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低头猛咳。
一个强劲的力道把海棠拉进了里面,伴随着浓烈的酒味,有人肆无忌惮从身后把她给抱住了。
海棠大惊,竭力争脱。谁那么的霸道?想抱女人找吧女么。
海棠凭借学过几手,一个反挚,用似钉子样的高跟鞋跟猛踩身后的人,然后用手肘往后发力。
那人吃不住疼,“唔——”松开了手。
包厢里烟雾缭绕,光线幽暗,想找出个人来到是有点费事。
而那个抱住海棠的男人因为被海棠反挚,引来包厢里人的嬉笑与嘲弄。
他有点善罢甘休,想找机会重来。
老五,好了,女人的豆腐不是随便都可以吃。
遁着声音,海棠望去,正是那光头。
不过他正斜依在沙发里,左右两个风骚的女人倾向在他身上,一付享受齐人之福的样子。
你敢!海棠不假思索拿起茶几上的酒店杯泼向那人。
“你!”那光头嚯地站了起来,直面逼视海棠。
“嗄!”他不是宁昊,这夜店光线幽暗认错人了。
“我旁边的,走错门了。”海棠面对人高马大的男人这样子的咄咄逼人心里挺害怕的。
她在那男人的逼视中要自救?不可能。
“她叫你。”海棠手指向前方,想声东击西,趁机溜走。
只可惜人家不吃这套,这种用烂的方式没有丝毫的效果。
情况危急,而四周围那些人却幸灾乐祸地起着哄。
包厢门被砰地推开,一个妈妈桑手持着酒杯,风情万种,浑身散发着媚态进来了。
“姑娘们,可要把古爷照顾好了……”语音未乐,坚双方对峙场面。
“哎呀!古爷,姑娘有照顾不周的您对我说,这姑娘……”宝云看一眼海棠,揉一下眼再看看,海棠!她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上班了,蓦非她公司倒了,老板娘不当了,嘿嘿!又落到我手里了。“这姑娘是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等我把她****她好了,再来伺候古爷。”
宝云一边说,一边把肥咕咕肉嘟嘟的身子往那人身上靠。
那人冷哼了一声朝后退,算是给宝云面子了。
“走了。”宝云推搡一把海棠,把她拉了出去。
海棠借机溜走了,心心砰砰直跳,差点吃个眼前亏。
“海棠。”在包厢外面,宝云呵斥了一声,“不说个谢字就想溜?”
海棠伫足回转身,“云姐,没想到您也来到北恒了,怎么啦?在明阳混不下去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宝云在混不下去的地方吗!我来到这个大都市是来拓展市场来的,明阳那个小地方混厌了,换个地方玩玩有何不好,再说在这里收入比原来高出不知多少倍。”
“喔!你原来是得到了提升。”
“你到这里玩?”宝云非常好奇,有意打探。
告诉她也无防,也许会多一条线索,“我是来找宁昊。”
“找宁昊?”他耐不住寂寞,出来寻花问柳,消遣来了?“男人么,偶尔到这种地方来也是正常的,透透气么,你就不要管得那么老了,管过头了反而适得其反,开想点啦。”
“宝云,他不是偶尔,而是长期性了。”
“怎么回事?你说。”宝云盯着海棠,生怕遗漏海棠脸上一个重要的表情。
“他!离家出走了。”
“这男人,怎做起不负责的事来了。”
“我现在想把他找到,所以,云姐,请你帮忙,发现他立刻把电话给我。”
“好了,没问题,谁让我们以前是同事。好吧,先打个电话去问问宝青,他们不是好哥们么。”
“宝青也没有他的消息,我已经打电话去问过了。”
“碰到这种事真让人生气。”
是让人生气,海棠现在是越想越生气。你个宁昊,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事不可当面解决,一定要离家出走,让我一人弱女子到处找你。
海棠有些失魂落魄,她告别了宝云,消失在大都市灯光流霓的街道里。
在北恒,海棠一连找了半年,宁昊像是融化在空气中的水蒸气,无影无踪。
海棠日渐消瘦,日渐疲惫,漫无目标的寻找让她身心憔悴。
她决定回明阳去找他,有种直觉告诉她,她必须回明阳去,也许他就在那里等着她。
飞机载着海棠跃上云端,海棠的心如揣了一只小鹿,惴惴不安,近乡情怯。
能见到宁昊么?
希望不要让自己再落空了。
到了明阳直奔海桐的住处。弟弟这些年的打拼,骁有成绩,只是身边还没有一个女朋友,渐渐归类于金领单身汉这一类里。那是一种有钱没闲,有房没主的人。为了打拼事业,找个老婆最好是速成型的,问题是即是速成那也得一见钟情的,所以老大不小,还是单飘着。只是急得常绣娥上窜下跳的。
但是那种急死太监,皇帝死也不急的事办不成。
所以,这次海棠回明阳时,常绣娥熬不住,还是叮嘱海棠一定要劝劝海桐,让他把单身的问题解决了。
海棠答应得心不在焉,心里想得还是宁昊的事,老弟会没人要,只是他不人家而已。
暮色中,城市变得变幻莫测。一边是夕阳的余辉还未完全褪去,一边是夜幕初上的城市灯光已粲若明星。
海棠在站在路边,想找的回去。
电手机铃声响起,是海桐来的,说是手头的工作赶完,让她稍等,马上就来接她。
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海棠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多日郁结的眉头舒展开了。
好吧!等着弟弟来接。
海棠站在人行道上,把拉杆箱放在身边,肩上挎着一只白色牛皮小包。
她无心欣赏这城市初夏迷人的夜景,但不管你欣不欣赏它,温风吹动她长长的裙摆,飘逸的长发被吹得凌乱而有气质,这城市还是把她融为一处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
树影底下突地窜出一个瘦小的黑影,冲向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