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三道暗器发射,只见走在前面的三个人应声倒地。
这暗器上的毒药霸道的很,见血封喉。眼见那三人死去,剩下的玄宫弟子一下子慌了,都像施了定身术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如何是好。
“走吧,咱们的目的不是她。”一个人小声对同伴道。
同伴点点头,转身示意其他人,大家一致点点头,快速后退三步,警惕的环视了一圈四周,然后快步离开现场。
待他们走后,从柱子后面闪出一个黑影,他走到沈安然旁边,语气温柔,“没事吧。”
沈安然一句话也没说,直直扑到他的怀中,那人一怔,手迟缓的搂住她的腰,用手温柔的拍拍她的背,“阿然,没事,我来了。”
“我真的很害怕。”沈安然嗫嚅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那人的手移上她的脸颊,很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快了,再给我点时间。”
“我收到了你的信。但是既然你特意给我写信提醒,又为何要亲自来一趟?”沈安然不解。
“我担心你的安全。”那人叹了口气,“我终究不能很放心你。”
沈安然面上一红,默默垂下了眼眸,不再吭声。
“你的胳膊上有伤,要不要包扎一下?”那人关切地问道。
“没事。”沈安然不在意地摇摇头,“殿下和父亲不多时便要赶来了,你还是先走吧。”
“好,你多加小心。”那人点点头,转身一个轻功翻墙离去。
沈安然斜靠在柱子上,等到听到了脚步声,她故作痛苦的样子捂住伤口。夜桀一看到此情此景大动肝火,他对手下大声喝道:“去给我把刺客抓出来,今天抓不到刺客,我要你们的命!”
“是,殿下。”手下诚惶诚恐,慌忙带人搜寻刺客。
夜桀快步跑到沈安然身边搂住她,“安然,你怎么样了?”
“快!太医!”夜桀十分焦急。
沈阔用面具遮脸——他的存在暂时不能外泄,他也快步跑过来,关切地询问,“安然,可有大碍?”
“父亲不必担心,安然没事。”沈安然面色有些发白。
“你的胳膊留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夜桀嗔怪道。
“先进屋吧殿下。”沈阔对夜桀道。
夜桀点头,轻轻搀扶着沈安然进屋,不一会儿太医到了,给沈安然处理了伤口,又包扎好。“殿下放心,王妃并无大碍。”
“那便好,下去吧。”夜桀道。
“今晚的刺客是什么人?安然,你可清楚?”沈阔问沈安然道。
沈安然摇摇头,又点点头。
“什么意思?”夜桀不解。
“安然不能确定,但我猜测是恭王夜舒的人。”沈安然道。
“夜舒?”夜桀皱眉。
“大概他查到了父亲在此,所以想来截杀父亲。”沈安然对夜桀道。
“呵,卑鄙小人。”夜桀嘲讽道。
“殿下,恭王殿下这是坐不住了。”沈阔摸摸胡须,嘿嘿一笑。
“岳丈大人请说。”夜桀恭敬道。
“这恭王马上要册封太子,可他有许多把柄握在殿下身上,他能坐得住吗?”沈阔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夜舒这是自掘坟墓。谁叫他平时做事不处理干净呢?”夜桀冷笑。
“恭王德不配位,这个太子之位他坐不久。”沈阔道。
“不!本王今日就要面圣,本王要让他一天太子也当不了。”夜桀说罢便要起身。
沈安然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殿下不可。”
“为何不可?”夜桀听话的坐下。
“殿下,如今咱们手上的筹码不足以绊倒夜舒,若只是让他失去太子之位,岂不是太便宜他。再者,万一如此,等夜舒有一日东山再起,他必不会放过殿下,殿下日后坐上太子之位,岂不是仍要担惊受怕?”
“安然说的有道理。”沈阔点头道,“殿下,夜舒最在意的就是权势,若让他得到太子之位然后又失去,这岂不妙哉?”
“岳丈大人说得有理。”夜桀哈哈一笑,“好,那本王就再等等。”
“殿下,属下等无能,没能抓到刺客。”外面传来翊王府守卫的声音。
“废物。”夜桀大骂。
“殿下息怒,不是什么大事,没抓到便算了吧。夜舒既然派人刺杀,那做事必是很周全的,抓到了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沈安然劝解道。
“好吧。”夜桀温柔的点点头,“都滚吧。”
“谢殿下。”外面的守卫慌忙离开。
“殿下,臣妾想与父亲说说话。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您先回去休息,今晚折腾许久也累了。”沈安然对夜桀道。
夜桀拍拍她的手,“也好,岳丈大人回来许久,安然也没能和岳丈大人说上几句话。那今日便聊一会儿再走,只是记得早些休息,好好养伤。”
“谢殿下。”沈安然柔柔道。
待夜桀走后,沈安然换成了一副严肃的面孔。“爹,今日他来了,是他救的女儿。”
“他?”沈阔的语气也变得严肃。
“夜舒成为太子后,他会将搜罗的罪证上交皇上,若是加上殿下的,足以绊倒夜舒。”
“如此甚好。”沈阔点头。话毕,他的目光柔和又无奈的看向沈安然,“女儿,为父担心,若有一日翊王察觉了……”
“不会的。”沈安然笑笑,“父亲不必多虑,女儿自己有分寸。”
“那便好,万事多小心。”沈阔点头,“我也不能久留,恐翊王多疑,你照顾好自己,好好休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