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把妈妈和贝贝送到家,她又送我去公司上班,我让燕飞随我去了顶楼天台。那里比较安静,我还有不明白的事情要问燕飞。
燕飞问我:“已经快迟到了,你不怕领导骂你?”
“没关系,这个公司给我最大的自由处理自己的问题。”
“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处理?”
我顿了一顿,认真问道:“燕飞,我受伤害的时候,你当时是在场的,你能给我说说具体的经过吗?有些事情我还不明白。”
我将眼光放到城市的远处,那里有一片海,看起来那么平静。我听到燕飞的回答:“我不想再去回忆了,默之,你也放弃吧,再追究还有什么意义吗?”
“那么你只告诉我那个日子好吗,你还记得清楚吗?”
燕飞偏头看着脚下,嘴里挤出一个日子:“很清楚,7月26日。”
“不会记错?”
“绝对不会。”
我立刻说道:“那一定是有哪里出现错误了,燕飞,我父亲留给我一张医生鉴定证明,日期是8月13日,鉴定上明明写着,我身体是没有受过侵害的,如果有必要,还得麻烦你跟我回洛水找找那家医院和医生,看看当初是什么情况……。”
燕飞看着我,好久好久不肯回应,忽然说:“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惶恐的问:“什么来了?”
“你这个傻子,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被侵害的人是我不是你吗?”
“是你?你怎么了?”
“当年,我们两个喝的水都被刘老师下了药,可疼痛却使我比你先醒来。我受了伤害,却不能说出来,我要找一个人当替罪羊,那就是你。”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听她继续说下去:“当时看你和衣睡的正香,这种想法油然而生,我哭着跟刘老师商量,只要转嫁到你身上,我会适当跟父亲求情,不然他自己也知道我爸不会放过他。让他生、让他死都不是难事。”
我说过我是迟钝的,我从没有怀疑过燕飞,是她在残忍的将真相的真相一点点揭给我看,我惊讶的说:“那么,我的衣服,是你脱的?好让我醒来后看到假象?”
“是的。”她继续说下去,声音有些发颤:“你父亲是普通职员,而我父亲是市长,市长的女儿被老师***,对父亲来说不仅仅是面子问题,而是牵扯到他的市长形象问题。所以我的做法正合父亲心意。他给刘老师办好了全部的证件,让他离开洛水,越远越好。”
“为什么偏偏是齐墨?”
“巧合嘛,段言也没有告诉我刘强曾跟他是同事,或许段言用这件事控制刘强也说不准,他做的出。”
“那刘老师当年为什么假装死亡?现在又为什么自杀?”
“当年假死是他们家的想法,以为他假装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追究了,可以跟洛水的人脱离关系。现在他无法承受这么多人的压力,他背负着我们两个的恨,不是两个,是两家人,甚至是所有人的怨恨。”
“你就是因为怕我回忆起那些事情才要跟我在一起的吗?”
燕飞:“也不全是。你给我的压力几乎日日折磨着我,你这种以守为攻,以退为进的做法让我不战而败。无论是穿衣打扮还是为人处事上,你永远都显得那么端庄正直,任我怎样的刻意或者随意都无法超越你。”
什么时候她在我身上用了那么多心思我却无从察觉,我啼笑皆非道:“瞧你有多傻,我根本没有想过这些。”
她语言上变本加厉的尖锐起来:“我就是难以接受你这种漫不经心。你知不知道那样比激烈的回
应更让人无法忍受,几乎是我渴望许久无法得到的东西你都是唾手可得却不见你珍惜,还口口声声说从没有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