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又把目光投向了刘义成,刘义成也摇了摇头。
他不再说话,低头想了一会儿。
这些天我过得不算不错,心事肯定是有的,但比起前段时间的担惊受怕,已经算是好太多。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脸色好了很多。身上的肉自己都能感觉出来。我确实是胖了。
我并不是一个一吃就能长胖的人,以前长身体的时候也没见少吃,但体重就是不怎么提,高度也没有。不知道吃的东西都上哪儿吸收了。现在胖了快,也是因为前段时间实在瘦得太凄惨了。
我并不是一个一吃就能长胖的人,以前长身体的时候也没见少吃,但体重就是不怎么提,高度也没有。不知道吃的东西都上哪儿吸收了。现在胖了快,也是因为前段时间实在瘦得太凄惨了。
徐朗走后的第十天,天天都睡得比较沉的我,这天夜里忽然醒了过来。头疼醒的。
很多女孩子都会有头疼的毛病,来姨妈了会痛,热了会痛,感冒了也会痛。然而我没有这毛病,头疼这毛病几乎很少犯。
现在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像是有刀子在绞,那种疼痛一波一波袭来,我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接着,我便听到了一阵歌声。那声音极细,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听得不是很仔细,也听不懂在唱什么。
林轩的家算了很偏僻了,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就算是有,相隔也有点远。除了钟嫂的房子就在附近,这几里地就只有林轩一户人家。
半夜三更的,谁在唱歌?
我细细去听的时候,那歌声又不见了。就好像这是我刚刚头疼而出现的幻觉。
因为疼,我觉得热,起身开了空调。接着又躺上床。准备勉强睡觉。现在凌晨三点二十,不睡觉还能够干嘛?
这才一闭眼,那歌声又来了。
歌一唱,我的头就疼。越疼越厉害,最后不单是疼,也晕。接着连胃也跟着叫嚣起来,翻滚着想要吐。实在没忍住,“哇”地一声吐在了垃圾桶里。
毕竟是在别人家,就算吐垃圾桶里也觉得恶心。我忍着强烈的不适,扶墙拿着垃圾桶去了侧所。洗完垃圾桶那恶心的感觉还没有过去,又吐进了马桶。好不容易晃过神来,那声音消停了。
这到底是谁在唱歌?
我长出了两口气,只觉得沉身燥热难耐,又晕又想吐。但胃里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过一会儿,又想要大便。正好在侧所,就解决了。按理说,那歌声那么远,我稍微走开一点儿就听不到了才对。但我现在在侧所,那声音一响,依然听得清楚。
真的是活见鬼了,我为什么怕听人唱歌?
吐也吐了,拉也拉了,总不能在侧所呆一晚上吧。我摇晃着从侧所走出来,穿过客厅。推开自己卧室的门。
接着我愣住了,闭了眼睛眨了两眨,眼前的景像依然还在。
我的房间里,无缘无故出现了一颗老树。树杆子大概要两个成人张开手臂才能够抱住。树丫也很粗,上面坐了在一个赤着脚,穿白色吊带连衣裙的女孩。她留着柔而顺的短发。身材比较消瘦,一双脚丫了自然垂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着。从身形来看,她应该不超过二十岁,正悠然自得,摇头晃脑的——
唱歌。
与其说唱歌。不如说是边哼边唱。她一双脚丫子莹白,小腿笔直,少女的皮肤像是会发光。小巧。精致,可爱,如同精灵一样。这是我第一眼见到这情景的想法。
她哼的歌似乎有些熟悉。但却想不起来原唱是谁。调子有些怪,听不清歌词。她唱得很随意,一个人在悠闲的玩耍。
但只要她一开口唱。我的头就开始疼。
虽然她就在眼前,但那歌声依然像是从很远飘来。我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样,满头的冷汗。
这丫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的卧室?关键是。明明是我的卧室没有错?怎么会长出一颗这么古怪的树来?
天呐不要再唱了……
我疼得受不了,用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那刀片绞着脑仁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我扶着门都快站不住了。
于是我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地。那副画面就不见了。
那是我的床,床上放了一个白色的枕头。空调被还是我刚刚掀开时候的模样,一切非常正常。
疼得出现幻觉这是不可能的。难道那是个女鬼?
刚才头疼得厉害,也没注意地上有没有她的影子。
我自然地抬手,掐了把自己的脸。痛。没做梦。
这就奇怪了,那是什么东西啊?
因为房间里出现这副诡异的画面,我再不敢在房里睡。那歌声也消失不见了。我抱着被子,直接睡到了客厅里。心想明天早点起来再回房睡好了。
谁知道这一睡就睡过了头,我是被杨一脚踹醒的。他抬腿踢我的小腿,等我睁开眼睛后。才冷声问:“你躺这儿干嘛?”
不旦他醒了,刘义成和林轩都已经起来了。幸亏我的睡衣是裤装而不是裙装,不然这样四仰八叉的睡在客厅沙发上,那就叫丢死人了。
头疼,虚。
我起身回房迅速换了衣服,再去浴室洗漱。在早餐桌上的时候。把昨天看到的景像说了。
首先表态的是林轩,他起身就要去我的房间收集空气。我敲了敲桌子说:“都是晚上三四点时候的事了,现在还能有什么残留空气啊?”
“那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叫我?”林轩悔恨不已,说是错失了一个实验对象。我因为被折腾的那半个小时,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恢复精神,蔫蔫地说,“我并没有感觉到恶鬼的气息,会不会是海市蜃楼?”
所谓海市蜃楼,就是幻境。但在一般情况下也不容易轻易出现。我看向杨一,他却没什么表示。以前我觉得他还懂得挺多的,最近他的沉默寡言让我觉得这人简直是屁也不懂一个。
“杨一,你觉得她是什么?”
杨一没有说话。他一旦不说话,我就知道他有事瞒着我了。如果真的不知道,他会追问我的细节然后分析出结果。现在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但他就是不肯说。
“嗯嗯嗯……啦啦啦……”我用心回忆,将那曲子哼了两句出来。听那女孩唱的时候,她的调子令我十分不舒服。但现在我自己唱出来,只觉得是一首非常平常的歌。虽然熟,但也记不起来究竟谁的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