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盯着他愣了一会儿,齐琅仪被盯得有点发毛连忙说:“见识广又不是全知,只是比你知道的多,但也没多多少。”这时的他在凌音心里多了一丝真实感,有了一点点他也是个普通人的感觉。
秦桂珍想着,从第一次见到齐琅仪时,觉得他不是普通人,想让他为自己带来一些乐趣。迄今为止短短几月,现在的凌音希望他只是个普通人,有着伟大愿景,没有任何背负的普通人。
见她还在发呆,伸手就要弹个脑崩儿让她清醒一下,不料手腕被捏住向侧面一推,再往回一拉被扣住,又被她的手肘抵住了喉咙,实属意料之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拍抵在喉咙上的手肘。
凌音回过神,发现他被自己擒住了,连忙松开给他揉揉手腕,听到他咳嗽声从尖锐到粗矿,也就放心了一些。许多高手就算没有意识,身体也会根据情况做出反应,这时代跟齐琅仪一样没事儿动手动脚的,基本都是欠收拾的人。
“你说,我在你身边还能活到明年吗?不对,是能活到下个月吗?”齐琅仪开这句玩笑在凌音听来很刺耳。“可是在你身边我很安心,而且有时候的确是我手贱。”缓过来的齐琅仪说:“咱们去找他俩吧,把两个孩子扔在这里跑丢了怎么办。”
凌音原本想嘲讽,但还是平静的问:“你并未大几岁,怎说的像他俩像小孩子一般。”齐琅仪勉强站起来,将手抽回甩了甩一握拳,也没什么问题。“总之是咱俩带出来的,总要带回去交给他们家长吧。”“他二人并未走远,”凌音抬手,指向想躲已经躲不掉的二人说:“在那儿。”
对于那五彩鸟,说不好奇是假的,说对他二人不八卦也是假的。李天赐不习武,华元倾跟他说凌音武功太高,不能离的太近会被发现,表示完全不能理解。直到方才,看着那出手利落狠,腿有点发软。
华元倾拉不走他,而且被发现了也不适合离开,知道他可能被吓到了,将他搀扶着走过去。李天赐声音略带颤抖的问:“哥,没事儿吧?”已经缓过来的齐琅仪笑着说:“没事儿,早就习惯了。”指着凌音说:“她只喜欢揍我而已,你害怕什么,难倒她揍过你?”
李天赐摇摇头,缓和了回来,的确不该害怕,抬手对着凌音就要拜下去。凌音将他扶住说:“这是为何,难道姐姐会武便疏远了?”李天赐心里开始吐槽,那种已经快看不清的速度,岂是一句简单的会武。简单的道歉后,四人又和之前一样相处融洽。
天色逐渐泛黄,便各自散去。回到极乐坊已经到了饭点,凌音哄着他做了一桌菜,又拿出两坛酒,坐到了他平常坐的位置。柳容容从进屋看到菜色,便知是齐琅仪亲手做的,又看到凌音坐的位置,如沐春风的笑容,和齐琅仪的面色如常,心中有了盘算。坐到凌音对面,二人相对如狼似豹,随时要分食身边两只小白兔一般。
“谈感情,还是谈钱?”凌音原本打算先周旋一番,给自己争取一些底气,不成想她如此直接,便失了先手说:“既然有情,怎能以金钱而论,但亲兄弟明算账,自然不会亏了姐姐。”
齐琅仪看着两只千年的狐狸开始玩儿智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乖巧的坐在一边,看着苏媚也是不听不管吃吃喝喝,虽然不知道凌音要聊什么,但即是有心算无心,便随她去吧。
凌音问:“姐姐近日收入如何?”“托弟弟的福,赌场的生意越来越好,
新鲜的玩法也吸引了大量客人。”柳容容一五一十说的很清楚,捧高齐琅仪,丝毫不提凌音琴音控场的作用。
“这感情与金钱也是分不开的,何必分那么清楚呢?”柳容容听到这句话,明白凌音已经看出来,自己是为了苏媚而留下了齐琅仪,怕真有事了会舍弃他二人,故而用利益绑感情。
“是啊,姐姐与弟弟的感情,怎能用生意来衡量,要相互坦诚才行。”听到柳容容这句话,齐琅仪感觉要聊崩了,人家都不想跟你聊,那还能怎么聊。
“妹妹不过是山林出来的小丫头,与齐兄相依为命,差点双双殒命山洞,还要多谢姐姐收留。”柳容容听完想了一下,笑容有些僵住了。
过命的关系是说她能代替齐琅仪做主,先提生意再提恩情,是指恩情已还随时可走,之前齐琅仪也有类似的态度,这让柳容容有点慌。齐琅仪可不止是个摇钱树,还是可能带给苏媚一些亲情的人,绝不能让他走。
齐琅仪见柳容容沉默了,招呼着说:“别光聊天,菜都要凉了,边吃边聊。”说完给凌音碗里添了菜。虽然听不懂她俩在聊什么,但好像和自己有关系,比起柳容容,自然更信任凌音,所以表了态度。
柳容容更头疼了,凌音虽自称山林出来的,可她是纵横家的人,和她谈判讨不到好处,但她捏死了不让齐琅仪出来谈,他也表明了凌音可以替他,自己一点辙都没有。
这桌上的人心态各异。凌音抑制心中狂喜,以冷静的态度逐渐掌握着局势。柳容容觉得齐琅仪听懂了,并且表明了立场和态度,已经聊不下去。苏媚听懂了但是姐姐至上的,没有争辩和解释。只有齐琅仪完全听不懂,不知道在聊什么,反正交给凌音就对了。四人吃着饭都沉默了。
凌音知道局势明朗不能步步紧逼,便岔开话题好好的吃了顿饭。齐琅仪私下并没有问什么,直接去了院子的角落里站桩,感觉自己的武力值太低了,必须要继续锻炼,想办法提高灵魂和身体的契合度,恢复实力。
苏媚在饭桌上心情并不好,觉得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引起的,走到角落里撞见了齐琅仪脚尖点在门槛上脚底放平,身体时而上时而下,脚底始终平稳在一条线上,从头到脚犹如一张随时要拉开的弓。
苏媚有种感觉,一切的问题,都是这个平常不说话,却和所有事情息息相关的人,在算计着所有人,凌音所有的话,都是在为他争取更多利益,而他却躲在女人背后,越想越气,实在是太气人了。
忽左忽右飘到他的身边,但并不舍得真的伤到他,所以没用内力,外强中干的一掌打在背心一推。齐琅仪太过专注自身,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被推的向前一栽,慌乱中左脚前迈右腿后撩,向后面踢去。但忘了自己还在门槛上,直接踏空了,后腿的惯性使他重心不稳,顺势弯腰手撑地,身体下伏缩在地上,左腿后蹬扫尾,借势转身扑!
苏媚侧身,躲过踢来的一脚,再后退躲过扫腿,见他如猫一般扑过来,前进步向他胸口双掌推去,齐琅仪双臂护在胸前,落地双腿弯曲,脚后跟并未落地,向弹簧一样弹出去。苏媚吃惊,虽未用内力,单凭力量也不该反击这么快。
不敢大意,但也觉得没必要调动内力,凭招式接了几招连环拳,想反击过去时,他已经弹跳到一边,身体一晃又回来了。 拍抓,前扑,扫尾,腿如弹簧一般,压力越大反弹越强,齐琅仪想试试恢复几成,故而不留余力,反正凭着全盛的他,赤手空拳也是伤不到苏媚的。见苏媚的攻击逐渐凌厉,马上跳到一边,双手举过头顶大喊投降。
苏媚走过来,如泼妇一般拳打脚踢,骂到:“我们对你不好吗?老娘亏待你了吗?藏拙就算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个王八蛋!”齐琅仪感受到身上轻飘飘的拳头,一点也不疼,但还是要装作一副被打的很惨的样子说:“饶命饶命,我没想怎样啊,难道我的菜做的不合口了?”苏媚见他装糊涂,捏紧了拳头挥在了空气中,气鼓鼓的走了。
齐琅仪看到这情况可不行,跑两步拦下她,笑着说:“我错了,姐姐你说,要我怎么补偿?”听到这声姐姐,苏媚的气就消了一半,还没开口齐琅仪抢先说:“小弟给你服务一次怎样?”
苏媚听了一愣,进而媚眼横生,带着齐琅仪到了自己的房间,齐琅仪让她先趴到床上去。苏媚跪坐在床上,将外套慢慢褪去,齐琅仪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在她准备脱第二件时,把她按到了床上。
苏媚轻声柔和的说:“如此着急,真不像你。”齐琅仪坐在她的腰上说:“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说的可不是那种服务。”捏住她肩上的两条筋向上一拉,苏媚惨叫一声,扭动着身体大喊:“小畜生你要干嘛?”
齐琅仪听着她的骂声,不仅不生气,心里还微微高兴,主要是这声音不仅听着妩媚,那种调调让人酥麻,再配上她扭动的腰肢,让人有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