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学梁佳佳就追上去把安久堵在校门口。
“你……”
安久特无奈地打断她,“不要脸是吧?能换个词儿么?好歹也是a班高材生,词汇这么贫乏我都替你语文老师感到寒碜!”
梁佳佳也不和她辨,直接开始进入正题,“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校徽肯定是你自己做的!还不知道是你哪里找来的野男人!脸都没露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这种幼稚的招数也好意思拿到我跟前来丢人现眼!”
仿佛终于找到了可靠的理由来反驳,梁佳佳瞬间又恢复了面对她的勇气。
梁佳佳说的校徽是傅臣商胸前别着的代表盛谨校长身份的特殊标志,安久发给她的那张照片没有给傅臣商露脸,但是一旁入镜的黑色西装以及西装上熠熠生辉的校徽明确显示了魔鬼身材的主人是谁。
此时,校门口那辆奥迪鸣了下喇叭,已经在催促。
安久本来深吸一口气准备好的骂词全都因为那声鸣笛而无奈地咽了回去,不耐烦地挥挥手敷衍道,“好好好,就当是我自己做的吧!你说的没错,那就是个野男人!现在你能让开了么?”
那赶苍蝇一样不屑的姿态简直比骂她还要让她气愤,不过,她抬眼一看那辆等安久的奥迪,居然还是最普通的家庭款,心下立即顺畅了很多。
“哈,接你的?什么嘛!你不要告诉我傅臣商居然开这种破车?哈哈笑死人了!宋安久你装样子也稍微下点本钱嘛……”
安久再次深吸一口气准备开骂,很抱歉,在梁佳佳面前她向来没有丝毫自制力,也从不准备自制。
结果,刚准备反驳,那辆“破车”的黑色车窗降了下来,露出傅臣商那张犀利完美如雕刻的侧脸,接着偏头扫了安久一眼:“上车。”
安久又一次被熄火了,闷闷不乐地乖乖绕过去坐进去副驾驶。
身后,惊鸿一瞥的梁佳佳已经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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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久一副满腔热血无法抒发的表情,“你知不知道吵架吵到一半把人拉走,我是会被憋死的!”
“你就这点自制力?”
安久不说话了,这会儿要是一开口,一准迎接她的又是长篇大论。
傅臣商一边开车,一边极其温柔地看了她一眼,眸光似笑非笑,却分明已是刀光剑影——
“我是野男人?”
完了,被他听到了……
安久绷直了脊背,干笑,“那还不是因为你催我了,我不想跟她吵,所以随便说的嘛!您当然是我明媒正娶的男人!”
说完不给傅臣商说话的机会,立即扯开话题,“呃,我就穿成这样去吗?”
安久看了眼傅臣商今天无比闪亮耀眼的装扮,再看看自己这身校服。
“先去做造型,我还不想别人误会我是*。”傅臣商回答。
安久小声低语,“觉得你是君子的人才是误会好吧!哎,美丽的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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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q高级造型会所。
几个月不见,tina好半天才认出来跟在傅臣商旁边的女孩是谁,乍一看还只叹从杀玛特到清纯女学生,傅臣商的口味真是瞬息万变且跨度之大。
后台,tina一边在给安久选衣服一边喋喋不休地各种感叹。
“哎呀,傅先生真是会照顾人,几个月不见瞧这气色好的,小脸红扑扑,皮肤嫩滑又有弹性!”
“哟,还胖了不少呢!稍微胖点好,穿衣服撑得起来!”
“哇,胸罩居然都大了一个*,好厉害……”
……
……
“这位姐姐,您能别说了么?”安久无语掩面。
是生怕外面的傅臣商听不到还是怎样?
您这么一说会助长他*她的气焰的好不好啊?
tina和上次一样,照例不管做什么都要征求一下傅臣商的建议,就连耳钉的颜色这种事都要问一下。
安久实在是无力吐糟,拜托您好歹也是给那么多一线明星大腕弄过造型的mq首席造型师,您就不能有一点点自己的审美和主见么?为啥一到傅臣商面前就什么气场都没有了啊喂!
半个小时后,还没选好衣服,安久已经按耐不住了。
“选个衣服而已为什么要这么久?按照一分钟一件的速度我都试了三十套了,有完没完啊!”
一个小时后,终于初步决定风格,选好了衣服和搭配饰品。
“好累,胳膊好酸,简直比我打了一晚上的架还累嘛……”
她从来都是拿到衣服就穿,从来都不挑选的,从没受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短短一个小时,她觉得自己已经是选择强迫症晚期了。
一个半小时后,妆才画好了一半。
“这位美丽的姐姐,请问您是要给我易、容、吗?”
两个小时后,妆终于化完了,就在她以为看到曙光的时候,居然还要折腾头发。
“傅臣商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整我?”
……
……
三个小时后,试了好几款发型,又对整体做了最后的确定,最新打造的宋安久终于新鲜出炉了。
“傅先生,已经弄好了,您看下还有什么要改的?”
安久撩开帘子走出来的瞬间,正在看财经杂志的傅臣商从书页间抬起头,平静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艳。
被整得跟雨打后的残花似的安久在捕捉到傅臣商那抹惊艳和满意之后,如同被温柔的春风抚摸而过……
好吧!她承认刚才被那厮治愈了。
配合春天般鲜嫩动人的纷嫩系妆容,此刻的安久一身剪裁简单的樱花粉单肩修身包臀连衣裙衬托出诱人的身材,柔顺亮泽的长发垂直至臀部,发尾勾起动人的弧度,厚实的齐刘海让整张脸看起来更加乖巧可爱,脚下的高跟鞋由雪白的羽毛完美拼接,美得如同梦幻一般……
整个人性感与稚嫩完美结合,如含苞的花蕾,将放而未放,似开却含羞不开……
傅臣商拖着下巴,目光巡视领地般将她每一寸都打量过——
“一百分。”
tina一听激动不已,似乎是得到了巨大的肯定和成就。
傅臣商还是第一次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居然这么有耐心地全程陪同做造型,且事无巨细地一一指挥要求,一副完全对她不放心要亲力亲为的样子。
看他这么重视,她自然也是尽心尽力,配合之下得到的肯定是最完美的作品。
安久心里想的是,傅臣商那种挑剔龟毛的完美主义性格居然给她打满分,原来她也是也大大的潜力股嘛,傅臣商便宜你了,算你有眼光!
傅臣商起身走到她身边,大掌轻抚着她的发,“安久,把头发养长。”
手掌暖暖的温度让安久面色微红,心跳不止。
“这个假发为你增色了九十分。”
傅臣商说。
假发九十分,那不就是说明,她整个人只有十分?!
“傅!臣!商——”
满以为他这是最高赞誉,原来,他丫就一高、端、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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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安久都在散发低气压以及企图用眼神杀死他。
“我好歹被狠狠折腾了整整三个小时!三个小时的非人折磨啊!我脖子都僵硬得不能动了!你说一句好听的会死吗会
吗?”
正好到达目的地,傅臣商停下车,凑近她,本来想亲吻她果冻一样软嘟嘟水嫩的唇,考虑到不能弄坏她的妆,只在脸颊极轻地碰触了一下。
“宝贝今晚很美。”傅臣商声线性感而*。
安久斗败的公鸡一样,瞬间蔫了,不叫嚣了。
“傅臣商,今天到底是谁过生日啊?居然包下整个顶层和天台来办派对!”
“你也认识。”
“哎?我也认识?”
安久想了想,傅臣商的朋友,她也认识的不只有两个人了么?
“纪白还是柯洛?”安久很郑重地问,大有他一说纪白立马掉头就走的意思。
傅臣商未卜先知地揽住她的肩膀,“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