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重真再度走到了第三重雷池的边缘,看着已经属于中三重的第四重雷池,里面的雷霆已然化为了雷光,如雨般泼洒而下,只需要看着,便让他险些心神失守,可见其中的危险程度已然达到了极为惊人的程度了。
果然,外三重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不识好歹的想要闯闯第四重雷池,想来着元神就要彻底泯灭在其中了,已然到了应该归去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重真的元神再度化为了道剑光,冲出了雷池,径直离开了雷雨云,而就在他刚刚离开雷雨云的时候,不再耽搁,立刻遁走向着自己的身躯回归。
来时一个样,归来一个样。
重真的身体悬浮空中,脚下有五彩霞光汇聚。
元神纯阳,雷劫三重,但凡是水属法术,随心所欲,一念而至,立刻施展而出,没有任何窒碍,不需要任何法咒手印,信手捏来便可为术,而且真龙变将会应用的更加随意,再也不需要以真元法力点燃真龙精血,而是像是真正的龙族变幻,瞬间就能完成转变,长时间的保持龙人形态。
当然,此纯阳非彼纯阳,元神纯阳并非纯阳元神,可已经奠定了最好的基石,只要按部就班修炼,当炼虚合道大乘,接受最终的雷劫,则可以得到纯阳元神,一举成为实力强大的天仙。
扶灵子、浸真四人也观摩天劫,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哪怕他们是合体大修士,更是度过了元神劫,可重真毕竟是仙婴起步,天生的起点比他们高,也可以说这种元神渡雷池的渡劫,他们根本就不曾有过,只是让元神接受风火雷,层次完全不同。
感受这种强大的雷劫,对于他们而言受益匪浅。
“重真,机缘不浅啊!”浸真说不羡慕那是假的,整个星域能有几个仙婴啊!哪怕重真从光芒四射的大道紫丹,坠落了凡尘,可依旧成就了仙婴,当世就没听过有哪个仙婴,最近的也是三十余万年前。
现在,这个小子竟然能元神渡劫,还是行走三层雷池,元神纯阳,让他恨不得给这小子几拳,凭什么好事都让这小子占了。
“惭愧。”重真已经恢复了心态,变的有些荣辱不惊,完全和从前的举止若定不同。那时虽然是翩翩佳公子,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傲气,可他的内的心深处是自卑的,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公变成平民,那份失落绝对不是容易抹平的,不得不用君子姿态来伪装自己。
现在,他完全不用再行伪装,就像是成不了皇朝的王公,却能够开疆扩土自成藩国。
“好机缘,好心性。”青松子难得地感叹,因为他明白重真完全有机会,有机会趁机突破元神返虚境界,凭借着仙婴、元神纯阳,趁着雷劫突破,甚至有机会突破到元神返虚中期境界,这小子竟然放弃了莫大的机缘,可以想象除了继续积累之外,更多的是为了担负重任。
就凭这点,无论对方是何用心,都让他感到非常的感慨,天机仙宗有惊艳绝绝的弟子,可惜要和重真相比,似乎并无人能够胜任。
“此战感悟良多,竟然有此机缘,若有机会。。。。。。”
不待重真说完,剑无形眉头微蹙,淡淡地道:“重真,你刚刚渡过元神劫,尽快恢复为上,不要耽误了大任。”
“这是自然,前辈说的是,在下绝不敢因私废公。”重真完全的静下心,明白剑无形阻断他提起王邵。
想想也是,现在的他渡过元神劫,若非要参加星域的反击战,立即就会突破元神返虚境界。可以说现在的他,在化神大修士内绝对是无敌的存在,初入返虚修士在他手里,绝对是有败无胜,若是施展真龙变的第六变,绝对能把返虚小成修士打的满地找牙,就算是大成修士也不畏惧,放在从前的绝对不敢想象的。
“不错,你可以在仙宗内闭关修炼,夯实自家底蕴。”扶灵子自然卖了个人情出去,纵观周边还是碧落仙宗安全,既然决定了就给予更好的,当即又说道:“可入神女宫后山。”
剑无形眼皮子跳了跳,这个人情可是给大了,后山连他也没有进去过,所谓的后山并非是山,而是如若大的洞天福地,但他有明白扶灵子的意思,自然闭口不言。
浸真也显然明白其中道理,更清楚里面的好处,重真现在元神纯阳,已经开始融合真龙精血,最好的稳固地点就是在有龙源龙息所在,既然羽化仙宗有真龙精血,神女宫当然不遑多让,人情很大又不好拒绝,一切都要看重真自己定夺。
重真作为曾经的大道紫丹修士,当年被给予无限希望,自然知道很多的秘闻,甚至连自家师弟谭真也因境界太低,并不被丹阳子十分看重,有很多事情并不知晓。神女宫作为当年北斗星域的超级势力,底蕴是非常富足的,作为追杀真龙仙真留下的宗门,有些资源超出别人的想象,就算是天大的人情,自己也不能拒绝。
他看了眼扶灵子,毫不犹豫地道:“如此,多谢前辈。”
“嗯,这就可以去了。”扶灵子心下自有计较,当下也不墨迹。
“守真道友,你我终究有一战,希望不要让我失望!”重真的目光深远,稍稍转首看向了远方,仿佛穿越了整个大星。
王邵就在数千里外,仿佛感受到了这道目光,他毫不畏惧地看去,看来这个家伙恢复了原本的道心,未来的这战很有意思。
诚然,他看出了重真的弱点,当时完全有机会灭杀对方,有着剑无形的保护,他有着充足理由。但是他还是放弃了,对他而言斩杀重真毫无意义,此人并未对他有刻骨杀机,两人之间不过是意气之争,完全没有必要上升到宗门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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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对重真有着极大的兴趣,想看看这位大道紫丹失败者,会在仙道走到何种程度。
有时候,有个强劲的对手,并非全然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