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喧嚣的酒吧内,五个染着油红葱绿头发的小青年,一边喝酒抽烟,一边闲聊着,其中的一人开口说道:“哥几个,你们发现比伯的一个秘密没有?”
“什么秘密?”其他的四个人围拢过来,伸长脖子细问道。
“嘿嘿,我发现比伯最近好像发财了。”这个人说道。
“去你的吧!珀西,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离谱了。”史蒂文一边说,一边推了珀西一下。
“就比伯那个Man show,他要是能发财,那我的hip也能赚钱。”艾伦接过话后,冲着天花板狂吐着烟圈。
“你的话真粗鲁。”四个人指着他的鼻子大笑道。
“你们都是金钱豹读圣经——装斯文。”艾伦把烟雾吐向四人。
珀西见他们嘻嘻哈哈的,根本不听自己的话,感到十分恼火。他用空酒瓶,朝着桌面上磕了几下,但这招无济于事,
四个人看到他的茄子脸,因生气而出现紫红,笑得更厉害了。
一名服务生笑容满面地走到珀西的面前,他柔声对珀西说道:“先生,您是打算要酒吗?”
“我要个屁,滚滚滚。”珀西的脖子气得像个角瓜一样。
服务生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在距离他们几步开外的地方,服务生轻声的嘟囔了一句“这没有。”
“哈哈哈,珀西你今天真没面子,谁都可以怼你一句。”
四个人捧着肚子,尽情的狂笑起来。
“妈的,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珀西冲着服务生的背影骂了一句。
就在几个人相互讥笑挖苦之际,一个黑影透过浓浓的烟雾,向他们走了过来,五个人一下子全愣住了。
待黑影近前,他们才看清来人,“比伯,你怎么跟个幽灵似的,无声无息的跟着我们!”史蒂文张着蛤蟆大嘴问。
“谁爱跟在你们后面。”比伯一边说,一边抓了一把桌上的腰果。
珀西见到比伯到来,像落水者狠抓救命稻草一样,牢牢地抓住比伯的手。
“你有病啊,放开我!”比伯一边说,一边愤怒的挣甩珀西的手。
“我见到你很激动啊,把你的禁忌给忘了。”珀西脸色发窘地说道。
“我又不是总统,你见到我激动个屁。”比伯一脸不屑地说道。
“嘿嘿嘿。”四个人又开始狂笑起来。
珀西止住笑声,对比伯说道:“你来得正好,刚才我对他们说你最近发财了,他们都不信!现在由你亲口告诉他们,看看我是不是在扯谎。”
比伯一把拉住珀西的衣领,然后对他说道:“你怎么跟个长舌妇似的,我发不发财关你屁事。”
“想打架是吧,我奉陪。”珀西挣脱比伯的手,拉开架势准备迎战。
其他四个人赶忙上前制止,一场萌发的战争之火就此偃息。
“垃圾。”比伯冲着珀西骂了一句,然后准备转身离开,但是同伴们将他劝了回来。
艾伦将比伯推到沙发上,笑嘻嘻地给他斟满一杯冰镇啤酒,“喝杯啤酒,消消火。”
比伯接过啤酒,一饮而尽。
“好酒量!”其他五人拍手称赞道。
史蒂文端起酒杯说道:“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什么言语上的争绊,过去就算了。”
“是啊是啊,都是好兄弟。”丹尼接过话来。
接下来六个人开始推杯换盏,纵情狂饮起来。
比伯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失去以往的冷静个性,他的眼神犹如暴雨冲刷的玻璃一样的迷离,口中语无伦次地蹦出一句句莫名其妙的话。
珀西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来到比伯的面前,他对比伯说道:“比伯,我可承认自己是垃圾,如果没有一个做石油生意的老爸,我也不能生活的这么嚣张。”
“有人承认自己是寄生虫了。”除了比伯之外,其他四个人又开始大笑起来。
“你的家庭条件太优越了,可……我……可……我。”比伯用颤抖的手,将啤酒一饮而尽。
一阵沉默之后,艾伦拍了拍比伯的肩膀,好言安慰他几句。
珀西笑嘻嘻地比伯说道:“英雄还愁没用武之地,就凭你那高深的电脑技术,还怕赚不到钱。”
“他妈的,说是人人平等,这些公司都以貌取人。”比伯忿忿地骂道。
“没有人用你,广阔的互联网也有你发挥的空间啊。”珀西一边说,一边对比伯诡异的笑了笑。
“是呀,咱们同学当中就数你的智商最高,我们相信你一定会干出一番惊人的业绩来。”其他人随声附和道。
“是很惊人,如果让警方知道,我立刻就会完蛋。”比伯心中暗暗想到。
珀西一直在试图探问比伯的经济来源,但是几番对话过后,比伯一直对此事缄口不提,这让他的心中感到非常恼火。
于是珀西干脆选择单刀直入的提问方式,直接照“蛇”的七寸上打,接着他故意提高嗓门说道:“哥几个,你们最近都听到什么爆炸X新闻没有?”
“我听说圣索伦街有一家杂货铺的老板,深夜爬梯子潜入一富太太家欲行盗窃,结果正好撞上男主人推门进屋,这家伙正打算原路近回时,悲催的一幕发生了。”艾伦一边说,一边喝了一口啤酒。
“别卖官司,赶紧说。”丹尼朝着艾伦的胳膊掐了一下。
艾伦喷了丹尼一脸啤酒沫子,接着他说道:“这个老板来到窗口时才发现,梯级全被一个小孩给锯断了。”
“小混球,你把梯子锯了干啥。”老板坐在窗沿上,愤怒的冲着小孩骂道。
小孩放下锯子后,拿起弹弓装上钢珠后,把上层窗户玻璃全打碎了,溅落的玻璃将老板的脖子刺出斑斑血印。闻听声响的男主人,快步跑向窗边,老板情急之下跳出窗外,结果他把腿摔断了。”
艾伦将整个故事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然后静静地等候其他人的表态。
史蒂文接着说道:“我听到的故事版本和你的不同,是这个老板爬窗和情人幽会,结果是男主人回来,他在慌乱之中从跳下了窗户,听说他摔得比钢蹦还要扁。”
几个人就这样漫无边际的闲扯,比伯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珀西嘻皮笑脸地对比伯说道:“大家都有话题逗趣,你也给讲一个听听吧。”
“我没有什么有趣的新闻。”比伯一句话回绝了珀西。
珀西耸了耸肩膀说道:“我有个新闻,值得大家一听。”
“快讲,快讲。”其他人齐声催促道。
“你们知道吗?克塞特房地产公司和斯万森房地产公司,在啤酒馆里聚众械斗,听说还死了人。”
“切,什么老掉牙的新闻,我们早就知道了。”其他人冲着珀西做出轰撵的手势。
珀西理了理嗓子,瞟了比伯一眼,接着说道:“两家斗欧的起因,你们都了解吗?”
“报纸上不是披露了吗?据说是克塞特公司的董事长比绍普,窃取了斯万森房地产公司的商业文件很导致的。”其他人一起答道。
“我认为这个比绍普,很有可能是窃取机密的始作俑者。”珀西一边说,一边盯着比伯。
“你装什么破案高手,警局的刘易斯探长不是已经为比绍普正名了吗?你还瞎分析个屁。”同学们一起讥笑珀西。
珀西并没有生气,他继续振振有词地说道:“刘易斯探长是用推理的方法排除了比绍普的嫌疑,我是在想究竟谁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网警都查不到攻击来源,而在论坛上制造谣言。”
珀西说完后,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比伯,这时其他的同学在明白珀西真实的想法,原来他是想用话题把比伯绕进来。
一向爱开玩笑的史蒂文,对比伯说道:“嘿,你个闷声闷语的家伙,论坛上的黑客,不会是你吧?”
“滚一边去,别往我的身上泼脏水。”比伯一边说,一边将史蒂文推到了一边。
“嘿嘿嘿,开个玩笑,别当真!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和警方玩捉迷藏。”
“去你妈的,小心我给你一耳光。”比伯冲着珀西怒吼道。
珀西看到比伯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狼狗一样,觉察到了比伯内心的异样。
以他跟比伯多年的同学交往,他知道比伯虽然为人孤僻,情绪也容易暴躁,但是他不是一个开不起玩笑的人。
比伯今天在酒吧里的反常表现,绝对不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这一点他已经从比伯在酒后谨慎的言语中,得到了有效的验证。
准确的推理,加之旁敲侧击的言语攻势,珀西从谈话当中已经获悉了,他所想得到的消息。
于是他佯装微醉失态,将酒桌的一沓啤酒,全都推翻在了地上。其他人看了看手表,时间已过午夜,该是各自回家安寝的时候了。”
史蒂文对珀西说道:“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不用,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家吧。我会叫一辆的士送我回家。”珀西语气坚决地说道。
“珀西,别逞强。还是让史蒂文送你吧。”其他同学说道。
“我说过我没有事。”珀西站起身来,大踏步地朝酒吧门外走去,史蒂文跟在他的身后,但是被珀西劝了回去。
出了酒吧门的珀西,并没有乘坐的士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了一个阴暗的巷子里。他趁着四下无人之际,从怀里拿出一个微型的接收器,现在接收器的绿色光钮正在闪动,代表 一切工作正常。
“嘿嘿嘿,现在只需要做好监听就可以了。”
原来珀西趁着与比伯撕扯之际,将袖珍窃听器悄悄地楔入了比伯的衣服里,一场阴谋正在他的心中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