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盯着我看了半天,笑道:“今天早上刘义成还说你脑子不行,想不到,倒是挺聪明的。没错,就是这两个人。”
我靠,看不出来刘义成还是个喜欢背后编派人的。竟然在帅哥面前说我脑子不行?
我冷哼了一声,辩解道:“我哪里脑子不好了?只不过女孩子嘛,有时候遇到突发事件反应没有那么快。不过现在已经成长了许多。”
从我一到这栋别墅,林轩在我心里就是主人家的形象。今天在他说了自己的身世以后,我觉得两人的距离一下子从陌生人的别扭关系拉近成了朋友,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无论哪个女生都喜欢和帅哥做朋友,看着养眼啊!
林轩又跟我讲了一些他小时候的事,礼尚往来,我也说了一些我的。他的童年不太美好,我便自然地说起了令自己伤心难过的事。长到这么大,最令我伤心难过的事,就是这两个月发生的了。如果在这众多事件是挑一件最伤心的出来,那就学长。
学长的事,已经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每想一次就疼。
“周沫,”我们正站二楼的走廊里聊天,徐朗走了上来,“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摇摇头说:“不去。”
“那我就自己去了。”徐朗白了我一眼,好像我不去有多对不起他似的。这可真是奇怪的反应,我又不懂法术,跟他一起去那不是拖后腿吗?
因为被徐朗打断,我们也没有再聊了,去楼下和刘义成聊了一会儿。我抓着他今天早上说我脑子不好使的话跟他闹了一场,四个人一起坐在楼下等徐朗回来。
但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中午,才终于到家。一进门就说:“我守了一晚上,也没有能见到那只鬼,难道是知道我要去。就再不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杨一,他只是笑了笑,依然低头看书。徐朗原本就是对着他说的,这时候见他不说话便冲了过来,直觉了当地问:“杨一,扭造死了,第二个鬼是不是要觉醒了?”
我一听是有关六鬼的,也竖起耳朵来听,问道:“是有关六鬼的吗?”
杨一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是在努力想起什么事。最后他说:“这我也不能确定,鬼打墙也不定就是那只恶鬼。他要觉醒还没有那么快。”
“他的名字是什么?”刘义成问。
杨一说:“掏空。”
这个名字跟前面被掏了内脏的尸体非常像,也难怪徐朗会怀疑了。徐朗说:“出现了这样的例子就应该想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铃声响了。虽然林轩给我们都买了,当实际上徐朗的当时并没有落在酒店,所以还是用的自己那只。他只喂了一声,脸色就立刻严肃起来。接着那脸色越来越沉,?得都能滴出墨来。大家一看他的脸色,就猜到是出了事。
果然,他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东西,语气里还带着惊慌,说:“我师妹那边遇到事儿了,我要赶过去帮她。”
杨一见他这么惊慌,问道:“遇到什么事了?”
“一时半会儿跟你也说不清楚,我今天就要赶过去。现在联系也挺方便的,有什么需要再找我。林轩近年来也有研究,说不定也能帮你的忙。”徐朗看起去很着急,直接进房去拖行李,然后说要出门。
刘义成问:“不然先吃个饭再走吧?”
徐朗哪里肯答应,拖着行李就出门了。我有点郁闷。虽然师妹是很重要,但咱们这儿也需要他啊。杨一找了他那么久,这好不容易找到了。大作用还没有发挥出来呢,就又要走了。
杨一的脸色也不好,但也没说什么。林轩沉?了一下说:“你们不用拘束,我一个人住相当孤单。正好希望有人陪我。虽然徐朗他不在这里,但他的朋友不也是我的朋友嘛。况且我会医术,而且也不怕鬼。”
刘义成说:“我们知道。”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原本我们就是蹭徐朗的光而住在这里的,如今他不在,总会觉得有些别扭。
今天是个阴天。吃过午饭,刘义成说想出去走一走。他来这里已经四五天了,因为要养伤所以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和沙发上。他的伤口不深。愈合得差不多了,林轩也建议他可以适当地运动一下。我正好也在家闷了几天了,便说:“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杨一不知道这几日在想些什么。大部份时间都听不到他说开口。林轩就更简单了,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实验室里面。只有我跟刘义成两人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
今天,算是来这里五天。第一次出门吧。外面没有太阳,又有些微风,很适合散步。我准备扶住刘义成。他却不让我扶,坚持自己走。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剖腹产的女人也就住一周的院,他的伤口还没有剖腹产那么严重。就没那么担心了。
从别墅出来是一条幽静的大马路,之前来的时候心情不好,又在车上还在下雨,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儿风景其实还不错。我们一路顺着那马路慢幽幽地走,倒也神清气爽。
“我当时以为我死了呢,那一刀桶下来的时候。”刘义成忽然开口说,“以他的实力,如果要杀人,决不可能让我活着的。”
我没说话,我并不愿意谈论学长。
“他对我,并没有那么狠心。我是不是应该感激他?”刘义成问我。
我垂下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这话题便再没有深入下去。我俩正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一阵狗叫声,由远及近。那“汪汪”狂吠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胆战的。我一直就害怕那种大狗,看着怪吓人的。
但首先冲出来的不是一只狗,而是个小孩儿。他没头没脑地从拐弯处冲出来,显些撞到刘义成身上。我本能地拉了一把刘义成,那小孩就因为惯性,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