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冷月回到家中已经是深夜了,一直从宫里走到家门口,双腿都止不住地在颤抖。听风一天一夜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很是着急,一直没睡在等着他,直到见他回来才熬不住地去睡下了。
冷月送听风去睡下才回到自己的院子,然后唤来了侍女:“雪儿,准备热水,再熬些白粥过来。”雪儿闻言乖巧地下去准备着。
不多时内间的浴桶里就加上了满满的热水,冷月皱着眉取下发簪,褪下被冷汗打湿的衣服跨·坐进水里。身体被热水包裹着,那些疲惫越发明显地涌了上来,冷月靠在桶壁,双眼无神地盯着某处,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待他重新换上衣服坐到厅里时,桌上已经放着一碗粥了。身体还是很不舒服,冷月皱着眉忍受着这些不适走到书案前,铺上一张纸提笔写下一张药方交给雪儿:“按着这方子明天去药铺里抓几幅回来,然后交给厨房煎上,好了就给我端过来。”
雪儿看着冷月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现在又要去抓药,忍不住的担心:“主子,您又病了?”
冷月端起粥慢慢地吃着:“没什么,从小就有的毛病了!”确实是,小时候身体本来就弱,又加上受了那么多酷刑而且还差点丧命。好了之后身体就更是虚弱,一点都累不得,而今天这不吃不喝地跪了一天一夜,身体自然是吃不消的。
看着冷月把一碗粥喝完就放下了碗,雪儿连忙出声劝道:“主子,再吃点吧!”
冷月摇摇头:“不用了。”
“主子,只吃这么点怎么行呢,更何况你现在还病着呢!”雪儿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看着冷月。
冷月无奈地笑笑,这雪儿还真是知道自己怕什么啊,看着她那样子,也只得点了点头。
雪儿看见他同意,提起裙子就高兴地跑去厨房盛粥。
在雪儿热切的目光的注视下,冷月又喝下了一碗粥,雪儿看见那又见了底的碗高兴地裂开嘴笑着,然后收拾好桌子准备下去。冷月起身走到床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吩咐道:“雪儿,去拿点跌打药来。”
雪儿闻言又紧张了起来,连忙跑过来关切地看着冷月:“主子,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冷月依然是是笑得很无奈:“小伤,没事,你快拿来吧!”
雪儿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着把碗放到厨房然后拿了一盒跌打药来,担心地看了冷月几眼还是乖乖地退下了。
冷月坐在床上解开衣服,蜷起双腿,膝盖的地方都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还破了写皮,青紫色的伤痕和红色的伤口印在白皙的皮肤上煞是吓人,微凉的手指触上去都觉得很烫,疼得冷月本能地缩了一下脚。
冷月叹了口气,伸手拿过床边上的跌打膏,拧开陶瓷的盖子,一打开就是一股清凉的味道扑鼻而来,用手指剜了一块药均匀地涂在膝盖上,涂了厚厚的一层,凉凉的感觉缓解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冷月松了一口气,似乎好受了很多。
处理好了腿上的伤冷月缩进了被窝里,胃不再那么疼了,膝盖上也舒服了些,没有了疼痛时时刻刻的提醒疲倦一阵阵袭来,没多会儿,冷月就倦得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