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明果真是在京城公安系统很吃得开,虽然他走不开不能亲自过来帮忙,但很快这片的派出所已经出动警车过来了。(。)经过派出所的警察出面试压,银行才好生不情愿的让他们进去调监控了。
监控非常清晰地重现了车祸,整个过程这辆车都是非常有目标般的在佯装发疯,从窜进人行道到直直的把段慧欣撞起来身体离地,先撞在前挡风玻璃上,再从玻璃上滚落掉在路沿石上,到那辆车侧打方向越过她身边的路沿石逃窜,都非常清楚,但让大家失望的是,那辆车显然是有备而来,居然没有车牌号!
赵慎三已经明白,段慧欣临死跟他说的有人要灭口,估计就是落在挡风玻璃上那一刹那,看清了车里人的面目!
赵慎三谢过那些警察,拜托人家早些抓到肇事车辆替他朋友讨个说法,送走警察后,他默默地离开了监控室,走进营业厅对值班人员说道:“我要取保险箱里的东西,请带我过去吧。”
值班人员看着他浑身是血,连举到面前的那只拿着钥匙的手上,都沾满了干涸掉的血渍,一怔说道:“先生,您这么晚要取什么?我看您还是先处理您朋友的车祸要紧,什么东西不能等明天……”
赵慎三已经被愤怒折磨一晚上了,他眼前不停的重现着段慧欣惨白的脸跟粘稠的血,自责让他承受着濒临崩溃的折磨,看着这个值班人员如此饶舌,忍耐一晚上的怒火终于发作了,他劈手揪住这个工作人员的领口,几乎把那个人拎起来了,一字字说道:“老子是来秘密调查案件,这个女人是因为来取证据被谋杀的,你试试看不让老子去取东西,信不信老子立刻让警察抓走你?”
那人刚才眼看着赵慎三一个电话就来了那么多警察配合,那些警察看赵慎三的神情还都透着敬畏,明白他说的不是假话,又被他揪的喘不上来气,说不成话一个劲的点头,赵慎三这才把他放下来,杀人犯一般凶狠的盯着那人,那人哪里敢再反对,战战兢兢的把他带进了保险柜的房间里。
“你就呆在这里等着我,不许跟任何人通话!”赵慎三看那人想溜走,冷冷的说道:“还有,我今晚来取走东西的事情无论谁问都不许说跟那车祸有关系,若是你走漏了消息,就等着坐牢吧!”
“您放心您放心,我不说我不说!呃……可是,肯定会有人问您跟我进来这么久干嘛了,我怎么回答才对?”那人看着赵慎三的表情,吓得赶紧退到墙角,一**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你就说我一直在研究监控录像,试图找出肇事车的痕迹就是!”赵慎三冷冷的说道。
那人赶紧答应了,赵慎三交代完毕,方才第一次专注的看着手里的钥匙,那钥匙上沾满了它曾经的主人的鲜血,银色上面包裹着褐色的污渍,更是给赵慎三无比的冲击力。立刻,他的眼睛都被怒火烧出来一层雾气,好容易才定下神来,这才看到钥匙上面有一个数字“68”,他仔细看了看,一排排保险箱果真都是有号码的,就走到68号箱子前站住了。
“段慧欣……段慧欣的……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赵慎三看着每个箱子上面都有从0到9的数字,每行三个共有三行,看起来这就是输密码的地方,但是,段慧欣告诉他的密码却是她的名字,这显然是不可能用数字拼出来的,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你,告诉我这种密码一般都是几位数?”赵慎三回头问那个值班人员。
“不定。”那人赶紧说道:“我们这里采用最高端的密码技术,客户可以随意选择输多少位数字,只要他们记得住,输一百位也是可以的。”
“哦……”赵慎三犯愁了,他盯着这九个数字,脑子里一直计算着用“段慧欣”三个字,可以延伸出什么数字玄机来,第一反应就是笔画,可是,当他小心的按照这三个字9画、15画、8画的顺序,输入9158这四个数字之后,却发现显示器上显示出“密码错误”这四个字,随即又显示出一行数字“您还有两次输密码机会,若不正确箱子将被锁死!”
赵慎三有些晕菜,回头又问那个工作人员:“若是密码三次输入不正确,箱子锁死怎么做才能重新打开?”
那人赶紧回答道:“那就需要您提供办理箱子业务的时候原始的证件,还要开具公安机关的身份证明材料,才能再次打开。”
“靠!”赵慎三低低的咒骂了一句,他亲眼看着段慧欣被撞飞,连帮那个可怜的女人料理后事都放下了,一分钟都不敢耽误,急忙过来就是看着这个箱子,心里想的就是绝对不能被别人乘隙取走,现在哪里敢离开去弄什么原始证据,只能是绞尽脑汁的继续破解密码。
段慧欣这三个字,无论怎么拆解,赵慎三都不敢贸然尝试了,还剩下两次宝贵的机会,万一被锁死,他知道这种重新申请的程序是十分繁琐的,就算他拜托霍启明派一个警察24小时盯着这里,也难保不出状况,还是赶紧破解,先把东西取走才安心。
那个工作人员看赵慎三盯着箱子发呆,他百无聊赖又不敢走开,只好摸出手机在那里玩游戏。赵慎三苦思冥想之时猛然发现,生怕这人是发短信通知对手,就悄没声息的走近那人,弯腰看他在手机上摆弄什么。
那人正在入迷,猛然间发现赵慎三站在跟前,下的一个哆嗦就把手机掉在了地上,也不敢捡,急急忙忙辩解道:“我……我我我……我没有给谁发信息泄密,只是在玩游戏……我的手机只支持五笔,我根本不会……不会调也不会打……所以不会发信息……不信您看看……”
“五笔?”赵慎三心头好似划过一道亮光,他想起上次来京跟段慧欣闲聊时,她曾告诉他她最擅长五笔打字法,炫耀说她可以用五笔法一分钟打字150个,会不会是……
那人兀自在那里解释:“是的是的,我的手机是朋友从国外买的,系统跟国内不一样,除了五笔没别的法子,而我只会拼音,所以……”
那人解释着,却发现赵慎三已经大步离开他回到箱子边上了,他木呆呆的看着,半晌才回过神低头捡起了自己的手机。
而赵慎三则激动地发现了一个契机,他低头在一张纸上先画出段慧欣三个字的五笔打字字根,然后又写出26个英文字母,按照段(wdmc)慧(dhdn)欣(rqwy)的顺序,推断出来这些字母对应的1到26的阿拉伯数字位置,终于,得出很长的一串数字,面对这么繁琐不堪的数字规律,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觉得这个看似诡异的法子让他心里十分的舒适。
赵慎三站在那里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从心里觉得这个推论值得一试,就有些颤抖的一个个按下了这些数字。也许是段慧欣在冥冥中一灵飘渺暗示了赵慎三,也许是赵慎三福至心灵悟透了这看似极不可能的法子,随着他按下最后一个字根y对应的24后,那个柜门突然发出清脆的一声“啪”,随机弹开了,虽然这声音并不大,但赵慎三依旧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定睛看时,这设计精妙的柜子仅仅是弹开了第一层,里面露出了一个锁孔。
惊喜不已的赵慎三赶紧把带血的钥匙**去轻轻一转,柜门终于毫无悬念的打开了,里面露出一些纸质的东西来,赵慎三也不愿意一样样细看,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档案袋来,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部装进去,慎重的把档案袋装进包里,回头想走突然一阵尿急,这才想起来紧张到现在,自己好长时间没解决水火之急了,就问那个工作人员厕所在哪里,得到指引钻进了厕所。
一边抖搂着尿尿的家伙准备收工,赵慎三却又萌生了另外一种不安,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包,装好家伙拉好拉链之后,突然从包里把那个用段慧欣生命换来的档案袋来,贴身塞进裤腰里,然后有条不紊的把衬衣扎在里面,拉好毛衣,扣好风衣,看上去好似根本没有多出来这个档案袋,看看包,又把手机跟钱包也掏出来都装进口袋里,这才走了出来。
那工作人员被赵慎三神秘而威风十足的做派吓得不轻,他在里面尿,他居然也乖乖的等在厕所门口,赵慎三达到目的松了口气,和蔼的说道:“今晚辛苦你了,别害怕,我们办案的也是人,又不是老虎,只要你管好你的嘴按我说的做,绝不会吃了你的。行了,再见。”
走出银行已经是深夜了,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段慧欣留下的鲜血已经被皑皑白雪尽数覆盖,仿佛今晚一切都是如此的洁白无瑕,并没有一条鲜活活的生命被罪恶的阴谋所戕害!
赵慎三独自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苍凉,段慧欣固然算不上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甚至,她还是被这个浮躁的社会所诱惑蜕变成为虚荣的代言者,可是,她也有着她自己理所应当享受的美好生活,跟她应该活下去的漫长寿命啊,却就因为某些人想掩盖的罪恶,活生生被剥夺掉了生存的权利,而这老天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非但不揪住坏人替这个女人雪恨,还降下这冰冷冷的白雪替坏人掩盖证据,简直是太不公平了啊!
这也是一个人心境不同的时候不同的感受,其实老天怎么能管得了这悠悠世间万民?就连下雪也是按照规律一如既往的进行。人们高兴的时候,看着白雪无比的美好,吟诗作赋去歌颂,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如同赵慎三这般恨天怨地,岂不知恨也罢,怨也罢,他自己始终无法从天地间脱离出去。
悲愤的赵慎三机械的往驻京办走去,他觉得自己的双肩仿佛背负着庞大的重负,一条人命啊!就因为他的不慎这么失去了,真可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他总算明白了良心的亏负带给人的压力有多大了。
从嘴里哈出来的白气跟双眼中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模糊了赵慎三的视线,他茫然地往前走着,走着,脑子里翻腾着的都是对自己行事不严谨的谴责,却根本没留意在他经过一栋楼房的时候,从墙角闪出一条鬼魅般的人影,悄没声息的冲他跑过来,贴近他身体的时候,突然猛地一撞,失魂落魄般的赵慎三脚下一滑就被撞倒在地上,那人低头用力从赵慎三手里拽出他的公文包,撒丫子就又转进楼房的阴影里跑走了。
赵慎三反应过来赶紧爬起来追赶,虽然觉得脚腕子一阵阵刺疼,还是强忍着跑过去,刚到楼前就听到汽车发动开走的声音,他追到那个楼房后面,却看到后面居然是另一条街,一道清晰地汽车印痕留在雪地上,显见是早就埋伏好等他的,动手的人显然是一伙儿,有人去抢包,有人就等在车上接应,一得手立刻跑掉,他却到哪里去追去!
看着赵慎三满身的疲惫,一瘸一拐的走进驻京办,田一磊可能一直候着,赶紧出来扶住,大惊小怪的问道:“哎呀,赵书记你这是怎么了?摔倒了吧?赶紧的回屋让我看看,我屋里有药酒,等下帮你擦擦。”
“田主任,段主任的事情怎么处理了?”赵慎三顾不得自己的脚腕子,看到田一磊就问道。
田一磊一边把赵慎三扶到沙发上坐下,一边叹息着说道:“唉!可怜呐!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您走了之后,我通知了省政府办公厅,也通知了段主任的家属,同时也报了警。警察们去现场看了,又回来问了情况,最后说他们会尽力去全城追捕那辆车,可是到现在也没回音。唉……可怜段主任的家人听到这个噩耗,都是痛不欲生……”
赵慎三听得心乱如麻,乱针扎过般的自责让他心里一点点泛出锐利的疼来,一个家庭,就在今夜,彻底的破碎了!即便段慧欣活着的时候可能是一个不称职的妻子和母亲,但那个家庭却是圆满的,幸福的,现在随着这个女人的死去就成了一个残破的镜子,即便她的老公再娶了,也绝对不能恢复这面镜子的光滑无痕,留给段慧欣孩子心头的伤痕更是无法衡量的。
“省政府办公厅准备怎么处理段主任的后事?”赵慎三黯然问道。
“弓秘书长说明天会派人过来帮我处理,我们等待段主任家属,看家属的意思吧……毕竟,段主任是在京城工作单位出的事情,估计得按因公伤亡,如果肇事车辆找到了还好说,找不到我们就得全部拿出家属提出的赔偿要求金额……唉,这种事情都由办公厅来办吧,总之不能亏了段主任的家属。”田一磊也是满脸的沉痛说道。
赵慎三默默地点点头,田一磊偷眼看了他一下,怯怯的问道:“赵书记,您怎么会恰好遇到段主任出事呢?还有,您刚才干嘛去了又摔成这样?”
“我觉得闷想出去走走,刚好看到前面出车祸了,到跟前才发现是段主任。至于我为什么摔倒,哼,今晚看起来是流年不利凑到一起了,好端端的居然遇到抢包的,把我撞倒抢了包去了!”赵慎三心里很反感田一磊的八卦,却不得不忍着回答道。
田一磊一听赵慎三包被抢了,登时又大惊小怪一阵子,问损失大不大,嚷着要不要报警?
赵慎三带着挫败跟黯然,懊恼的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好好的一个人被撞死了警察还没查清呢,丢一个包人家会冰天雪地的帮你追?反正也没得到……呃,没装什么关键性的东西,丢就丢了吧。”
田一磊一直观察着赵慎三的任何细微变化,他也真能低的下身份,看着赵慎三满脸的恻然跟懊恼,跟他说话也很是敷衍,他又不想立刻离开赵慎三,居然亲自去打来一盆热热的洗脚水来,蹲下去脱下了赵慎三的鞋袜,把他的脚放进热水里,等赵慎三被他一声惊叫惊醒时,却看到他正捧着自己青紫肿胀的脚踝大惊小怪。
赵慎三赶紧说道:“田主任,这怎么敢当?我自己洗,你赶紧坐下咱们说话。”
“不,赵书记,您别跟我见外,今晚您来驻京办休息,却遇到这么痛心的一件麻烦事,原本就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若是连这点服务都计较的话,我更加无地自容了!”田一磊诚挚的说道。
赵慎三心里一阵别扭,心想段主任出事跟你们驻京办的工作有什么关系,怎么能扯到失误上呢?这个马屁拍的未免有些过了,可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田主任那么热心,他怎么好意思责备呢?但还是坚持不让田一磊帮忙洗脚,自己草草洗洗就准备擦干。
田一磊看赵慎三不肯让他帮忙,赶紧出去取了一瓶跌打药酒来,死活帮赵慎三涂上,还用掌心帮忙搓热利于吸收,弄得赵慎三纵然对他今晚的态度有些诧异,也不由得被他的殷勤所感动了,再三的谢过了他,表示自己实在是累要休息了,才把田一磊打发出去了。
慢慢的挪到床边,赵慎三脱下了还沾染着段慧欣鲜血的风衣,沉重的躺倒在床上,伸手关闭了房间里的所有灯光,在黑暗里大睁着双眼,心脏依旧在隐隐作痛,仿佛有很多小虫子在不停的啃噬一般,段慧欣的音容笑貌跗骨之蛆般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特别是上次那女人提到上大学的孩子,以及对回到南州一家团聚的憧憬时,那种由衷的浮现在她脸上的幸福甜蜜,都让他越发有一种罪恶感,觉得好像那女人不是被坏人撞死,而是被他赵慎三给害死了一般!
“段姐,你放心,我赵慎三若是不帮你报仇雪恨,此生此世誓不为人!”
赵慎三咬牙切齿的低声说完,坐起来松开皮带脱下了裤子,也从贴身的肚子上摸到了那个档案袋,庆幸的想亏得自己多个心眼,临时起意把这重要的东西从包里掏出来了,否则的话还不是被抢包的给抢走了?那么段慧敏的沉冤也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报了!
赵慎三默默地抚摸着那个档案袋,正想抽出来打开灯细看,却突然怔住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为什么他跟段慧欣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清晰地盯上呢?
这么冷的天,段慧欣出去取东西,若不是有人事先知道她要出去,还知道她要去那家银行,绝对来不及安排好去掉拍照的车辆等候在哪里,准确的撞死段慧欣之后,又干脆利落的成功逃走,可叹他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场车祸的确是蓄意为之,而且跟林茂天案件有着直接联系,连汇报给专案组都不能!若是他能够动用连书记的影响力,估计今晚追捕肇事车辆的效率一定会高很多,但是,那影响力的确太大,他还是不敢冒险的。
还有,他从医院出来,是打车到的银行,在里面呆了那么久破解密码,等他出来时,又是被准准的守株待兔,成功被人抢包,若不是他早有预感,恐怕今晚对方真的是大获全胜了,这一切到底是哪个未卜先知的异能人士才能操控的?难道这驻京办里还有对方的眼线不成?
“眼线?”赵慎三脑子里蹦出这两个字后,猛地坐了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真实!若不是有人不知怎么知道了他跟段慧欣的谈话内容,或者退一万步,是猜测到了段慧欣出去要干什么,就赶紧利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安排好那场车祸,绝不可能酿成今晚这出惨剧!
“是……他……是他要撞死我……我看到了……没想到真的被灭口……”
段慧欣临死的话又出现了,赵慎三慢慢的咬紧了牙齿,心想今晚的事情绝不简单,段慧欣认识那个凶手,还点名是被灭口,足以说明那个人曾经是跟段慧欣一路的同党,这是觉察到她要做出对他们那个团伙不利的事情,瞬间起下的杀人灭口之心,并瞬间执行了。
要是以上的推论成立,有几点可以随之断定:第一,这个同伙必须就在驻京办内,最起码也在附近,这才能够在赵慎三追出去之前就安排好车祸,或者可以猜测为,段慧欣还没出去就被对方算准她会去银行,实现埋伏在那里的。第二,这个凶手跟段慧敏有着利害相关的关系,若是段慧欣把东西交给赵慎三,就可能给另一个人带来灭顶之灾,若非如此,不足以激起凶手的杀人动机。第三,赵慎三被伏击抢包,也是这个人紧张段慧欣留下的东西,那就是说,所有的关键都在这档案袋里了!
赵慎三怀着一种亢奋正想开灯揭露谜底,可是不知怎么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觉得这间房子好似有看不见的眼睛盯着他,有看不见的耳朵倾听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般,这让他毅然改变了主义,强忍着心头的好奇心跟急迫感,盖好被子,双臂拢在小腹上,就那样穿着内衣,抱着那些绝密的东西睡了,究竟没有在这里就看。
有时候也不得不说人的感觉是很奇怪的,若不是赵慎三今晚接二连三的出现第六感,也许段慧欣之死真的就成了毫无意义的“意外”了,可是他偏偏就是感觉到了,虽然依旧没能阻止段慧欣的惨祸发生,最起码,他完好的保留了段慧欣想提供的东西,没有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含恨九泉。
不久之后,等待案件结束,今晚的奥秘揭晓,赵慎三才无比的庆幸他战胜了性格上的缺陷,没有冲动的当场看那些东西,否则今晚他非但不能安枕无忧,没准还会因为这些东西被黑在被窝里!
另外的一些人,今晚却注定无眠,他们紧张的在一个房间里打开赵慎三的包,一层层的翻看着,里面有很多的卡,还有一些现金,但是对他们来讲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却没有出现,一个人就气咻咻骂道:“妈的,老子冻的冰猴子一样猫在雪地里等了一个小时,就抢来这么一个破玩意儿?头儿到底信息准不准确呀,他怎么就断定那娘们儿晚上出去就是去银行取东西的?我看没准是猜错了吧?”
另一个人也说道:“是啊,咱们后来找银行的熟人询问那个值班员,他说姓赵的在里面那么久,仅仅是在研究监控,想找出撞死那娘们的车来,哪里取什么东西了,看来咱们真的是空跑一趟了。”
第一个人就说要跟头儿打电话,拨通了说了包里没东西,那个所谓的“头儿”就让他们赶紧消除作案痕迹,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