甚烦扰地竖指堵住了孟桓卿的唇,嘘了一声道:“桓卿别吵。”
然后头就一点比一点沉重。
眼皮开始打架,下眼皮不敌上眼皮终于被上眼皮压住时,耳边的一句话却是清晰无误:“一报还一报。师父请好好睡一觉罢,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糟糕!我被这孟桓卿暗算了!然想喊出声来却是浑身无力,最终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再无反应。
迷迷蒙蒙之中,额上落下几滴冰凉。好一阵我才逐渐找回了知觉,厚重的眼皮几经努力才勉强瞠开一条缝。
窗外的天色阴沉无边乌云滚滚,竟是有几滴雨水从外面淋了进来……下雨了?!
我被这一认知惊吓地瞬间清醒,趴着窗户往外一看,大惊。果真有三三两两的雨滴落下,不是很密集,但后果已经很严重了!
我头重脚轻地直着身,想必是药效没过还浑身乏软无力,走到牢门前扯了扯锁,锁却牢实得很,不由有气无力吁道:“有人嘛……来人呐,要出人命了……”
起初没人理会我,但我将锁拨弄地铃铃响,不一会儿就有一位不耐烦的官差走过来。我急忙道:“我……我中毒了……”
兴许是我脸色不怎么好,此刻表现又这么的惨烈,一时间将官差诓到了。官差问:“何人下的毒?”
我道:“上午,上午吃的饭菜里有毒……”
官差一下识破我的谎言,怒目道:“上午?上午你不是睡着么,怎会吃饭菜又怎会中毒?”
我心头一凉,问:“那我徒儿给我送饭菜不是今上午吗?”
官差道:“是昨上午!”
……我竟被孟桓卿下药睡了一天?这下太严重了。
我卡着自己的喉咙就露出了万分痛苦的表情,道:“不行了!我不行了!我病入……病入膏肓……了。”说完我浑身一僵,直愣愣地倒地不起。
事实证明官差是个老实人,一见状就吓到了,连忙问我有没有事。这种事情我能回答他嘛,除非我是傻子。于是我一直挺尸。
官差彻底慌了,连忙哆嗦着取出钥匙来给我开锁打开了牢门,蹲在我身边先是探我还有没有呼吸。
多少还是一个有经验的官差。
机会来了,我趁其不备,翻手就扣住官差的脉门,官差被我这死而复生的状态吓得抖了一抖。紧接着我另一手往他后脑一敲。
成功地敲晕了他。
事到如今我仍旧是想说一句,我乃良民。不是非不得已的情况,一般我不会这么做的。眼下,就是到了非不得已的时候。
我扶着墙一路跑出去,见到了外面的天,雨滴打在我面皮上让我头重脚轻之感缓解了些。我望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孟桓卿啊,你这一记药也太狠了……
前两天我只让你睡了一个时辰不到,现在你居然让我睡了一天。
你的这种做法,太幼稚了。
我解下泠玡剑便御剑飞行至上空,看准了霹雳塔的方向直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