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两个士兵使了个眼色,两个士兵会意的点点头,而后抓住女子的头发,露出那一张熟悉的脸。
“是你!”这个结果既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温子然抽出腰间的剑,就要砍上去,但却没萧乐乐阻止了,他隐忍着怒气不解的看着对方。
“温叔叔,救妈咪要紧在那之后再好好处置她也不迟。”萧乐乐的解释让温子然的怒火暂时压制了下去,但他还是顺手狠狠的抽了萧雅一个耳光。
来到门前,温子然敲了敲门;“前辈,可以进来吗?”
“糟了。”灭绝暗叹一声一把推开门,一入屋就闻到一股血腥味,和那满地的鲜红,只见老妇人躺在血泊中,屋内的床榻上已经没有任何人。没有傅婉柔也没有萧漠。
“该死的!快去追。”一见此景,温子然愤怒不已,他没想到再一次被萧漠给欺骗了。
“快去搜索,发现掳走太子妃的贼人一律杀无赦听见没?”上官傲轩愤怒的对着士兵们喊道,士兵闻言迅速展开了搜索。
“她不是你的。”走过上官傲轩身边,温子然丢了一句话后离开。
“哼。”上官傲轩蠕动了唇瓣,双手紧紧的窝在一起,最终没有说什么,此刻不是计较的时候。
“他在这里!”俗话说人多力量大,这么多的士兵搜索果然在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后面发现了萧漠的踪影。一瞬间闻讯赶来的士兵就把对方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心别伤着小姐。”士兵们牢记着上官傲轩的话,本来就武功不好,再加上要顾忌到傅婉柔的安危,所以打起来格外的碍手碍脚。
虽然萧漠只有一个人,武功也很厉害,但此刻的他身体极为虚弱,体力渐渐的不行,士兵虽然很烂,但架不住人多。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不一会萧漠的身上就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咳。”萧漠吐出一口鲜血,刚才一个眼花让一个士兵的矛刺入了自己的身体,他猛的一把拽住刺入身体的矛,鲜血瞬间喷出。而那被鲜血喷溅到士兵发出一声惨叫,被喷到的皮肤居然被腐蚀掉了。
见状所有士兵本能的退后了一步,但依然紧紧尽着自己的本分,看着围了一圈的士兵,人数还在不断的变多,萧漠的眼神射出了一抹决绝。
他抚摸着傅婉柔的脸庞,手指顺着眉眼滑落到下巴,心中的满腔爱意化为了苦涩;“母妃说的对,感情就是毒药,一旦动心变万劫不复,那么就让我们一同坠入阿鼻地狱吧!”
“不!!”当众人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萧漠巨剑刺入两人身体的画面,时间仿佛定格了一样,在失去意识的瞬间,萧漠的脑子里浮现出往日相处的一幕幕,画面定格在他们那次逛街的夜晚,最后眼前昏暗一片。
两具身体缓缓的落下,最终傅婉柔的身体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陛下,他还活着。”正要离去的众人被士兵的这一声拉回了神智,众人转过身,看着地上似乎死去的萧漠,心里有些意外也有些感慨。
“带到地牢去。”上官傲轩沉默了一下说道。
“走吧。”萧乐乐对着上官傲轩说道,一瞬间似乎再次清静了下来,奴才们的效率是很快的,除了空气里还漂浮着的那股淡淡血腥味,已经和原先一模一样。
几个月后-----
一转眼又是一个冬天的来临,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还要长,大雪已经连下了半个月,宫里的丫鬟太监们不断的清扫着。宫殿的每个地方随处可见正在扫雪的下人们。
特别是到乾清宫的那块,扫雪的奴才更多,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清扫着,不漏过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是指甲盖大小的积雪。
屋内,傅婉柔正坐在窗户边,清秀的脸上还带着一些病态的苍白,虽然老天再一次放过了她,但她心里却一旦也高兴不起来,她也不知道心里那股郁闷的感觉是什么。
这些日子的修养让她的身体好了许多,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但由于那几人的特别关照,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出门了。
傅婉柔静静的看着雪花飘落,神情有些迷茫,眼神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兴许是太过入神,身后响起的声音并没有拉回她的思绪。
温子然对着宫女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轻轻的来到傅婉柔的身后,当手中的狐皮披肩放下去的时候,前者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披肩又看了看对方,而后垂下眼眸,脸上闪过一抹红晕。
“天冷,别冻着。”温子然温柔的说道。
“谢谢。”傅婉柔低低的说了一声,而后来道桌子边做坐下,玉手提起中央的小水壶,给两个白玉杯子里到了点水,热腾腾的水汽如白雾一样在空气中弥漫,透过那白雾去看,傅婉柔的脸如梦似幻。
“怎么了?”到完水一抬头便看到温子然那凝神专注的表情,那炙热的眼神让傅婉柔脸蛋有些发烧,但更多的是一股恐惧,她低下头,缄默不语。
“没什么。”温子然淡淡一笑,他拿起杯子,那杯子上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鼻尖一股清新的茶香味。那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好茶。”傅婉柔品了一口放下茶杯。
“茶叶虽好,也要看这泡茶之人的功夫,只有懂茶之人才会完全泡出这茶中的精髓,你说是吗婉柔?”温子然看似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但这话语中却蕴含着另一层的意思。
傅婉柔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慌乱的低垂眼眸,握着手心的茶杯,心微微颤抖。看着傅婉柔的细节,温子然眸子暗了暗,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神色暗了下来,眉宇间带着一点失落。
这些日子,他看见上官傲轩那殷勤的摸样,心里着急万分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而且看傅婉柔的样子似乎并不讨厌,难道她喜欢上官傲轩?
因为每当傅婉柔和上官傲轩在一起的时候,神态就十分的自然,而和自己在一起觉显的有些拘束,他温子然不是傻子,他看的出来,只是这个结果让他的心有些难受。
是他先遇见她的,为什么她的心却不属于他,他还是晚了吗?是否没有机会在走入她的心里?
如果是以前,他可以轻易看穿她的内心,但这一次醒来之后,傅婉柔的变了许多,似乎一夕之间给自己加上了一层外壳,一层封闭自己的外壳,如今的她看似随和,但却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疏离。
不知何时飞来了两只麻雀,两只麻雀循着暖气飞进了屋内,小小的身体停留下屋内的瓜果上,似乎很喜欢水果散发的香甜,小小的嘴巴在水果上啄食着。
丫鬟见状忙想上前驱赶,但却被傅婉柔阻止;“别驱赶,让它们吃。”
丫鬟
闻言悄然退下,麻雀继续欢快的啄食着,一边吃还一边亲昵的蹭了蹭头,那温馨的画面让两人颇受感慨。
“真是幸福的一对。”傅婉柔柔柔的说道。
“如果你想,也可以得到。”温子然深情的凝视着对方,那眼中的炙热就像是一把火一样在燃烧,在对方的瞳孔人,傅婉柔看到自己那有些惊慌的脸庞。
那温柔的眼神让人忍不住的陷进去,想起对方往昔的照顾,傅婉柔忍不住的想答应,但脑子里却始终有一个影子在摇晃,她仿佛看到萧漠布满鲜血的脸对着自己呐喊。
脑海中那血腥的一幕让傅婉柔摇了摇头,见状温子然担忧的凑了过来;“怎么了?”手心传来对方平稳的脉搏,身体并无大碍。
“没……没什么。”傅婉柔抽出自己的手,玉手脱离的瞬间,温子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里流失了。
“婉柔,看朕给你带来什么了。”门外传来上官傲轩有些开心的声音,说话间,一阵寒风顺着门缝而跑了进来,好歹那门很快的关上。
“婉柔,你看看这是什么?”上官傲轩似乎无视一边的温子然,他快步走到傅婉柔的面前,从身后提出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兔子。兔子看上去很小,似乎才出生没多久,睁着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怯怯的看着眼前的人。
“哇,好可爱。”傅婉柔早在兔子出场的一瞬间便被勾走了心神,她欢呼一声就要去接兔子,但兔子却被上官傲轩给提到了一边。傅婉柔看着对方,眼神里透着一股不解。
“兔子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上官傲轩说道,眼神里似乎有什么光芒在流动。
“那……我还是不要了。”傅婉柔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这让上官傲轩的后半截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身边传来温子然的一声闷笑。某男的脸色有些阴沉,但毕竟是皇室出身,那变脸的功夫很快,下一秒便再次展开灿烂的微笑,而后把兔子放到傅婉柔的手心。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求,只是想晚上单独约你用膳而已,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上官傲轩微微一笑,眼睛如星辰一般闪闪发亮。
“额……”傅婉柔刚想回答。
“婉柔,今晚你先前不是答应我了吗,晚上要与我讨论茶道。”温子然用充满忧伤的神情看着傅婉柔。
“我……”傅婉柔其实很想说我刚才没有答应你什么啊,但那话却在对方忧伤的眼神中缴械投降,她看了看上官傲轩又看了看温子然,纠结了。
“咿,你们都在啊!”就在这尴尬的时候,又一道声音响起,这声音如同救命稻草一样,让傅婉柔很是感激。
“乐乐,有什么事吗?”傅婉柔率先开口说道。
“没事,我是来找上官叔叔的。”萧乐乐说道。而后对着上官傲轩眨了眨眼睛。
“等会再说好吗?”此刻上官傲轩真心不想离开,他怕他离开就被温子然乘虚而入了。
“不行。”
“上官,你就去吧。”傅婉柔的开口让上官傲轩只得无奈的同意,只是临走时候,眼神别有意味的看了看温子然,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一阵交锋。但这一切很短暂,并没有让傅婉柔看到,虽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但那眼神中透露的意思彼此都懂。
“婉柔,我有事先出去一会,你好好休息。”温子然对着傅婉柔柔声的说道,说完便跟随另两人走了出去,屋子忽然安静下来了,傅婉柔似乎还有些怔愣。
“小姐,需要添茶吗?”丫鬟走过来轻声问道。
“不,不用了。”
“那奴婢们就先退下去了,小姐如果有事只需要轻呼一声即刻。”丫鬟说着退了下去。
御书房内---
三个男人正襟危坐,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先说话,气氛似乎有一些诡异。桌子上摆放着一张才刚收到的甲级密函,还有一封看上去比较简单的信件。
萧乐乐看了看温子然又看了看上官傲轩,最后无奈的叹口气;“我说两位叔叔,你们都能别像小孩子一样怄气吗?”此言一出立刻换来两人不悦的瞪视。后者无辜的耸耸肩。
“谁会跟他一般计较!”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发现对方和自己说了一样的话,两者目光再次在空中交战,萧乐乐似乎看见一阵火花飞溅,他缩了缩脖子。
“拜托!现在事情很紧急耶,你们两能别闹了吗!”见两人依旧像个孩子一样执拗的赌气,萧乐乐终于忍不住了,此刻的他比另外两人更像个大人。
“哼。”上官傲轩冷哼一声,而后转过头来,他拿起折子,这一看,脸色开始阴沉起来,没想到宰相那个老家伙居然还留有后手,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上官叔叔,你打算怎么办?”萧乐乐问道。本来这事和他无关,但他已经把对方当成家人,所以家人的事就是他的事,更何况他才接到的消息和这个消息居然有着必然的关系。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料它们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上官傲轩不屑的说道,虽然这消息有些意外,但还在掌控之中,不过是一群武林人士罢了,个人武功再强又如何?在一个国家的力量面前依然是渣。
以前觉得他们没什么作用,就没怎么管制,但却没想到这群乌合之众还想泛起大浪来,看样子是有必要整治一番了。
“上官叔叔,难道你不想看看这个消息吗?”萧乐乐指了指另一张信件,这是他无意中截取到的飞鸽传书,鸽子是从外面飞进来的,不知道是要传递给谁的,但至少这消息很幸运的落在他的手里,而且消息非常的有价值。
“哦?我看看。”经对方这么一提醒,上官傲轩这才重视起另一封信件来,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消息,但却没想到,这一封比刚才那一封更有价值。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难怪那个老东西那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月国走狗。”上官傲轩嘲讽一笑,手中的信件丢在了桌子上,温子然接过一看,心中也是颇为惊讶,没想到萧雅的父亲萧峰居然和楚国的宰相是同党,两人早已珠胎暗结。
对于萧峰,温子然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对方和萧漠是合作关系,萧漠答应等篡位之后答应萧峰一个条件,具体是什么他并不清楚。
但却没想到,原来萧峰在其中扮演了两个角色,一方面和萧漠合作,一方面和楚国的宰相勾结,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温叔叔,上官叔叔,你们再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看两人似乎一副了然的摸样,萧乐乐有些郁闷。他很好奇耶。
“呵呵,这事太过复杂,一言难尽,对了乐
乐,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上官傲轩话锋一转。
“上官叔叔,咱两谁跟谁啊,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说吧。我能帮上忙的定然会帮。”萧乐乐拍着胸脯说道。
“这个事稍后再说,现在我想和你温大叔有些事。”上官傲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萧乐乐,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恩好的,我先出去了,你们聊。”萧乐乐会意的点点头,临走时候还体贴的关上了门。接下来的话,他不用听大概也可以想象得到。感情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唔,去练练剑好了”萧乐乐说着便往空地处走去,刚一走到拐角,迎面就冲过来一个丫鬟,丫鬟哎呦一声摔倒在地,盘子里捧着的栗子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丫鬟连连道歉道。
“无妨,以后走路小心点。”萧乐乐不以为意的说道,说完转身就要走,眼角的余光划过丫鬟的脖颈,那脚步瞬间又停了下来。
“啊,还给我。”见脖颈上的宝贝被人抢走,丫鬟唰的抬起头,一把抱住萧乐乐的腿,清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愤怒。
“为什么要还给你?”萧乐乐把玩着手中的哨子说道,这东西别人不认识,他可认识,虽然已经过去了七年,但这哨子却只是微微有点变色而已,木制的结构上很是光滑,显然是人为的抚摸造成的。
“因为那是我的东西。”丫鬟气呼呼的爬起来,小小的个头在萧乐乐的面前即使踮起脚尖也够不到,她不由得气呼呼的瞪着眼前这人,长的倒是很俊俏,怎的脾性这般恶劣。
“你确定这东西是你的?”萧乐乐坏笑着,把哨子放到另一只手里,见状,小丫鬟再次转移到另一边,可刚到了另一边,哨子又跑到左边,要是一般人早在几下之后就放弃了,可小丫鬟却很执着。
看着下丫鬟因为抢夺而累的粉晕晕的脸蛋,眼前的脸蛋和记忆里的那个羊角辫萧姑娘渐渐的重叠,小丫鬟通红着一双脸,捧着一大大的石榴;“小公子,这个给你。”
那一幕仿佛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虽然眼前的人儿已经长大了许多,但那模样可是没有变化太多,只是比以前稍微成熟了点。
“还给我。”小丫鬟气呼呼的抓着萧乐乐的袖子。她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人是故意的欺负她。
“就不给。”说着萧乐乐举起手,一个东西从手心飞到了不远处的池子里,只听噗通一声,水面溅起一阵小水花便再次恢复平静。
小丫鬟先是楞了一下,而后疯了一样扑向池子里,看那架势就像是要跳河一样,萧乐乐没想到这丫鬟居然这么猛,他懊恼一声便扑了过去,还好在最后一刻一把掳回了对方。
“放开我,放开我。”丫鬟使劲的挣扎着,但她发现自己越挣扎对方的手臂就缩的越紧,到最后整个人都动弹不了,她憋着嘴,眼眶一湿,呜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闭嘴!”萧乐乐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哭声了,对方的哭声让他头疼,要是其他人,他早把对方丢湖里了。
“呜哇~你欺负我,你还我哨子呜呜呜。”小丫鬟楞了下,反而哭的更加大声。那眼泪就像是不要钱的小溪一样泊泊的往外流淌,不一会就染湿了萧乐乐的前襟。
“你在哭,我就把你丢进去!”萧乐乐恶狠狠的威胁道,但让他傻眼的是,小丫鬟反而傲气的一抬头,哭的红彤彤的鼻子对着萧乐乐;“你丢啊,不丢你是小乌龟!”说完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摸样。
看着眼前这明明胆小却强壮大胆的小脸,萧乐乐忽然有点既心疼又无奈,记忆中的小女孩总是喜欢用一副怯生生的眼神偷偷看着自己。而眼前这人却比小时候胆大了不少,但却让他更为喜欢。只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在这里?
“别哭了,你看这是什么?”为了让自己的耳朵免受毒害,萧乐乐只得把藏在手心的哨子给露了出来,一见到哨子,那哭声戛然而止,刚才还哭的七里哗啦的,下一秒却眉开眼笑,这变脸速度让萧乐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刚想伸手去抢哨子,,那拿着哨子的大手却忽然一躲,见状小嘴一扁,眼泪再次在眼眶中打转,看起来又要水漫金山。
“不许哭,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哨子还给你如何?”
“真的吗?”小丫鬟收回眼泪,眼神有些怀疑的看着萧乐乐。
“比珍珠还真。”萧乐乐保证道。
“哦,那你问吧。”似乎详细了对方,小丫鬟这才点了点头。
不同于这边的温馨,此刻在地牢里却上演着心酸的一幕。
此刻正是晌午,是吃饭的时候也换班的时候,负责看守地牢的守卫正在交接班,由于牢房里关押的犯人很少,所以他们的工作很轻松。
只听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听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磨擦,牢里的守卫看也没看,因为这声音每日都听到。
声音越来越近,一辆小推车从黑暗里显现出来,车子上盖着一层黑黑的纱布,推车的人是一个老头,这老头大伙都认识,是负责每日给他们送饭的后厨老王。
“嘿,老王头,今日做的什么菜啊,看起来似乎很沉的样子,难道上头给我们加菜了?”只见一个侍卫走上来,说着就要伸手去掀盖在车子上的纱布。
就当那手要靠纱布的时候,身后另外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先前那只,前者不满的回头一看;“孙二,你干什么呢?”
“嘿嘿,要看也是让头先看。”孙二嘿嘿一笑,而后弯着腰,对着身后的一个胖子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着不断靠近几人,老王的神经本蹦到了极限,他的手心全是汗水,心脏紧张的不断跳动,如果对方真的要掀开那纱布,那么他只有对昔日的同伴下手了,虽然他与他们并无恩怨,甚至说关系也还不错,但比起救命之恩来说,就不足为奇了。
当年自己只是个落魄的书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娘子和官府的知县躺在了一起,而自己却傻乎乎的用卖掉书本的钱买了一只老母鸡想给她补一补。
科举的失败和自己夫人的背叛,让他在那个夜晚想跳河轻生,但没想到,在千钧一发之际,对方像救世主一样的出现。
“自杀是懦夫的行为,如果不甘心,就用你自己的本事去抢夺过属于你的一切。”男子说完丢下一袋银子便飘然离开。
就是因为那句话让他再次燃起了斗志,他利用拿笔银子重新开始,终于有一年他考上了科举,但在最后他却把自己的名次让给了一个官宦家的少爷,对方想给他钱,但他没有要,他只有一个要求,借用对方的手报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