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南宫潇月渐渐苏醒过来,看着锦绣替自己包扎的手,才猛然想起,明天就是大婚之日,她必须和慕影商量好对策才行,依照木槿白的习性,就算自己嫁给他,他也不可能轻易放过慕影的。
天牢里,阴暗的环境满是压抑的感觉,仿佛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慕影颓然的坐在桌前,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意让南宫潇月嫁给木槿白,可以他现在的状况,连自由都没有,更别说阻止木槿白。
一名狱卒提着食盒,将一碗馊了米饭随意的放在牢门外,“吃饭了!”只不过慕影和往常一样没有搭理他,送来的饭也从来没有碰过,那狱卒不以为意的冷哼了一声,“还以为你是国师呢!爱吃不吃,饿死了拉倒。”
“一个犯人而已,你管他做什么!这天牢里的人哪个不是锦衣玉食过来的,饿他个七八天,到时候什么泔水馊食都能吃得下去。桌前的狱卒朝着他说道:“来来来,送完饭也没什么事,来喝两杯,暖暖身子。”
送饭狱卒闻言索性走了过去,“也好,反正去看守长公主的弟兄们都回来了,也不缺人手。”
桌前的狱卒闻言来了兴趣,“煜辰王把看守长公主的禁军给撤了?听说长公主极不愿意嫁给他,这突然撤了,就不怕新娘子在大婚之前跑了?”
那名狱卒笑道:“你知道什么,今天煜辰王去长公主寝殿,他们都已经。。。嘿嘿,你说这女人一旦有了男人,就死心塌地了,怎么还可能跑呢。”
这话一出,慕影心里咯噔一下,猛然站起身看着他,“你说什么?”
那狱卒见此脸上露出一抹得意,“我说你呀就别痴心妄想了,今日禁卫军那么多兄弟,看着煜辰王进了长公主的寝殿,那动静,啧啧,别说有多激烈了,这不煜辰王出来之后,立马就让禁卫军撤了。。。。。”
狱卒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而慕影脑子里满是狱卒刚刚说的话,难道他的月儿最终还是委身于木槿白了?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另一名狱卒的喊声,“长公主,没有煜辰王的令牌,您不能进去。”
“让开!”南宫潇月只往天牢里面冲,狱卒们知道她即将成为煜辰王妃,也不敢阻拦,只能立刻派人去请木槿白。而南宫潇月也就顺利的进了天牢。
慕影看着冲进来的南宫潇月,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慕影!”南宫潇月急切的跑过去,抓着牢门,看到他满脸灰拜时眼眶湿润了,再看了看地上已经馊了的饭,“他们,就给你吃这个?”
“月儿!”慕影撇开了脸,“不要管我,无论你做什么木槿白都不会放过我的。”
南宫潇月原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嫁给木槿白的事,心中没有多想,而是低声说道:“明天大婚,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慕影闻言还是忍不住看向她,直到看到她手上的纱布,内心动容了,连忙扑上去抓着她的手说道,“月儿,你听我说,木槿白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这一幕何其相似,相似到他害怕,害怕结局也会和上一世一样。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南宫潇月一脸的决绝,“上一世我欠你的,这一世我不可能会坐视不理。”
慕影还要再说什么,可木槿白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南宫潇月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木槿白的脸色原本不是很好看,可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突然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月儿,今日本就劳累,怎么跑到这来了,害的我好找。”
“与你何干,你别忘了,明天才是大婚之日。”南宫潇月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他一把拽了过来拦腰抱起。
“放开我!”
“都是本王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害羞!我抱你回去吧!累着了我会心疼的。”
此话一出,狱卒们纷纷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慕影紧紧的握着拳头看着他,没想到木槿白这么无耻,为了刺激他,不惜污蔑南宫潇月的清白。而此时的南宫潇月只顾着挣扎,根本就没有深究木槿白话中的意思。
回到落花殿后,南宫潇月狠狠地推开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放了他?”
木槿白没有答话,反而上前拉着她受伤的手轻轻地抚摸着, “为了他,你就真的连死都不怕?”
南宫潇月收回手,冷声说道:“你这种阴险小人才更可怕。”
“无论怎么样,在别人眼里,你已经是本王的人了。就算你救他出去,你以为他还肯要你吗?”
“你什么意思?”南宫潇月诧异的看着他。
“你以为本王将那些禁军撤了是为了什么?”木槿白走到她身旁,“月儿,谣言大于天啊!”
南宫潇月闻言浑身冰凉,难怪刚刚慕影是那种神情,“你卑鄙!”
“只要你乖乖嫁给我,成为我的人,本王自然会放了他。”
南宫潇月看着她,许久后无力的说道:“好,我可以好好做你的新娘,但如果你不放了他,那我也可以让你的婚礼变成我们的葬礼。”
“月儿放心便是,有了你,慕影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无用之人罢了。”
“我还有个条件。”
“什么?”
“明日的宴席要在皇宫风光大办。”
“这月儿放心,本王一定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我要休息了,你走吧,相信你明天晚上也不想看到一个憔悴的新娘。”
木槿白闻言笑了笑,上前贴着她耳朵说道:“月儿,从今夜开始,禁军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你若出了状况,那他也别想活,所以,乖乖与我拜堂成婚。”
南宫潇月闻言,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他推门离开的那一刻才无力的跌坐到地上,“慕影,我该怎么救你。我该怎么做才不会重蹈覆辙,才能让你活着走出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