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极乐坊附近后凌音问:“方才你说想见见若语,但你此时不敢进又是怎么回事?”齐琅仪无奈的说:“你刚才也看见了,知语姐姐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万一我有性趣了怎么办?”
凌音看着他欲迎还拒的样子皱起眉头,转身往外走说:“那就回家,看什么熟人。”齐琅仪看看坊里又看看凌音,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凌音准备驾车时,马鞭抬起却没有再落下,坐在那里好一会儿。
忽然叹气下车说:“我陪你进去,一切我来应付。”说完往里走,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直到齐琅仪见到了若语,凌音出门去找知语,让她不要给若语安排接客。齐琅仪笑着说:“若语姑娘好久不见。”
若语欠身行礼说:“齐公子好久不见,不知此来所为何事。”齐琅仪说:“很久没见你了,来打个招呼。”表情有些落寞的说:“我也很久没来极乐坊了,对姐妹们甚是想念。”若语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若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拉着他的手一直走到三楼,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停下脚步,走到齐琅仪住了很久的屋子门口,如释重负说:“听说这间屋子是给你留的,我就申请来这里打扫,和你走时相差无几。”
齐琅仪笑着说:“坐下陪我聊聊天好吗?”若语坐在椅子上问:“公子想问些什么?”齐琅仪说:“若语,我还记得第一次认识你,是在你的房间弹奏乱魄抄,后来真是尽显囧态,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尴尬。”
若语起身跨坐在他腿上,慢慢退却罗衫,白皙的肩膀展现在他面前。齐琅仪急忙抓住她的手臂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若语抚摸着他的脸说:“我知道,但你需要放松,顺其自然便好,我是自愿的。”
齐琅仪捂住她凑过来的薄唇,起身将椅子向后踢,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若语委屈的问:“公子是嫌我脏吗?”看她面露娇羞,目中涌出泪雾,感觉比说什么话都吸引人,勾起心中的欲望。
齐琅仪突然想起她的自述,含娇带羞,若语无声。闭目默念道德经稳住心神,感觉到略微冰凉的玉臂环绕住他的脖颈,皱眉说:“你再有动作我就真的生气了。”若语的动作停下了,默默的穿好衣物站远一些。
齐琅仪睁开眼说:“你好好听我说话可以吗?”等她原地思索后点头继续说:“我刚才的话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来找你叙叙旧,以前很多事情你真的为我考虑过,我很感激你能真心待我。”
若语说:“若语倾心公子,只求一夜欢愉。”见他抓头发想阻止,可觉得他会厌恶,只好停下继续说:“我见过的客人不计其数,能看出你的目光中有欲望,为何不能接受呢?”
齐琅仪楞柯柯的问:“我表现的很明显吗?”若语抬手掩面,眼睛向一侧看去,肯定的说:“想必之前往你身上贴的姐妹都看的出来,无从计数。”齐琅仪捂着脸感觉太社死了,真想找个地缝钻机去。
好一会儿稳定情绪,尴尬的说:“那个~其实我是有原因的,但是具体原因我不方便讲,总的来说还是性格问题,我只想和心仪之人有鱼水之欢,会相处一辈子那种,其他人还是算了吧,结因却不能结果。”
若语小手一伸说:“可以给钱了却因果,若是嫌脏我也可以用手或嘴,任你挑选。”齐琅仪抓狂的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若语掩面而笑说:“我已经明白了,但是你现在的状态需要发泄。
”
虽然若语的眼睛在笑着,但是心疼他的嘴角在略微抽搐,形形色色的人见了不少,像他这种压制欲望的人不多见,但是压太久了内心容易出问题,任由他继续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若语继续说:“你不是圣人,何必学那些圣人远离人间烟火,公子才德兼备,他日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若语不过一介娼妓,不会影响公子生活。”齐琅仪愤慨的说:“我把你当朋友!所以你别说这种话行吗?”
若语娇躯一震,伤心的说:“抱歉。”齐琅仪松了一口气,故作镇定说:“你能明白就好,而且你不用考虑我的身体,欲望可以用很多方式宣泄,我进入极乐坊,先认识了你们,然后才了解你们,所以别让我为难好吗?”
齐琅仪以为这套说辞足矣搪塞过去,却不料此时若语在想,何时掳一位陌生的姑娘扔到他床上。齐琅仪问:“坊主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若语回答:“未曾,坊主从来都是说走就走,想回再回。”
齐琅仪吐槽说:“原来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就没人唠叨过她吗?”若语笑着说:“也只有知语姐姐偶尔哭诉,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了。”想想也是,坊里的制度十分完善,她俩走了也只是换个人管事而已。
二人聊着最近的趣事,吐槽着坊主与总管的不靠谱,欢声笑语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凌音在外敲门说:“时候不早了,是在这住下,还是回去给孩子们做饭?”齐琅仪苦笑着,明白凌音不希望他留下。
对若语说:“有时间再聊,齐渊他们还在等我回去做饭。”若语欠身行礼说:“若语恭候公子他日来访。”齐琅仪笑着说:“一定。”说完出门与凌音一起往回走,留下若语望着他的方向怔怔出神。
凌音驾着马车吐槽说:“齐兄真是处处留情,李家有夏青,极乐坊有若语,啧。”齐琅仪阴阳怪气说:“呦呦呦,我怎么听着一股子酸味。”凌音冷哼说:“情债难还,这可没什么羡慕的,日后你这情债别扯到我身上就好。”
齐琅仪无奈说:“你这心情好了叫琅仪,心情不好叫齐兄,还真是泾渭分明。”凌音思索一番说:“用你的话说,这叫......留给你的信号自己体会。”齐琅仪苦笑说:“行吧,你想吃什么?”
凌音失望的说:“难道小妹在齐兄心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吗?”齐琅仪想想说:“可是你除了吃以外,还有什么爱好吗?或者说,有什么爱好比美食更吸引你吗?”这句话竟让凌音无法反驳。
凌音故作镇定说:“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又如何?”齐琅仪双手摊开无奈的说:“好吧好吧,我又不能左右你的想法。咱们买些菜回去,尤其是多买些肉回去,人口增添太多,都快没有存粮了。”
这方面最郁闷的莫过于凌音,她与齐琅仪二人口味皆是偏甜,可为了照顾大众口味,最近酸甜苦咸鲜俱全,看着齐琅仪吃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多少有些怀念二人独处。
回想起在李家时,齐琅仪总是给她开小灶,也是为了补偿与自由,他才会帮李家赚钱。之后到了极乐坊,坊主与总管只要不在,齐琅仪也是教会了整个后厨,而他只给她一人做饭,再看看现在,真是越想越委屈。
齐琅仪总觉得她沉默的有些不正常,隔着马车的帘子不知道事什么情况,问到:“你有什么想吃的吗?”虽然得到的答复是没有,但是能从她的语气听出些情绪, 于是撩开帘子向外面四处查看。
指着茶楼说:“咱们去喝杯茶吧。”凌音将马车停在茶楼附近,被店小二带到二楼雅间,点了一壶普洱两盘糕点。齐琅仪端着茶杯说:“咱俩好像很久没到茶楼坐坐了,这段时间一直在忙。”
凌音看向外面托腮说:“并不久。”齐琅仪说:“上次是刚入秋,现在一天比一天冷,都要入冬了。”凌音看着他问:“不过一月有余,很久吗?”齐琅仪无语的盯着她说:“都快两个月了好吧,而且感觉很多时间都在马车上度过。”
凌音伸手轻敲他头说:“奴家为你驾车都还未说什么,你倒是抱怨上了。”齐琅仪惨笑说:“真的是辛苦你了,咱俩对比一下,我差了还真不是一星半点。”凌音打着哈气说:“这种不走心的话,还是别说了。”
齐琅仪一脸委屈的说:“我可是很走心的,我打肯定打不过你,琴棋书画就更是别提了,我除了会做饭以外,好像真的没别的了,你如果离开了我,赚的钱应该比我多吧,而且还不用看别人脸色。”
凌音给他一个白眼,一副你自己体会的样子。齐琅仪略带撒娇说:“别啊~咱俩不都是有啥说啥嘛,我这可都是真心话,比珍珠还真。”凌音撇他一眼说:“你如果跟我继续藏拙还说这话,我可能真会生气的走了。”
齐琅仪思考了很久说:“我哪儿藏拙了?除了解释不清的东西以外,我什么都会跟你说啊。”凌音阴沉的问:“你的本事应该不止现在表现的这些吧?可是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捧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