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让他发出一阵嘶哑的声音,此时他浑身焦黑,看起来非常恐怖。
这一下,项尚当真受了重伤。
阵法之中的雷电之力,太强了。就算是因为阵法崩塌威力大减,也最少相当于练气镜后期的强者的全力一击,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抵挡的。
要不是通灵境凶兽皮甲制作的战服,帮他抵挡了大部分威力,再加上体内灵药生机持续发挥作用,他根本跑不出来。
“呼呼……这一次真有点凄惨了。”
八百年份的疗伤灵药,生机极为浓郁,只是一会儿功夫,项尚就感觉恢复了大半,被雷电肆掠后酥麻的身子,也逐渐恢复了行动。
他慢慢爬了起来,脸上露出苦笑的神色。
“还好,这疗伤灵药,效果显著。”项尚看着身上焦黑一片的皮肤,在充满生机的灵药作用下,慢慢结皮,而后掉落下来,露出里面略显粉嫩的皮肤,项尚心下稍微有些安慰。
“只是可惜了这件战服,才刚制成没多久,就已经近乎报废了。”
在雷电的肆掠攻击下,战服里面的灵符,在第一时间就被摧毁,战服如今只剩下了通灵境凶兽皮甲本身材质的防御能力了。
这一切,对项尚来说,损失很大。
“不过好在,圣灵果还在。那么这些损失,就是可以承受的。”想到储物袋中的圣灵果,项尚心中一阵激动。
对比圣灵果,那么之前的损失,又算不了什么了。
半个小时过后,项尚伤势尽复,气色更佳。
此时再看,他哪里还有一点受伤的迹象?气血旺盛,站在那里挺拔如松,状态好的不能再好。
很快,项尚就走到了石板路的顶端,一个大殿的门口。
大殿大门敞开,项尚小心的步如其中。
入眼所见,是一个宽大的院子,而在院子的四周,一个个阁楼耸立在那里,数千年过去,还好似刚健起来一般。
只是有些阁楼,或许是距离太远,迷蒙蒙一片,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好多枯骨……”
项尚心中一紧,很快就看到了,在院子的四方,却还有许多的枯骨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无数岁月过去,这些尸骨也早已腐朽,但从他们身上的衣服上看,却都是属于一个宗门的。
如果项尚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宗门,正是远古时代赫赫有名的神霄宗。
这处遗迹,就算不是神霄宗的宗门所在,也一定属于神霄宗某个强者设立的洞府。
“尸骨有被翻弄过的痕迹,就算留有东西,显然也都被张航山先一步取走。不过为什么没有敌人的尸骨留下?难道对方是胜利方,尸体都被带走了?”项尚心中有些疑惑。
“咦?”忽然,项尚小心的靠近了一具尸骨,从他的身上,取下了一块玉质的身份铭牌。
“徐长胜,神霄宗精英弟子。”在身份铭牌上,还留有这样的字样。
“这很显然是之前张航山搜寻的时候,遗漏下来的,虽然没什么用,但放在身上也是好的。”项尚心中想着,随手放入储物袋中。
紧接着,他抱着再次捡漏的方法,将尸体都翻了一遍,除了再次获得几块身份铭牌,就一无所获,最后终于放弃。
“或许这种身份铭牌也没什么用吧。”
项尚猜测着,往靠左边的阁楼方向走去。远远地,项尚已经看到,那处阁楼上的三个大字。
“珍宝阁……”
显而易见的,这栋阁楼里面,必然藏有宝物,想到远古传说中的各种法宝,项尚心中就一阵激动。
要知道,现实世界中,除了灵气复苏的初期,有法宝显露踪迹,从原本的古董器物中展露出来,这么久以来,极少有真正的法宝面世。
但一旦有法宝出现,就必然会引起各方强者的争斗,因为法宝而引起的战斗,往往极为惨烈,由此可知其珍贵了。
“竟然被阵法笼罩了。”项尚还没靠近,脸色就不由变得难看了起来。
浩浩然的阵法,将整个珍宝阁笼罩,完全复苏的阵法,仅是靠近,就让项尚有一种心骇之感。
珍宝阁内的阵法,竟然要远比灵药田那边的阵法还要强大。
项尚心中失望不已,阵法阻挡,他自然进入不了。
而正当他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莫名的,一股强烈的吸引力自远处产生,让他心中都产生了一股热切。
不由自主的,项尚向着那股吸引的方向走去。
随着靠近,那股吸引力变得越加强大了起来,不知不觉间,项尚的双眼变得有些狂热,好似在那里,有他想要的一切,让他变得都有些疯狂……
正当项尚的意志,完全被那股吸引力给牵引住的时候,处于他体内的悟道珠猛地跳动了起来,一股无形的波动,突然产生,项尚立即感觉到整个心神,一阵清明。
他顿时从那种狂热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项尚心中骇然,此时心神清明的他,立即就察觉到了刚才的诡异,想到之前心神完全被牵引掌控,他就一阵后怕。
而这时候,他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很快,项尚瞳孔一缩,他一眼就看到了,在距离他百米不到的地方,一个如神似魔的身影。
他足有数米高,身上完全没有人类的特征,浑身散发出一种迷幻人心智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沉入其中。
只是胸口处,一柄巨剑,直插而入,将他定在了那里,不能动弹。
他眼睛虚睁,看似有些空洞,却隐约带着一点神采,而与此同时,那股强烈的吸引力,再次从项尚的心中产生。
项尚心中警醒,以极大的意志力,移开目光,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而后他很快又看到,在这具如神似魔的身影的旁边,横七竖八躺着许多的尸体,竟全部被吸干了气血,好似一具具干尸一般。
“怎么会?他死在了这里?”
突然,项尚心神震动,在那些干尸中,项尚发现了一人与其他人不同,他身上穿着战服,手握长剑,脸上还流露出与项尚之前一样的狂热。
到死,他都没能挣脱那种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