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上有毒。”萧漠抬起头,说话都有些费力。
温子然一听脸色大变,赶忙低头检查伤口处,只见伤口外围已经开始腐烂,一股恶臭的黑血正在不断的往外流,这毒居然如此猛烈。
“如果我没猜错,你中了白莲教的七日醉!”温子然的话让萧漠脸色一沉,这毒药的名字他当然知道,应该说全江湖的人都知道。
因为这种药只有一个人有,那人就是白莲教的教主,这是个在江湖人让所有正派深恶痛绝的邪教,据说教主是个女人,而这七日醉也是她的独门秘药。这药怎么会在一个楚傲然的手里?这人和那个白莲教是什么关系?
“说重点!”萧漠白了一眼温子然。
“咳,重点就是这毒似乎没有解药……”温子然一脸惋惜的说出这个残忍的答案,但以萧漠对对方的了解。定然还有后话。
“好吧,不逗你了,虽然传闻没有解药,但这世上还有人能解的。”说完撇了一眼萧漠,见对方一脸淡定,不由的无奈的继续说道;“算你运气好,我正好认识这个能解毒的人。”
“……”萧漠苍白着脸,毒性已经开始蔓延到经脉,身体犹如万蚁钻心一样,此时说一句话都有可能让凝聚的真气溃散,他只能用冰冷的眼神瞪着自己的好友。
“干嘛用这种苦大深仇的表情看我,你还是省省力气压制毒性吧,希望你能坚持到我回来。”说完,温子然飘然离去。
见到温子然离开,萧漠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大口的黑血,其实他的伤势远比表面看上去要重的多,那一剑没有刺中心脏,但也让他受伤颇重,剑身上的毒药顺着血管正在不断的侵蚀他的身体,以他的功力也只能撑上六个时辰,届时如果对方还不回来的话……
另一边,飘香院里-
“教主,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只是张尚书那边有点麻烦。”老鸨跪在楚沫儿的身边皱了皱眉头。
“哦?”楚沫儿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一双眸子半眯着,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身下的摇椅响起一身吱吱的声音,老鸨一直低着头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结果。
摇椅在寂静的屋子里摇了许久,如果看去,对方仿佛睡着一样。无论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没有楚沫儿的命令,老鸨不敢起来。
终于那摇椅停止了摇动,虽然那眼睛依旧是闭着,但那红唇微微轻启;“问他们有什么条件,能满足就尽量满足,如若太过苛刻的话,你知道怎么办。”
“是,属下知道了。”老鸨如释重负的躬身退下,天知道她内心多么的忐忑。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办好,如果对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因为白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今晚的京城出奇的安静,街上早早的就没有了人。就连打更的也都战战兢兢左右观望。
在京城一条偏僻的巷子里,温子然正扶着走路有点踉跄的一个老头,这老头穿着很是破旧,整个一个乞丐形象。一只胳膊被架着,另一只手还在不断的往嘴巴里倒着酒。
“我说,您老就不能等会再喝吗?”温子然无奈的说道。
“不,让我喝,喝酒。”老头含糊不清的再次一饮而尽,那酒一半进了嘴,一半顺着嘴角滴洒在衣服上。
“我说老前辈,如果您再这么折腾下去,那好酒可是喝不到了。”温子然悠悠的说道,他知道这老头一定会上钩。果不其然,在听到他的这句话后,老头眼睛一亮,干巴的手紧紧抓着那白色的衣角。
那脏兮兮油腻腻的爪子瞬间在白皙的衣服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如果是别人这么做,温子然早就发飙了,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他得罪不起的怪医欧阳德。所以他只能抽搐着嘴角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衣服。
“你有好……好酒?”老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温子然,一说到酒,他就来个精神。
“当然,就在前面不远处。”见对方上钩,温子然心里一喜。
“快,快带我去。”得到确定,老头更是激动。
“好,不过在那之前可否请前辈先放开我先?”
“嘿嘿……”一放开那明显的五指印引入眼帘,老头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后者一脸苦笑。
客栈里---
萧漠的情况十分的危急,毒性已经让他失去了动弹的能力,此刻他只能趴在床上,这七日醉,最毒的地方就是在七天之类让受害者的身体一天一天腐烂直至死亡。即使受害人的下半身全部烂掉,都死不掉。这种活活看着自己一步步腐烂可谓是阴毒至极。
就在萧漠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门开了,被毒性腐蚀的双眼有些朦胧,但那隐约的身影让他安了心,是他回来了。
“酒,酒在哪里?”欧阳德一进屋就到处寻找。
“前辈,酒杯我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你先别急,等你治好他后,晚辈就把那一百年的佳酿给您双手奉上。”
“哼,你小子说话可要算话。”欧阳德醉醺醺的撇了一眼温子然,自己在牢里睡的好好的被这小子拖出来,要不是看在好酒的份上,他人死活与他何干?
“行,前辈你就放心吧,晚辈合适骗过你?”
“也是,去拿把菜刀来。”欧阳德对着温子然伸出手。
“菜,菜刀?”温子然嘴角抽搐,没听说大夫治病需要菜刀的。这老前辈不会是喝酒喝糊涂了吧,越想越有可能。
“臭小子,想什么呢,我还没糊涂呢,再不快点你这朋友可是没救了。”欧阳德没有回头都知道温子然想的什么,这小子真是小看他了。
“前辈息怒,晚辈这就去。”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按照欧阳德的吩咐去找-菜刀去了。
“哎?前辈?”温子然一回来就看见正在打瞌睡的欧阳德,他忽然有点后悔在半路上买酒给对方了。
“给我。”孰料那欧阳德根本没睡着,一把抢过温子然手中的菜刀。那动作快的让他都没有感觉到手中已经空了,这份功力着实厉害。
在温子然抽搐的目光中,欧阳德拿着菜刀对着萧漠的胸口狠狠的刺了下去……
当血液从黑色逐渐变为正常的颜色时候,温子然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应该没事了,不然在这么这么放下去,他真担心他这个好友要失血而亡了。
血液恢复常色后,欧阳德又给伤口上擦了上好的雪花膏,最后用纱布里三层外三层这才包裹好,身边的脸盆里是一堆触目惊心的血迹。
“好了,如果他能熬过今晚,那么就没事了。”欧阳德擦了擦手说道,没想到这人中的是七日醉,虽然难不倒他,但这毒解起来很麻烦。而他,最讨厌麻烦了。
“前辈,你说的话晚辈还有点不太明白,他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温子然不解的说道。
“你以为七日醉是那么好解的吗?这只是第一步,虽然血液里的毒素已经释放出来了,但是还有一部分已经在他的紧经脉当中,要想完全排清,还需要好些日子呢。”欧阳德没好气的回答道。
“那,那这段日子就麻烦前辈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温子然想了想说道。
“什么?日后?想都别想,老头我可不想天天伺候这活死人。”欧阳德一听立马大叫起来,他能出手救治已经很给面子了,居然还想要他一直伺候?没门!
“前辈,别这样,咱们有话好说。”见欧阳德不同意,温子然有些慌了,他这一走,自己好友的命可是危险了。
“想都别想,我老头可不是烂好人。”欧阳德一副没有商谈的余地,但仔细看你会发现老头的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温子然和欧阳德打交道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这老头的习惯可是很清楚,对方的话看似没有婉转的余地,但却留了一个大的漏洞。
“前辈,晚辈那还有好几瓶珍藏的女儿红放那也是浪费,不如都交给前辈处理吧。”温子然眼珠一转的说道。
“好,咳,我是说既然贤侄有如此的心意,那老夫就多留下来游玩几天好了。至于这几天的伙食……”
“晚辈全权负责。”温子然顺口接道。
“好好好。”对于温子然的聪慧,欧阳德很是赞赏。他就知道这个小子能明白他的意思。对于温子然正珍藏的那几瓶酒他可是垂涎已久了,眼下得偿所愿,心里那是十分的舒坦。
修养的日子是缓慢的,萧漠这一昏迷就是七八天,好在第七天的晚上醒了,要再不醒,温子然可要怀疑欧阳德的医术了。
“唔。”萧漠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他感觉自己似乎睡了很久,看着熟悉的屋顶,只是一秒便反应过来,看来自己是没死。
屋子里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刚醒来嘴巴有些口渴,萧漠费力的支撑起身体爬起来,这一起身的动作又让他的身体疼痛无比,胸前的纱布开始有血丝渗透出来。
就在萧漠准备起身去够桌子上茶杯的时候,门开了,一个灰色的身影冲了进来,以萧漠的功力居然没看清对方什么样子,这让他心中骇然。
感觉到自己的命门穴被对方按住,萧漠刚想反抗,却发现自己身体里居然没有一丝内力,这可怕的事实让他心里一沉,难道自己的武功废了?
“小子,我老头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再救你一次,你要是再乱动,老头我干脆直接送你归西得了,省的麻烦我。”欧阳德唠唠叨叨,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耐。
“您是……怪医欧阳德前辈?”见对方没有恶意,萧漠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对方,虽然自己这是第一次见这个江湖上很是神秘的怪医,但老听自己的好友温子然说过,想必眼前这人就是了。
“不是老头还有谁有能力帮你解七日醉?”欧阳德一点也不谦虚的翻了翻白眼,这可爱的摸样丝毫无法和传言里那个德高望重的人联系在一起。
“多谢前辈相救,来日定当……”萧漠话还未说完便被欧阳德挥手阻止,忽然打断别人说话是非常不尊重的行为,要是别人萧漠早就一剑砍死了,但眼前的人可是江湖鼎鼎大名的怪医,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他也只是嘴角抽搐了下。
“行了,别给我神神叨叨的说些废话,你要真想感谢老头不如送我点好酒。”欧阳德挥挥手说道。
“晚辈那里正好有几桶珍藏的葡萄酒,是西域那边的,如果老前辈不嫌弃……”话未说完再次被打算,只见欧阳德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己,那亮晶晶的眼神让萧漠有些汗颜。
“不嫌弃不嫌弃,老头我一点儿也不嫌弃,那酒在哪里?现在带老头去拿吧。”欧阳德迫不及待的拉着萧漠就要离开,显然忘记现在自己说过的话。
“前辈,你刚才不是说晚辈不能动的吗?”萧漠忽然调侃的说道。这老头老顽童的行为不仅没让他反感反而觉得颇为亲近。
“咳,那个老头我记性不好,不如这样,那酒在哪里,你告诉我,我自个儿去取。”欧阳德干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失误,只是那心中跟猫爪似痒痒。
“前辈,你们在干什么?”正在两人拉扯的时候,温子然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小碗。
“哈哈没什么,你们先聊,老头我先出去了。”欧阳德哈哈大笑一个纵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接过温子然手中的碗一饮而尽,刚放下碗就看到对方丢了一个纸包给自己,萧漠疑惑的打开一看,一股冰冷的气息开始扩散,抬起头脸色阴阴的看着对方,紧抿的唇缓缓的蠕动;“你想死?”
“哇,你干嘛这么凶,我也不过是好意,不吃就算了,我还舍不得呢。”温子然说着就从萧漠怀里把那一包子话梅给拿了回来。
“哼。”萧漠冷哼一声。自己当初怎么就被和这样的人交上了朋友,早晚被对方给气死。
“行了,别摆着那张死人脸了,在你修养这些日子,我顺便帮你查了一下那飘香院的底细,那青楼似乎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而那老鸨背后恐怕另有其人。”
“就这些?”萧漠挑挑眉,这些他早有怀疑,只不过互不冲突,他懒的去调查罢了。
“当然……不是。我还查到那日和你打斗的男子名叫上官傲轩是楚国的太子,而那个刺伤的家伙就不用我说了吧。”温子然说完看着萧漠的反应,毕竟事实真相只有本人知道。
“楚国太子?不是传闻说前阵子他遇刺在宫里修养吗?难道传言有误?”萧漠疑惑不已,虽然皇室极力掩盖,但那件事还是泄露了出来,就连江湖中人都有所耳闻。
“这事我也听说了,听说刺杀的人是个女子。”温子然淡淡的说道。
“哦,子然,你帮我调查一下那个青楼的底细,我总觉得这件事和青楼拖不了干系。”
“放心吧,我今日前来也是准备和你商量这事的,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放手去查了。”温子然点点头。
“对了,三弟的下落有消息了吗?”正当温子然要走的时候,萧漠忽然问道。
“暂时还没有消息,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这件事我也很费解。”对于他们这个三弟,这些日子他们两个没少奔波,这么一夕之间就不辞而别呢。
虽然萧雅说不知道,但温子然总觉得对方似乎知道些什么,对于她的说辞,萧漠却是深信不疑,这让他很是郁闷。
“或许是真的有事了吧,子然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我们两谁跟谁啊,你就好好调养吧。”温自然淡淡一笑。自己这个好友还真别扭,两人都认识这么久了,帮个小忙还这么扭捏。
看到温子然走后,萧漠陷入了沉思,这件事绝对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到底是谁想要杀了他?难道他伪装的傻子形象泄露了?
仔细一想又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泄露的话,怎么只怕一个人来刺杀,按照他们的想法,刺杀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自己虽然名义上是个傻王爷,但如果出了事的话,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她们身上,毕竟他们之间的恩怨,朝廷内外皆知。
所以这绝对不是她们的意思,那到底是谁想要杀自己呢?自己的身份难道泄露了?想来想去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这件事越来越蹊跷了,自己得赶快查明这件事,毕竟如果自己装傻的事情真的泄露的话,那么自己的处境就岌岌可危了。
虽然心里很急,但此刻的身体却十分不争气,萧漠不由得郁闷无比,楚傲然是吗?这仇他记下了。
夜晚,普通老百姓都早已安歇了,大街上大多数的商铺都已经打烊吗,除了某些夜间营业的地方,比方说青楼。
此刻,在青楼里家家都是人满为患,这里就像是白天的集市一样,到处都是出来寻欢买乐的人。一些青楼都让楼里比较有姿色的女子站在门口招揽客人。
在这里青楼里,只有飘香院独树一帜,门口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姑娘招揽,门口的屋檐上挂着几个红艳艳的灯笼。看上去很是安静,而你走进里面才会发现,里面的热闹和外面截然相反。
众人都这次飘香院要修缮许久,这可把其他青楼高兴了半天,心想屋子都炸成这样了,修缮也要许久,没想到这才修了个半半拉拉,居然还是络绎不绝,这可让其他老鸨郁闷坏了,真不知道这飘香院有什么好的,这些死男人天天跑去。
不过郁闷归郁闷,谁也没有敢使阴的,毕竟有过前车之鉴。
随着时间的推移,门口的人越来越少,许多嫖客都选好满意的姑娘在房间里折腾了,大厅里只有稀稀拉拉了的几个醉酒客人还在磨蹭。
“妈妈,关门吗?”一个小厮走到老鸨身边询问道。
“也罢,没什么人,关门吧。”老鸨看了看荒芜一人的门口点了点头。得到老鸨的旨意,小厮麻利的把门给关上了,在门被关上的一刹那,一个鬼魅的身影溜到了屋檐上。
那身影的步伐极轻,脚尖在屋檐上飞快的移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黑衣人来到一个屋顶上停下,俯下身,轻轻的掀开一块瓦片。
屋内,傅婉柔正在浴桶里里泡澡,绝美的脸上满是愁容。那眼神呆呆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至下巴。
“宝宝,你在哪里?”傅婉柔低低的呢喃道。
“姑娘,你洗好了吗?”门外传来丫鬟的小翠的声音,这声音把傅婉柔的神智从回忆里给拉了回来。
“还没好,可以再等等吗?”傅婉柔擦了擦眼泪回道。其实她早就洗好了,但迟迟找各种理由磨蹭,虽然水已经冷掉,但也总比出去接客好,没想到自己还是躲不过。今晚自己就要面对那日那个姓张的公子。
“姑娘,妈妈说如果你再不出来,等会她就让张公子直接进来。”丫鬟的声音让傅婉柔全身一怔,看来是躲不掉了。
“是,我知道了,告诉妈妈我一会就好。”傅婉柔悲哀的站起身,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缓缓的穿上,掀开帘子,老鸨和丫鬟正站在大厅,那脸色似乎很是不好。
“洗个澡要这么久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今个你得好好伺候张公子,要是伺候的不满意,小心妈妈我对你不客气。”老鸨一脸威胁的说道。
“是,我知道了妈妈。”傅婉柔低垂着头,那柔顺的摸样让老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临走时候留了两个男家丁在门口守着。此举显然是怕傅婉柔逃跑。
傅婉柔坐在铜镜前,任由那丫鬟帮自己打扮着,镜子里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虽然比自己原先的脸好看许多,但却让她无比的厌恶。
“姑娘,你就认命吧,来到这里就别想出去了,反抗只会自找苦头。”丫鬟看着傅婉柔一脸的悲切,不由的出声安慰道。
“小翠,你可以帮帮我吗?”傅婉柔转过头紧紧的抓着小翠的手,那眼神里带着祈求。
“姑娘,我劝你想开点,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姑娘如若想不开,吃了皮肉之苦,别怪小翠没提醒过你。”小翠的脸色忽然一变,不理会傅婉柔哀求的眼光,冷冷的离开。
“是吗……我果然是太天真了。”傅婉柔失望收回目光,听着门外男子的声音,在看了看桌子上的剪刀,眼神里闪过一抹决心。
拿起剪刀藏在袖子里,小脸转过来紧张的看着不断逼近的张公子,小小的手心里满是紧张的汗水。
“美人,等久了吧?”张公子一脸淫荡的走了过来,伸出手就要摸上傅婉柔的小脸。
看着伸过来的爪子,傅婉柔本能的往旁边一扭头,堪堪躲过了对方的抚摸。
“嘿嘿,美人有个性,本公子喜欢。”张公子一点也不生气,再次迈着踉跄的步伐往傅婉柔扑了过来,一时间屋子里上演了你追我逃的游戏。
在你追我逃中,傅婉柔的体力渐渐不支,也不知道楚沫儿给自己吃了什么,平日里身体真是很疲乏,此刻她感到脑子有点晕晕沉沉,手脚渐渐慢了下来。
就在她一放缓的瞬间,身后一直追逐的身体忽然扑了过来,傅婉柔还来不急躲避边被对方给抱道了床上。
“美人,这下你跑不掉了吧嘿嘿,让爷先亲一个。”由于身体被肥硕的身体牙压着动弹不得,傅婉柔袖子中的剪刀也派不上用场,只能悲哀的闭着眼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就当那肥硕的唇要亲上来的时候,只听哗啦一声,一个人影从屋顶破洞而下,一块破损的砖块正好砸到了张公子的头上,那人连喊都没喊边晕了过去。
傅婉柔只觉得身上一沉,预想中的非礼并没有发生,那张公子正趴在自己的身上,那那样子似乎是晕了过去。正当她疑惑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那声音十分为何让人一听就心生好感。
刚想开头询问,身上那压着的人已经没来者给踢提到了一边,没了压迫的傅婉柔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男子美虽美矣,但却让傅婉柔大惊失色,这熟悉人不正是温子然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