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刘小北一直在纽约,这是她每个月给家里打钱的账号。”
刘宇辰递过那张纸条,蒋军没看,
“智言还活着。”
刘宇辰几乎惊呆了,“姐夫,你——这不可能。”
“她头部受了伤,战林涛玩儿了一出狸猫换太子,你们葬的是你刚刚查的刘小北。”
“这怎么可能,这也太荒唐了。”
“我在纽约见过她,她是货真价实的智言,但是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和几个月以前的我一样,只不过她是真的海马区创伤,永久性创伤。”
蒋军将手中的报告扔到办公桌上,刘宇辰拿起来,看了一眼,蒋军又递过那个小盒子,那个装着他曾经收藏的智言头发的小盒子,
“不信就拿这个头发和云默或者颢然的DNA比对一下吧,或者和那个真正的刘小北的比对。”
“怎么可能。”刘宇辰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那你见到她,她真的不认识你了吗?”
“潜意识里,还是熟悉我的,她还是爱我。”
“那你怎么不带她回来?”
“战林涛虐待她,我不能靠近她,她会更可怜。”
砰——拳头重重的砸在办公桌上,“又是战林涛。”
刘宇辰愤慨的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智言死的时候,他那么决绝的离开,一刻都不停留,他是在演戏。而智言入殓的时候,又是重重把守,不让任何人动她的遗体。
“姐夫,我们怎么做?”
“先报警吧,找刘小北,我们有她的DNA,让那个美国的刘小北回来吧。”
工作室里画着画,竟然开始画豹子,每一幅都有那双熟悉的瞳子的豹子,整整一个房间的豹子,看得佣人都害怕。
“小姐,”佣人紧张的吞着口水,“这些画真的要挂起来吗?”满屋子的黑豹,多瘆人。
智言没回答,自己爬上梯子,开始钉钉子,佣人忙制止,
“小姐,您快下来,我来。”
从梯子上下来,递过锤子,面无表情的继续画画,依旧是黑
色的豹子,战林涛走进来,盯着那些画作,你是忘记了他是谁,可你还是智言。
从身后抱住她,吻住她的脸颊,她僵硬的笑了一下,对面的窗子上映着那笑容,她怕他。
“别再画了,画了半个月了,也生了半个月的气了,该消气了吧,原谅我吧。”
智言垂下头,没有说话,浅浅的笑,手中的笔没有停下,那双手抚着她的身体,能感觉到他的热量,随后被他抱起,放到旁边的沙发上,佣人转身离开,
“别在这里。”她突然说,挣扎着坐起来,放好画笔,匆匆上楼。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敢面对那些豹子,那些有着他的眼睛一样的豹子。
浴室的水声响起来,战林涛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回来这么久,他没敢碰她,因为那天的惩罚,估计也给她的心里造成了一些阴影,所以一直等着她。
智言湿漉漉的走出来,在他面前除去浴巾,帮他脱下浴袍,竟然将他的浴袍带子解下来,蒙在了他的眼睛上,有点意外,也有种莫名的兴奋,嘴角一抹邪笑。
智言的嘴唇和舌滑过他的全身,抑制不住的如火的欲望,终于翻身压住她,盯着面前这个没有眼睛的男人,滚烫的欲望烧灼着,她嘴角是笑容,眼里却是泪水……
“姐夫,美国警方传来的,我们动不了他。”
刘宇辰递过那几页薄薄的传真件,蒋军瞟了一眼,想得太容易了,他是战林涛,华尔街数一数二的人物,坐拥几百亿美元的资产,更别说他的博石集团在美国的意义,你要撼动他,连美国政要都要联名帮助他。
蒋军目光飘向窗外,难道就这样放弃智言了吗,让她在那个畜生身边生活。
他挥挥手,刘宇辰离开他的书房,胸口突然针刺一样的疼痛,几乎喘不上气来,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秘书,订了张去里斯本的机票。
那个盛大的婚礼在奥比都斯巴洛克式教堂举行,奢华至极,犹如国王与王后重现,虽然对外开放,但他们身边却是安保重重,很难靠近。游客们举着自己的DV、手机或相机尽量向前想要一睹这个
豪华婚礼。
那件镶嵌着水晶碎片和钻石的价值近百万美元的婚纱在教堂的水晶灯下闪着灼灼的光芒,头纱里的面孔看不清,但大家都想看看是谁能拥有这样的婚礼,这个新娘到底是何等美人。
战林涛一身正统的黑色西装,也是英气逼人,看不出他已年届五旬。
牧师依旧是那样简短的祷告,而后说了很长一段的话,智言觉得那些话好熟悉,好像从前听过,他先说葡语,再用英语,所以战林涛能适时的回答出“我愿意”三个字,而智言却在他刚刚讲完葡语的时候,就吐出了那句“Euquero”。牧师一愣,也不再讲英语,递过他面前摆着的两枚戒指。
战林涛拖着她的手,刚刚要套上,便传来蒋军的大吼声,他拿着那张和智言结婚时候的相片,举在手里,拼命的向前挤着,智言扭过头看了一眼,不禁曲起了手指,战林涛捏痛她的手,她才回过神,僵硬的伸出手指。
“智言,你不要嫁给他,这是我们婚礼的照片,你看看——”
人们不知道他喊什么,根本没人懂中文,只是看见他手中晃动的照片,是结婚照。
保安按住他,他再也不能向前走,哭求着让她看看那副相片,但智言始终没有回头。
战林涛的眼睛就那样盯着她,她记得他说过一句话,再见他,下次要动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要保护他,只是心里的一种强烈的愿望。颤抖的拿起另一枚戒指,缓慢的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牧师简单的祷告,蒋军的大喊声渐渐远了,小了,好像消失了。
头纱被掀开,眼里的泪花已经无法掩饰,他先是一愣,随后托着她的下巴,双手抹去泪水,亲吻了她。
这个新娘真的很美,但眼里却有着一抹忧伤,见到蒋军以后,平添的一抹忧伤,化不开的忧伤。
醒在小城的医院,胸口疼痛伴着憋闷,他挣扎着要起来,医生忙按住他,不流利,但是他能听得出大概意思的英文,他的肺出了问题,要立刻转到里斯本的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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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