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星君连连赔不是。青离则抽搐了一下眼角,直截了当地问:“帝君请明示,我们应当怎么做罢。”
我整整齐齐地叠好那张字据揣进袖兜儿里,道:“老实说,这回这小说想必卖了不少钱,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只好将那些卖书得来的钱送去妖王大人那里给他赔不是了。司命,青离,你俩有什么意见没有?”
“……没有。”
将得来的钱财点清以后,为了让这爷俩儿明白珏也不是那种贪图钱财又太小气的人,我给他俩提了一个成,算是材料费和写作过程的辛苦费。
怀揣着钱,我去了珏的妖界,在妖界做东请珏上酒楼搓了一顿。还真莫说,妖界的酒楼办得有声有色,不仅吃喝不愁还有提供特殊服务。我包了一个雅间,选了一只妖艳的小妖专门给珏侍酒。
结果珏不满意,才一进来看见那搔首弄姿的小妖眼色就冷了下来,还不等小妖贴过来便唇角微动溢出两个字:“出去。”
人一走,就只好我给珏侍酒了。一连喝了两杯酒热身,珏托着腮侧头看着我,手指把玩着酒杯,问:“怎的突然想来妖界,请我吃酒?”
刚刚不是靠你发了一笔横财嘛。我堆笑道:“你不欢迎我来呀?我什么时候想你就什么时候来了,你们这里的酒楼很不错,今儿我们不谈别的,就只管吃好喝好。”
珏轻笑两声,挑眉问:“你找司命宫索赔了多少?有关损我声誉夸大其词一事。”
我随口道:“嗳没谈成,改天,改天我再去找他们索赔一次!来来来先不说那些,吃菜吃菜。”
我父亲为东极青华帝君的时候,东极便一直冷冷清清,他与我母亲一样,性情淡泊避世在妙严宫,并不时常在仙界里走动。如今的东极和往日相比,只剩我一人,冷清程度有增无减。因而我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独自呆在妙严宫里,常出门晃哒,哪里有热闹往哪里凑,哪里有八卦往哪里听,也算不得太寂寞。
不知不觉,就到了五千年一次的西天如来佛祖讲佛大会。这次佛祖主动来九重天,是以九重天做了十分充足的准备来迎接四面八方的佛界尊神,该是举世瞩目的盛大场面。
非常可惜,这种场面,我却只能够避人耳目地躲在我妙严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不到五千年一次的盛况。
理应,佛会当日,我是要被邀请出席的。可我没忘记我三百多年前做了一件对不起他们佛界的烂事,佛门尊神不介意我自己都有些介意的,没有那个颜面。因而九重天送来邀请函的时候,还不等我称病谢绝,仙使就带来流锦小姑的话,说:“帝君,天后娘娘说,帝君要是身体不适的话就不要勉强前行,好好休养身体为好。”
我默了默,叹道:“天后娘娘真乃神人。”
三百多年前,我还未封印我自己。那时初逢父亲母亲双双羽化,四海八荒再也寻不得他们的踪迹。从小,我便偏爱佛经,钻研佛理。偏生找不到可以救回他们的办法,一怒之下烧了所有佛经,铭文满天到处飞震惊了佛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