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金赛尔这时已经来到了近前,她自己虽然是个中级斗士,但正面同时对敌七八个兽人战士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此重要的身躯怎能消耗在已经溃败的兽人战士身上,贝金赛尔果断地缩到阴影中。
就在她踮手踮脚意图偷袭之际,峭壁突岩上的魔铳声突然停了下来,原来爬手已经将飞舟放了出来摆到湖上,所有人都已经收拾停当,就等他们这两个最后的乘客了。
通过兽目术魔晶,爬手等人在晨曦灰暗中的手势一目了然,任务既然已经胜利完成,当然就应该撤退了。
但贝金赛尔是没有兽目术魔晶的,她眼中周围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只见凸岩上一个人影出现在藤绳的顶端,模糊中看到他以双腿交叉盘住绳子,头下脚上倒飞而下,虽然双腿的摩擦使得下坠的速度稍降,但在贝金赛尔眼中也是迅如奔雷。
该死,他脑门敲岩石上了?被偷袭了?还是想自杀?到底他在干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贝金赛尔的脑海中。
王子倒吊着向下飞坠,他的眼睛在黑夜中犹如宝石般闪烁着妖异的青绿光芒,但这并不是他身患眼疾,而是兽目术魔晶的使用效果,下面站着的六个和岩上爬着的两个兽人在他眼中豪细必露。
在到垂的刹那间他双手上就各出现一支魔铳,其掏魔铳的动作快捷得使下面的贝金赛尔看到仿佛魔铳凭空出现一样,贝金赛尔心中一震,用脚来缠绳倒吊而下原来就是为了能够腾出手来。
未等贝金赛尔判断出王子的下一步计划,王子手中的魔铳已经接连怒嚎,刺目的火舌映亮了岩壁上的老藤,狂暴的子弹精准地从上而下贯穿地上那些兽人的身体,之下坠了几米的短暂时间内,地上的六个兽人全身比子弹打得血肉横飞颤抖不停,泥沙飞溅的土地上尽是透体而过的子弹造成的小眼,眼看是无一活口。
岩壁上盘着的那两个兽人已经反应过来,两人同时紧握口中的宽剑刺向空中业已接近的王子。
身在空中无处可避,在宽剑即将刺入自己身体的瞬间,王子双脚松开藤绳,并用力在岩壁上一登,在两个兽人诧异的眼中一个漂亮的筋斗空翻绕开两把宽剑,潇洒地蹲跪在还在抖动着的兽人尸体旁边,经爬手改装的奔尼帽低压眼眉使得贝金赛尔看不到他的面孔,手上斜指向天的魔铳口白烟飞扬。
那两个兽人战士也够狠辣,看到王子玩得这么心跳,兽人狂热的血液沸腾作祟下,一时眼热竟然也飞身扑下,王子刚一落地他们也已经飞临了他的上空,巨大的身躯将其身周的月色完全遮挡在黑暗之外,两人一左一右气势汹汹的夹击之下,王子眼看已经没有足够的躲闪空间。
但王子却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手上的长魔铳突然消失并变成了两杆散弹魔铳,依旧保持着低头的蹲跪姿势,双手分扬,‘砰砰’双响中,两个表情狰狞的兽人在空中恍如遭巨锤击中,被威力竟然的散弹打得像中箭的鸟儿般倒飞而出。
王子缓缓站起抬头望向前方,散弹魔铳双双倒插肩背,重新抽出他的狙击魔铳时,身后几个兽人的尸体才徐徐倒地。
贝金赛尔已经彻底定镜了,作为公主的得力手下,一生中也见识过不少的大场面,但她知道刚才自己看到的那短短的几秒钟,将使其终生不能忘记。
如果杀人是一种艺术,那么眼前这个步履稳定地迎面走来,眼神深邃神情淡然得如正要回家吃饭的王子,就绝对是最杰出的艺术家之一。
王子越过定镜中的贝金赛尔,擦身而过的一刹那所带起的微风轻轻抚起了她腮边的青丝,立即在这一刻她心中像是被这丝碎发所撩,觉得有点麻,有点痒……
风中传来目不斜视的他一声低低的:“走吧。”
贝金赛尔转头凝望他并不高大却稳如山岳的背影,回答的声音显得有点轻柔:“哦。”
“别磨叽啦,再他妈的不上来老子就先走了。”
“快划桨,叫这臭显摆的小子游水上来……”
“王子你的裤子忘记扣纽扣啦,下面那黑黑的是什么东西……”
“太漂亮了,那个小男孩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再爱你一次……”一票明显得了红眼病的贱人生生将这耐人寻味刹那彻底破坏掉……
今晚的另一个幸运儿冒烟的马脸这时也已经醒转,刚才王子的迅猛一击完全尽收其眼底,这个兽人的心理已经被王子彻底征服,但他却不想身体被王子也给征服了,所以就继续躺在地上,幸好峡谷中混乱的噪声一浪接一浪,不然他砰然的心跳就会响得把王子引回头来。
隔着城楼回望,峡谷里的火光越演越烈,混乱的声音回荡在双峰之间,滩头上已经再没有能站着送行的兽人,飞舟满载着成功的喜悦掠过黑暗的湖面,朝着对岸的密林深处飙去。
营救完满成功,东方晨曦初现,前路一片坦途。
……
离开的路线早已制定,飞舟完全绕开了码头上留守的兽人,就连贝金赛尔留下来接应的人手也只是发个大伙散水的信号了事,顺利地躲开了狂牛的所有追兵……嗯,如果有追兵的话。
这次文杰为了救回小新可是下了血本,不但提供了大量的子弹**,而且魔动晶石还管饱,飞舟连续飞了一个白天,所消耗的魔晶如果换成大陆通用的金币,怕抵得上战神小队在横渡森林里干半年的利润了。
最后在肥豪不支倒地前飞舟才停下来让大家休整休整,在密林中架势飞舟要躲过后面的敌人和避开前面的树杆,是一件要消耗大量精神力的苦差事,肥豪恶战一晚后还能操控一个白天,已经很对得起父老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