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襄一脸怀疑:“你喜欢上哪个了?”
“我只是打一个比方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我嘿嘿笑道,“一切都是为了创作需要。”
白襄哦了一声:“那还不简单,只要你继续不要脸就可以了。”
继续不要脸,是以我下午又巴巴儿地去找善逝。彼时他正于罗辛宫前菩缇树围的池塘边看书垂钓,让我找了好半天。
脚下树根伸展得枝枝蔓蔓,路面颇为不好走。我才将将走进树围,怎料善逝就合上书开始收杆准备走了。我情急之下抬手就捏了一个定身决抛到善逝身上,他果真定住不动了。脚下三步并作两步还未走近,突然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扑……
真真是天助我也啊。这摔一跤是小事,我这一扑不正正扑到善逝的身上么。他就是再不愿意,也得被迫和我亲近一番,况且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呀。
紧接着,我这样甜蜜地一想,便抽着眼皮惊恐地看见善逝气定神闲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水花四溅。结果我扑到了池塘边上,磕到了鼻子,流了一脸鼻血。
善逝敛了敛衣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摔痛了没有?”
我脱口道:“痛!痛成狗了已经!”
“哦”,善逝拿着鱼竿拎着书从我身上跨了过去,“实在是很痛的话,就歇一会儿再起来罢。”
我:“……”还从来没见识过孟桓卿这么不近人情的一面。
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只会越挫越勇,不会知难而退的嘛。在池塘边歇了半下午,吃了树上的几只小果,我又坚强地乘着月色回去。
衣裳面纱上全是泥渍,我捏了一个净身决。路过善逝的房间时,房内灯火幽幽。我稍一思忖,又是一昏睡决,抛进了门缝里。里头一派祥和安静。
我轻叩了两声房门无人答应,便偷偷溜了进去。烛台上的白烛燃了近一半,香炉里的燃香飘飘袅袅。偌大的寝殿里孤寂冷清,我一下就轻易将目标锁定在了锦帐金帘的床榻上。我捏着袖子驱赶空气里弥漫的睡意,悄悄踱了过去。
捞起锦帘一瞅,好家伙,善逝正安安静静地躺着,紧阖着双目,银发散在枕上,柔美孤凉。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也不见他有丝毫反应,不由稍稍松懈下来。
成功来得太突然,善逝就这么轻易被我放倒了。说实在的,有了白天扑水的教训,我不可掉以轻心,在他脸上捏了两把,道:“桓卿你醒着吗,醒着你就说一声,不出声的话我就认定你睡着了,睡着了一会儿就不可以乱动知道吗?”
他没出声,我托起他的发在掌心轻轻把玩了一会儿,又自顾自道:“其实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十分合衬的,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即便是现在这样冷冷淡淡的,只要还知道你在,我也觉得很好。桓卿啊,你可不可以不是药师祖呢,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神仙,咱俩好好过日子成不?”等了一会儿,我道,“你不回答,我可不可以认为是你默认了呢。这样就好,先给我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