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十五) [ 返回 ] 手机
轩辕琰疲惫已极,虚弱至极,头痛得厉害,昏昏沉沉,胸口上的伤不仅撕裂的痛,也闷得难受,韦墨的话,更是让他的心口不停地翻绞着,轩辕琰难过地蹙起了眉。
“我们除了不能生孩子,哪里都合适。”轩辕琰回答得也极品,极力挑战着晕厥的感觉,死死的拽着韦墨的手,怕自己一松手,人就弃他而去。
轩辕琰后悔了,他不该用苦肉计,他现在受伤了,若是韦墨不照顾他,这时候的他毫无还击之力,楚南趁虚而入,他将会失去小墨。
想到有失去小墨的可能『性』,胸口那尖锐的疼痛感好似针扎一般。
“不能生孩子,这还不够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与遗憾吗?”韦墨压根没往孩子的事情上想去,是轩辕琰自己多心了,韦墨不想解释,顺他的话说下去。
他们从一开始,相处一年,分离十二年,重逢后又是一年,之后分离三年,他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无条件的纵容他,唯独不能纵容他用命为代价,以求达到某种目的,哪怕是为自己。
韦墨想,他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十七年来,他们聚少离多,这次分开,韦墨也不清楚是多长时间。
“你想要个孩子?”轩辕琰的声音很弱,显然是身体虚弱所致,不然他早就歇斯底里的吼。
韦墨想了想,说道:“韦家就我一个儿子。”
意思跟想要个孩子没什么差别。
“轩辕家也只有我一个儿子。”轩辕琰表情有些扭曲,愤怒至极的模样,带着笑,嗜血般。
他家跟小墨家一样,他是两个妹妹,轩辕家就他一个儿子,小墨是一个姐一个妹,韦家也只有小墨一个儿子。
“小琰,你只是姓轩辕,却不是轩辕家的人,而你们太史家有太史遥,不需要你传宗接代。”韦墨话中之意很明显,轩辕琰也听懂了。
“就为了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你就要和我分手?”轩辕琰捂住胸口。
“是。”韦墨点头,他想若是与小琰不欢而散,或是将感情撕碎,他们分开一段时间,小琰还是放不下他,必定会天涯海角的找他,若是不找,过段时间,等他处理好心情,他会回来找他。“小琰”
“这不是分手的理由。”轩辕琰激动的打断韦墨的话,眼中有着深切的痛楚,不置信地道:“我不接受,小墨,你骗不了我,什么传宗接代,狗屁!冷叔叔也是冷家唯一的传人,他喜欢男人,冷老爹也没『逼』他为冷家传宗接代,小墨,你的理由太可笑了,我绝对不接受。”
是啊!韦墨也觉得自己的理由太牵强了,不过,这不是他的理由,是轩辕琰这么说,他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他想跟小琰分开,根本无需要理由,给小琰希冀等下去,他更想什么也不给,让他恨自己,因为相爱,所以伤害,若是这样,他们最后还能走到一起,那么,他就不顾一切,跟小琰携手白头。
韦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小琰这次受伤,让他决定这么做,他太怕失去小琰了,他宁愿承受生离的痛,也不愿承受死别。
小琰对他的感情缺乏安全感,所以楚南成了小琰心中的一根刺,他甚至想到苦肉计。
“小琰,我是认真的。”韦墨犹豫了一下。“小琰,其实你有没有发觉,我们根本就不合适,纵使不谈孩子,我们之间都存在很大的问题,小琰,承认吧!三年来我们都变了不,应该你在君潜睦身边的十二年,从那时候起,我们就变了。”
“没错,我承认我们都变了,但是,无论我们怎么变,我们的爱永垂不朽。”轩辕琰重咳了几声,起浮的胸口扯痛伤口,强忍着如『潮』涌出的痛感,紧紧的握着韦墨的手,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可你你说过,你需要我,你需要我陪在你身边不是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韦墨抽出自己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轩辕琰,压制住心中的不舍,残忍的说道:“我只亲口说过,我不会再走了。”
“这有区别吗?”轩辕琰失神的看着失去韦墨手温的大手,感觉心都突然被掏空了般。
“当然有”
“为了楚南对不对?”轩辕琰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垂落的大手紧紧的扣住床弦,雪珞说楚南不是他跟韦墨之间的问题,戚悦才是,可是在轩辕琰看来,楚南才是他们之间真正的问题。
韦墨移情别恋了,轩辕琰不想去承认这点,可是此刻韦墨拐弯抹角的话,让他不得不这么认为。
韦墨蹙眉,这事关楚南什么事?
见他沉默,轩辕琰当他是默认。
被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攫取了心房,轩辕琰没勇气再听下去。
“滚。”轩辕琰用尽全身的力量,嘶声大吼。
韦墨看着轩辕琰胸前那片散开的鲜红,心底的痛无法言语,伤口裂开,他得去找雪珞。
看着他转身决然离去,轩辕琰后悔了。
“小墨,别走我错了,回来小墨。”轩辕琰声音明显虚弱不已,眼眶里滚烫灼热,眼前突然『迷』蒙一片,好像蒙上了一层烟雾。
他不能失去他,他们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一起,他怎么能再一次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轩辕琰太清楚自己了,他就是这么不堪的爱着他,至死不渝。
“小墨”泪水不停的滑落,流过脸膛,滞留唇角,他尝到一股冰冷的绝望。
轩辕琰想去追,身体却负荷不了他的体重,从床上跌落,头一阵晕眩,眼前一黑,晕厥了。
一个月后。
“轩辕琰同志,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雪珞担心的问道,自一个月前,韦墨跑来找她,他胸前的伤口撕裂了,雪珞急着走去,却见晕倒在血泊中的他,当时可把她跟韦墨吓倒了,事后轩辕琰就变了,不爱笑,更不爱开玩笑了。
毒舌的小琰令人牙痒痒,沉默的小琰令人担忧不已。
那次,小琰昏『迷』了十天,雪珞也查不出什么原因,小墨寸步不离的守在小琰床前精心照料,小琰醒了,小墨就没再出现。
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小琰的苦肉计弄巧成拙了,她问小墨,三缄其口,她不敢问小琰,沉默的小琰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你们伤的是这里,不是这里。”轩辕琰指了指胸口跟头,告诉她自己没失忆。
“你是不是忘记某人了?”雪珞试着问,自小琰醒来,她就没从他口中听到小墨这两字,仿佛他没认识过小墨般。
“我跟他一刀两断了。”轩辕琰平静的说道,目光却黯淡下来,心里隐隐作痛。
“为什么?”雪珞错愕的望着轩辕琰,原以为他会吱吱唔唔,像小墨一样三缄其口,没料到今天他居然直白的回答。
一刀两断了?多平静的语气,她还不了解他,若是真能一刀两断,他就不是轩辕琰了。
“他嫌弃我不能给他生儿子,无法给他们韦家传宗接代,所以,他抛弃我,准备去找女人生儿子去了。”轩辕琰语气依旧平静,平静的太不正常了。
雪珞默了,他昏『迷』这十天,小墨废寝忘食,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她可是看在眼里。
“小琰。”雪珞叹出一口气。“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烦。”轩辕琰推开雪珞,迈步朝外走。
“小琰,你要去哪儿?”雪珞扶着肚子跟上去。
“去『妓』院,顺便物『色』一个生儿子的女人。”轩辕琰挥了挥手,怕雪珞跟上来拽住他,纵身一跃,施展轻功离去。
“轩辕雪珞,你再跑一下试试。”皇甫轩下朝回来,便见到这一幕,她可怀孕七个月了,还敢给他跑去追轩辕琰。
“轩。”雪珞立刻停下脚步,笑盈盈的慢步迎上去。
“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皇甫轩很想训斥她,可见她这张无辜的脸,狠不下心来。
“没有。”雪珞摇头。“我只是心一急,就给忘了。”
皇甫轩搂住她的腰,大手扶着她笨重的肚子。“雪珞,你就安心待产,其他事你就别『操』心了,再说,他们之间的事,他们自己能解决,你为他们『操』心也无济于事。”
“妈咪跟爹爹都不在,小琰感情受到挫折,我不『操』心,谁为他『操』心。”雪珞嘟着嘴,人家父母不在,长兄为父,长姐为母,而她们家反了,成了妹为母了。
“你啊!”皇甫轩无奈的苦笑,捏了捏鼻子。“你要相信大舅子,他能处理好自己感情的事。”
“相信他啊!”雪珞抱着肚子,痛叫出声。
“怎么了?”皇甫轩紧张的问道。
“小家伙踢我。”雪珞指着自己高隆起的肚子,这一胎不知道是什么怪胎,前几个月没有胎动,自七个月以后,胎动特别厉害,动不动就踢她,比她怀觉儿跟珊儿时还厉害。
皇甫轩一听,心疼极了,板着脸指着雪珞肚子训斥里面的孩子。
轩辕琰去酒肆,他不是去喝酒买醉,而是去喝茶,可惊悚了。
第一次独自踏进酒肆,小二招呼他,问他。“爷,你想要什么酒。”
轩辕琰手一挥,傲狂的说道:“给我一壶雪珍。”
没差点吓倒小二,来他们酒肆,居然不要酒,要一壶雪珍,这人存心来捣蛋的吗?
小二好心的给他介绍一家茶铺,结果轩辕琰把小二给揍了,还是掌柜跑来给轩辕琰赔不是,亲自去茶铺买壶雪珍回来,雪珍千金难买,掌柜为了给他买一壶雪珍可是跑了好几条街,自那以后,小二一见轩辕琰来光顾,立刻将茶奉上。
而这次,轩辕琰碰到熟人了,因为那个熟人霸占了他的位置,想不碰都难。
“喂,你又跑出来买醉,就不怕你家里那个冰山大哥给你颜『色』看。”轩辕琰走过去,踢了踢梅二宝屁股下的凳子。
“来,陪我,你以茶为酒,我们干杯。”梅二宝明显喝得有些高了。
“你怎么回事啊?”轩辕琰白了她一眼,落坐在她对面。
“烦。”梅二宝挥了挥手,端起酒碗豪饮。
轩辕琰见状咋舌,以前她因夺魂买醉都是有酒杯,现在直接用碗,可见问题相当严重。
“闹婚变了?”轩辕琰话一落,梅二宝就给他踢去。
“你才闹婚变了,你全家闹婚变了。”梅二宝看似醉了,意识却相当清醒,耳力也特别好。
轩辕琰嘴角抽了抽,还有精力回击他的话。“你脸上这表情,就传递我这样的讯息。”
“小琰,我提醒你,男人一但结了婚,就会变,真的会变。”梅二宝趴在桌子上,抱着酒坛,倒满酒。
轩辕琰耸耸肩,说道:“我不觉得夺魂会是婚前一个样,婚后一个样的男人。”
梅二宝抬眸看着轩辕琰,醉熏熏的说道:“那是你眼神不好,有近视。”
“小爷的眼睛是5.0。”轩辕琰用大拇指跟食指将眼睛撑大。
“夺魂有家暴,你看看,这就是他的杰作。”梅二宝拉高裙摆,『露』出小腿给轩辕琰看,白希的小肚上有一块淤青。10nlk。
“能耐,真本事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把冰山大哥『逼』来踢你一脚。”轩辕琰朝梅二宝竖起大拇指,从梅二宝小腿上这块淤青看来,夺魂的下场更惨,梅二宝可不是任人打咒的主,你踢她一脚,绝对还你十脚。
“什么叫我『逼』他?是他『逼』我。”梅二宝放下裙摆,怒瞪着轩辕琰,居然帮夺魂说话,不帮她说话,太过分了。
“人家七年之痒,你们才成亲两个月不到就痒了。”轩辕琰对他们夫妻之间,谁『逼』谁不感兴趣。
“唉!”梅二宝长叹一声。“俗话说,三年一个代勾,我跟夺魂,一个是古人,一个是新一代女『性』,这代勾是相当大,当初我怎么就爱上他了呢?”
“我看你是得不到,想方设法想得到,一旦得到,就没挑战『性』了,弃如敝屣。”轩辕琰拿出随身带的大荷包,拿出里面的一把油纸,打开油纸里面放着葵花子,嗑了起来。
梅二宝望天,反思着,正是如此吗?新鲜感一过,就失去了激情吗?
可不对啊!她跟夺魂在床第之间很和谐。
一人在饮酒反思,一人在嗑葵花子优伤。
轩辕琰拿出韦墨还给他的画,还没打开,就有人惊叫,着火了。
梅二宝反应特快,拽着轩辕琰就跑出去,轩辕琰没料到梅二宝还抓住他跑,画一时没拿稳,落在地上。“我的画。”
“什么画不画?命重要,还是画重要?”轩辕琰挣扎着回去捡,却被梅二宝点了他的『穴』,拖着他就跑。
梅二宝最近在学点『穴』法,逮到机会她就想练习。
轩辕琰被拉走,另一抹黑影闪过,弯腰捡起地上的画,韦墨看着画中接吻的两人,嘴角微微扬起,目光看着轩辕琰模糊的身影。
怕被他发现,韦墨不敢靠他太近,只能远远的躲在远处,远到视线都看不清。
“幸福是要自己争取。”楚南来到他身后。
“我一直都在争取。”韦墨收起画卷,他故意用感情破裂的方式跟小琰分开一段时间,只是想要小琰安心,还有就是楚南对他的这段感情,是因他而起,也因让他来灭。
“小墨。”楚南叫住韦墨。
“嗯。”韦墨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要回南岛了?”楚南沙哑的声音很是沧桑。辕轩们眉的。
韦墨一愣,随即了然一笑,问道:“放弃了?”
“我能不放弃吗?”楚南无奈的说道,小墨的心一直不在他身上,即便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他要的是小墨的心,一颗为他而跳动的心,如果他只是想享受柔体之欢,也不一定非小墨不可。
他珍惜小墨,没用强势的手段去得到小墨,因为他真的爱小墨,因为爱他,所以珍惜他。
“谢谢。”韦墨真心道谢,同时也松了口气,楚南能回南岛,就意味着他对自己放手了。
楚南很想说,小墨,你对我真无情,明知他要的不是谢谢,却偏要用这两字来表达他的心,这样也好,无情到底,他才能彻底放弃。
不给他希望,他才没有期盼。
“什么时候走?”韦墨问道。
“明天一早。”楚南低沉的嗓音弥漫着一丝无力,他很想做最后的努力,可是他知道,最后的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我送你。”回应不了他的爱,韦墨就将他送走。
楚南更想听的是,我陪你。“从现在到明天一早,你能陪我吗?”
“好。”韦墨一口答应。
楚南伤心了,他就不能表现得恋恋不舍吗?安慰安慰他心灵的创伤吗?
楚南想,估计送他上船,小墨就转身奔向轩辕琰的怀抱,然后两人放礼炮庆祝他走。
梅二宝把轩辕琰拉到自认安全的地方,停下来之后,目光看向酒肆的方向,没有熊熊大火,只有一股烟雾。
“怎么回事?”不是着火了吗?梅二宝用手肘抵了抵轩辕琰,不见他反应,梅二宝这才想起自己点了他的『穴』,立刻帮他解『穴』。
轩辕琰『揉』了『揉』胸口,瞪着梅二宝。“神经。”
都怪梅二宝的安全意识太强,一听着火,第一反应不是救火,而是逃命,小时候她被火困过,所以很怕火。
酒肆是起火,不过是后院起火,发现得及时,火势不大,几下就灭了。
回到酒肆,轩辕琰翻遍了酒肆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找到他的画。
“不就是一幅画吗?丢了就丢了,至于让你这么沮丧吗?”梅二宝坐在桌面上摇晃着腿,她也帮他找,可是没找着,很明显被人捡去了。
梅二宝很好奇到底是一幅什么画,至于让他如此紧张吗?
“都怪你,突然把我拉出来,画掉了你还不让我捡,强行将我拉走,还点我的『穴』,你要赔给我。”轩辕琰无力的坐在地板上,若是以前的他肯定撒泼,可现在的他,没心情撒泼,自韦墨趁他昏『迷』离开后,无论他做什么都没心情。
迎上轩辕琰灼灼地目光,梅二宝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指控。“得了,赔就赔,夺魂虽是个穷鬼,没有什么名画,但是他有一个有钱有势的皇帝侄子,你想要什么样的画就什么的画。”
轩辕琰不奈烦的瞪她一眼,低吼道:“我的画就是有钱也买不到,是我自己画的。”
“这更容易了,你自己再画一幅不就得了。”梅二宝说道,自己画的画,除了画韦墨,还会画谁?怪不得他如此紧张。
“哼!老子画了三年才画好的。”轩辕琰心情复杂,他很想生气,可是又生不起来,只觉得怅然。
真人他都守不住,现在连画也守不住了,人与画都离他而去,看来他跟小墨注定有缘无分。
“三年?”梅二宝惊悚了,朝他竖起拇指。“你强。”
“我再画一幅时,你要全过程护航。”轩辕琰说道。
“护航?”还要全过程,梅二宝茫然。
“就是陪我画。”轩辕琰也不找了,丢了就丢了,他再画一幅就是,又不是不会画。
人他留不住,画想要多少,他就能画多少。
“看我有没有空陪。”梅二宝抓了抓头,让她陪别人做某事,开玩笑,她有耐心才怪,静\\坐她可是坐不住。
“我的画丢了,你要负全责。”轩辕琰妖娆的嗓音充满冷冽的气息,一副你若是敢不陪就让你好看的样子。
梅二宝不干,两人一言,我一句,谈不拢,两人差点大大出手。
在轩辕琰强势下,梅二宝妥协,谁让她理亏在先。14967626
“好,我陪。”梅二宝耷拉着脑袋,很是不甘心。
“真没节\\『操』。”轩辕琰严重鄙视。
他只是想为难她,也想领教一下,梅二宝这人能让步到什么地步,与他僵硬一会儿,就坚持不下去了。
太没节\\『操』\\了!鄙视没节\\『操』,没坚持,没原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