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珏急急唤我。
一旁的白衣小仙官试图将我拉开,拿一副审视的嘴脸将我打量,然后忒不客气地惊道:“东极帝君,大庭广众之下请不要擅自搂搂抱抱,对我们教主无礼。”
我将孟桓卿搂得更紧了些,亦拿看世俗的那一套打量白衣小仙官,道:“你是哪个,什么教主,麻烦你看清楚,这人叫孟桓卿,本君的旧相好儿。”
小仙官儿语噎,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忽而头顶,清淡的嗓音响起:“旧相好儿?”我一仰头,恰巧撞进那一双幽寂的眼眸里,琥珀色的瞳仁里有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晕,温度凉凉,就如他的话语和表情。心头蓦地一紧。
“桓卿……”我捏了捏衣角,对他道,“我以为,我跟你,就仅仅是做梦而已……我找了许多地方,都找不到你,以为都是一场梦……”我咧嘴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我居然真的见到了你……我很想你你知道么……”
“阿寻……”珏来到我身边,将我和孟桓卿拉开了距离。我不依,还想再靠近的时候,却听珏恭敬对白衣小仙官儿和孟桓卿道,“对不住尊者,她只是觉得尊者和她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故而认错了人,还请尊者谅解。”说着珏就要拉我走。
我解释道:“哪里是认错了人,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好吗!孟桓卿!”珏就像是一头牛,我不肯走他非得要拖着我走,我索性就蹲在了地上讨好地跟珏说软话,“珏啊珏,这人真是孟桓卿,你先放开我成不,我跟他叙一下,你先回去,先回去!”
珏额上蹦出一根青筋,道:“我虽没见过你所说的孟桓卿是谁,但他不是孟桓卿,你莫要再胡说,还不快走。”
我不死心:“桓卿,你还记得我不桓卿?”
孟桓卿打量了我一眼,眉梢惯常性地往上一抬,少了平素的风流暗转,竟多了两分少见的不辨喜怒和难以捉摸,道:“白襄,她是东极的女帝君?”
说起来我还真真是小瞧了孟桓卿身边的这位白衣小仙官儿,叫白襄,喜欢拿脸色看人不假,还是一部颇有点儿本事的会移动的八卦百科全书。他一溜儿口地就跟孟桓卿翻我的老底,噼噼啪啪说了个不停,我忒想一巴掌把他拍凌霄殿前的华表上跟孤独寂寞的大白作伴去。他对孟桓卿说:“教主,这位正是东极的女帝君。其父乃青华大帝,其母乃二代神祗龙族君上,青华大帝与龙族君上就只这么一个后人。三百多年前两人就已羽化,现任的东极帝君难以忍受丧亲之痛,在东极崖底封印沉睡了三百五十年,最近才苏醒。”
“嗯略有听说。”
白襄小官儿继续补充道:“就是那个三百五十年前一把说烧了不少佛经的那个,当时教主还去了西天,大家都讨论过。”
“哦。”孟桓卿这才重新再看我一眼,“是你。”
“别听他瞎说,佛经那回事,完全是个意外。”我捞了捞衣袖,笑眯眯对着那白襄小官咬牙道:“小仙官儿你少说一句会胖吗?有种你再多说一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