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筝听闻这般问道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随即便笑着摇了摇头,干嘛要将老师当做垃圾桶啊,难得见一面,还是不要谈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
也明白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自己来处理,于是便关心地说道:“紫筝,你知道虽然我为你起了Leila这个名字,却一直还是叫你紫筝,这是为什么吗?”
岑紫筝疑惑地摇了摇头。
轻叹一口气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要逃避或者去忘记就能解决的,就正如你又重新跟那个男人相遇一样,你们中国人不是一直很相信缘分吗?我想这就是缘分!”
“缘分?”岑紫筝冷笑一声道:“在我看来,只是孽缘而已!”
摇了摇头道:“孽缘似乎也是一种缘……”
岑紫筝不难听出话中的揶揄,不满地一跺脚朝前走去。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不该在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几个大步上前,拉住岑紫筝的胳膊说道:“其实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些罢了,不要这么封闭自己,难道过去的人和事,即使是开心的回忆也打算扔掉了?”
试图想要开导她,其实按年龄来讲,他也就比岑紫筝大六岁而已,既是师徒关系、又是学长和学妹关系,共同探讨课题时也胜似朋友,所以他由衷地希望她能开心起来。
岑紫筝蹙着眉头,不满地抗议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难道我现在过得不好吗?我现在可开心了!”
的蓝眸盛满笑意,却有着对她的关心:“那你刚刚干嘛还在墙上扎小纸人?在你们中国,那似乎是一个诅咒人的玩意!”
“喂——”岑紫筝扬起更加不满的眸:“偷窥可不是君子行径!”
摊了摊手,他哪有偷窥啊,明目张胆看见的嘛。
“那好,我们不说那个男人,说说你的学长舒子昊吧,再过一阵子他就该飞回来了,你似乎也该给人家一个答案了吧,这么多年他一直守在你身边!”
这个年轻人虽然不是他的徒弟,但设计才情也是蛮高的,频频拿到国际大奖,据听说这次又拿到了巴黎黄金创意大奖,就快要回来了。
“!”岑紫筝干脆直接叫了老师的名字!
“你是不是怕我会黏在你身边像个小油瓶一样,影响你成家立业啊,总是一见面就说这个话题,你就这么想急着把我嫁出去吗?”她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忍住笑——虽然这个丫头有着天才级的设计本领,但毕竟只是24岁,身上还没有完全褪去小女生该有的娇憨和撒娇!
“是啊,我可不想等你到了七老八十没人要的时候,还要打电话找我聊天!”哈哈大笑道。
“你也不用说的那么直接吧!”岑紫筝大声抗议道。
“哈哈——”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轻松,然而,这一幕却好死不死地落在龚季飏的眼中!
在他看来,这一幕像极了抓到了偷.情的妻子般!
看着远处笑颜绽放的岑紫筝,他的内心迅速被一股空前的醋意所主宰,再看岑紫筝身边的男人,正亲昵地揽着她的肩膀!
那是一个欧洲男子,有着欧洲人健壮的体魄和英俊的外表,怎么不是舒子昊呢?
当年岑紫筝不是跟舒子昊在一起吗?
现在怎么又换了一个男人?
龚季飏陡然握紧拳头——
这个男人很帅吗?
他一定都不觉得,而且他的笑容落在龚季飏眼中后就变得极为刺眼,他算什么东西?竟然敢亲昵地碰触他的筝筝?
心中一连串的疑问顿时化成了行动,而龚季飏一向就是属于行动派的!
而在不远处的那一边,已经将岑紫筝送到楼下,他潇洒地一笑道:
“好了,送人千里,呃——一定要别的!”
岑紫筝闻言后,顿时被他的这句话雷到了——
“拜托,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好不好?你的中文真的烂得可以呢!”
她拍了拍额头,类似于这种语言纠正错误她可是领教了。
跟他学习期间,他总是将一些成语或者谚语张冠李戴的,而他又是那种特爱“学习”的人,总是时不时会冒出一两句令她汗颜的中国语言,使得她反倒像个国文老师一样,不断纠正着他的语法或者言语错误。
“呵呵,是吗——”
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中文方面他就像个小学生似的,越说不好就越想说。
“紫筝,还是你提醒我,否则我真的会被人‘贻笑大牙’的!”
岑紫筝感到头上正在缓缓飞过去一群乌鸦……
要么就是贻笑大方,要么就是笑掉大牙,一个是成语,一个是中国人常用的口头语,哪来个什么“贻笑大牙”的?许是他分不清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又记混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