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害怕啊。”经理说话有写结巴。
半仙认认真真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在旁边被警察问话的工作人员，又转头看向经理的胸牌：“田枫？嗯，你看那边的几个人，被两具尸体吓得到现在都说不好话，真是没用，你说是吧？”
田枫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个时候他也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个看似不着调，还有些邋遢的男人，是在试探他。
他见到尸体的反应实在是太冷静了。
“我……”
半仙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反应过来了？”
说完，也不等田枫说些什么，转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到向世霖的身边，跟他说了些什么，向世霖的表情不怎么好看，甚至还有些嫌弃的样子，然后向世霖摆摆手，半仙就走了。
走到田枫身边的时候，半仙小声的在他耳边说道：“别担心，我不是警察，你要骗的人也不是我。”
田枫愣在原地，浑身冒着冷汗，现在的样子，看起来都是有几分像是被见到尸体后的反应。
*
“你干嘛呢？”半仙凑到喻慎的身边，看了一眼他在笔记本上写的东西。
密密麻麻的，全是给女朋友过生日的攻略，半仙看得是嘴角一抽，他以为来了C城就不会经历这种事情了，果然啊，谈了恋爱的男人都是狗，看看这一天天干的都是人事吗？
果然啊，每一条狗死，没有那对cp是无辜的。
喻慎头也没抬的回道：“计划给我家璐璐过生日。”
行吧，他就知道，喻慎跟顾深一样，都是狗男人。
半仙抽走喻慎还在写的笔记，然后说道：“跟你说个事。”
被抽走笔记本的喻慎有些不高兴，自然是臭着一张脸看着半仙，没什么好语气的问道：“什么事？”
“这个偷尸案差不多快破了，我跟你先说说徐扬的事，然后我就要回D城了。”
半仙的语气很认真，喻慎也跟着认真起来，半仙在这里，除了是来赚钱的，还有就是来跟进徐扬的事情的，主要是他想拿到警局查到关于徐扬的资料。
资料肯定是不能给半仙的，但是喻慎可以口述给半仙，然后半仙他们在通过自己的一些路子去查徐扬。
“徐扬一直在做枪支走私，涉及的地方很大，尤其是边境地区，我们现在查到，最近有一些AK和特尔特1911在黑市上流通很大，查不到源头，但是我整合了一下信息，不出意外就是徐扬在背后操作。”顿了顿，半仙看了一下周围，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时间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半仙说：“徐扬是警察出身，虽然他为什么变节我不太清楚，但是他很清楚怎么样才能避开警察的追查，所以，你们查徐扬的时候，不要用警察一贯的思维去考虑，不然很难有进展。”
因为有些东西是喻慎偷偷告诉半仙的，这实际是不符合规定的，但是半仙他们的路子会比警察查的更快更广，所以说起这些东西的时候，半仙都是格外小心。
喻慎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们也小心一些，之前徐扬对璐璐一直在监控，你让顾深也小心一些，徐扬就是个疯子，他现在做事根本就不计后果。”
关于这事，半仙他们也知道一些消息，包括贺晓日记里的信息，他们都都知道了，所以顾深最近做事才有了很多顾忌，除了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好了身边人。但是现在看来，徐扬暂时是对喻慎又兴趣，毕竟顾深好像也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关心的人。
“你自己才最该小心，你现在和顾深一比，可是人生赢家，徐扬看你肯定比看顾深更不顺眼。”半仙说道。
喻慎自己也清楚现在自己的情况，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田枫的异样情况半仙已经告诉了向世霖，然后也没等这边的案件结束，自己先跑回D城了。
喻慎跟池璐说起这事的时候，池璐还挺好奇的，喻慎笑了笑说道：“他可是骗了人家院长五十万，现在不走，难道等案子结束了，被人家院长抓着狂揍吗？”
行吧，池璐无语了。
*
找到的两具尸体和之前找到的尸体一样，尸体都被肢解，并且□□还发现了避孕套上的润滑油，这说明偷尸体的人曾经对尸体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因为田枫的异样，警方特意调查了一下他的资料，结果发现了他曾经和吴含是高中同学，大学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但是追求过吴含。
田枫大学是药学专业，吴含是学医的，但是吴含自杀以后，田枫就转专业去学了电子商务。
结合半仙查出的东西，他们把田枫请到了警局。
田枫被请来警局之后，就知道是因为当时自己太过冷静引起了他们警察的注意，当然也不排除是那个跟自己搭话的男人说的。
向世霖手里拿着田枫的资料，问道：“知道你们发现的尸体是什么情况吗？”
田枫点点头：“知道，四肢被砍断了，我也听警察的说了，这是省医丢失的尸体。”
因为当时田枫很冷静，所以他注意到了尸体的情况，向世霖问他，他也就答了。
向世霖点点头，“你不怕吗？看到这样的尸体。”
田枫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好怕的，人都死了不是吗？”
这倒是让向世霖有些惊讶，当时半仙跟他说田枫这个人对尸体不害怕，甚至还有些奇怪反应的时候，他没有在意，现在听他自己都这么承认了，还真是让他觉得很惊讶。
他们有必要在继续深挖一下田枫那些不被人所知的信息了。
“吴含还记得吗？你高中同学，大学你追求过她。”向世霖问道。
大概是很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田枫的表情出现了两秒呆滞，反应过来之后，点点头：“知道，她因为帮哥哥卖身还债，自杀了。”
向世霖又问：“既然你注意到尸体的情况，那你知道这三具尸体和吴含有些相似吗？”
“是吗？”田枫愣了一下。
向世霖微微皱眉，这人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但是他总觉得有些奇怪，至于那些奇怪，他现在又说不上来。
“吴含以前有男朋友吗？”
田枫仔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也许有吧，但是我不清楚。”
……
跟田枫聊过之后，向世霖隐隐感觉，田枫隐瞒了一些事情，这需要他们在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知道。
下午下班的时候，池璐来警局等喻慎，向世霖大学的时候见过池璐，两个人看见对方之后，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
喻慎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相谈甚欢，他啧了一声，走过去，恶作剧的拍了一下向世霖的肩膀。
突然这一下，把向世霖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东西，也掉了下来。喻慎倒是没有想到向世霖反应会这么大，赶紧蹲下来帮他捡资料。
池璐拿着一张照片愣了一下，问道：“你们在查这个人？”
听到池璐的问题，两个人都是一愣，喻慎最先反应过来：“你认识？”
池璐摇摇头：“不认识，但是我在曹颖的手机里见过这个人的照片。”
“曹颖？”这事怎么又跟曹颖扯上关系了？
向世霖立马问道：“你看仔细一点，确定在曹颖的手机里见到过这章照片？”
池璐又低头仔细看了看照片，然后回忆了一下曹颖给她看的照片，确实是一个人。
“是，就是这个人，但是曹颖是在孙淮家里拍的照片，她是孙淮的前女友。”池璐解释了一下。
孙淮？向世霖有些懵，但是喻慎却皱了下眉，他省医上班，还跟吴含有关系。
“孙淮是省医的外科医生。”喻慎跟向世霖解释了一下。
两个警察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这样池璐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是这个女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是有问题，她已经死了十年了。”喻慎说道。
池璐惊的瞪大了双眼，这是不是就解释了为什么孙淮还一直把她照片放在床头的原因了？
“曹颖为什么知道这个人？”向世霖问道。
池璐因为被惊得有些过头，缓了换，又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曹颖跟孙淮现在在一起，她看到孙淮把前女友的照片放在床头就拍了张照片，然后就跟我说了。”
向世霖跟喻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向世霖从池璐手里拿过照片，说道：“这条线索还真是没想到，谢谢你啊池璐，我得先走了，今天晚上要加班了。”
看着向世霖风风火火的走了，池璐还有些没搞清是个什么情况，怎么的呢这是？
“是有什么命案吗？”池璐问道。
喻慎摇摇头：“不是，你应该知道省医丢了三具尸体，半仙搞个程序，发现这三具尸体跟吴含长得很相似，吴含就是你刚照片上看到的人。”
池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还是不太明白。
喻慎看她还是搞不清，也没有多说，笑了笑，牵着池璐的手就走了。
“别想了，这是警察该考虑的事情，今天你生日，带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