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那次后,明珠就没在见过王青兰,后面问苏重才知道,某日下朝他和梅侯爷聊了聊天,侯爷回府后就把王青兰禁足了。.
“怎么说都是你的小姨子,你就那么狠心?”
对于明珠孕期的喜怒无常,苏重已经是怕了,听到她那么说喝茶的手就顿了顿:“夫人的意思是在跟我说反话,还是在指责我?”
因为被折磨的太厉害,听到这类问题,苏重干脆不猜,直接就问了出来。
“爷觉得呢?”明珠笑眯眯。
对于一个会随时变卦的女人,苏重深思熟虑道:“近日太庭湖的莲花开的正好,夫人可有兴趣去游湖?”
……
明珠怀孕的前五六个月,苏重过得简直生不如死,说怕孩子透不过气不让他抱就算了,还扯出亲密会让她心情浮动对孩子不好的理由,连平时的亲亲摸摸都给禁止了。
这种事他又不好找苏五姑和沈母去劝她,只有自个默默的忍了。
某夜在耳房躺着实在忍不住了,就幽幽飘到了明珠的榻前,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看。
明珠半夜醒来差点没被他吓哭:“你疯了,在这里杵着做什么?”
苏重声音嘶哑的像是十年没说过话:“我做了一个梦。”
“……”谁来把这个神经病拉开,大半夜的谁要听他说他做了什么梦。
可惜夜色太深,明珠眼中的意思没有顺利的传达给苏重,就听他继续道:“梦到夫人被我亲了一个遍,梦里太舒服,醒来就有些无所适从。”
所以就来这里盯着她看?
明珠抱着肚子默默往床里面缩了缩:“你不会想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苏重摇了摇头:“我就看看不摸。”
“……你看着我怎么睡。”她就是被他灼热的目光烧醒的好吗?
“那你让我摸摸我就回去睡。”
“……”明珠把胳膊伸了出来,“摸一下快走。”
苏重盯着那块滑腻白皙的肌肤,目光幽暗的抓了上去……
“你是狗吗?为什么舔我?”
“苏重你个神经病,你再脱我衣服,信不信我咬你。”
“别别别,吓到孩子怎么办……”
闹了半晌,明珠和苏重目光呆滞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明珠侧过脸:“从我床上下去。”
苏重只觉得有一把火在他身下烧,刚刚的亲密没让他纾解半分,反而让那把火烧的更旺了。
“夫人~”苏重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看着明珠,那样子跟是琅哥儿同出一辙。
“……”
“让我再亲亲。”
不跟苏重亲密,明珠是真的因为怕伤到孩子,本来她也有想过用别的方式让苏重纾解,但是想着她肚子里揣了一个娃,每天翻身都费劲,还要想着让苏重爽,就十分的不高兴。
再说让苏重纾解了,那她怎么办,所以还是两个人都憋着好。
感觉苏重有牵着她的手去找他的东西,明珠默默的抽出了手:“你又不是自己没手。”
“那不一样。”他的手哪里是软软的又能让他联想到一些东西的。
“哼。”
“夫人~”
“苏重。”明珠突然正色道。
苏重趁机在她身上蹭了蹭,哼唧了一声:“嗯?”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要憋坏了?”
这个问题像是有转机的样子,苏重看着明珠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总觉得答案会跟他想的差的十万八千里。
以前看书看到女主怕男主憋坏,就跟男主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明珠一直抱着怀疑态度,人真会因为那码子事憋死吗?正好老天着就给她送了一个实验体。
明珠把自己的想法跟苏重一说,苏重磨蹭的动作就顿了顿:“孕期少看些话本。”
明珠双眼闪闪发亮:“你就只想说这个?”
“……你想怎么实验?”
“你别睡耳房了,就睡在我旁边,然后一点都不能碰到我。”
“……”他从未没想过他会以那么另类的方式死在床上。
“你觉得怎么样?”
苏重粲然一笑:“不然夫人不穿衣饰,这样测出来的结果不是更明确一些。”
明珠怀疑地看着他:“你别动什么歪脑筋,孩子可是在肚子里看着的,你可想想你不管做什么,他都是是知道的。”
苏重的目光滑过她脖子上系着的红色兜带,点了点头。
……
以为苏重脸皮不会那么厚,会顾忌顾忌自己孩子的明珠一夜过去自然被吃的只剩了骨头。
“苏重。”
“嗯?”时隔几个月终于再次把老婆搂进了怀里,苏重声音餍足的就像是吃了一头大象的豹子。
“你真是个不要脸的。”
苏重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水迹:“为了夫人脸算什么。”
……
如果说明珠怀孕的前五六个月是苏重着急吃不到肉,明珠怀孕的后几个月就是着急以后都吃不到肉了。
前面两个女人都是生子去世的,虽然知道都是因为内宅妇人的那些阴私,但苏重还是怕的,特别是明珠基本每天都要念叨几次,他就更怕了。
明珠念叨的内容大约都是:
“我要是去了,你就有五个孩子了,也不知道你续娶的媳妇能好好照顾这五个孩子不。”
“想到自己相公要被人睡,孩子要叫别人娘我就不高兴。”
“对了,你可给我记住,要是我的孩子像琅哥儿一样那么亲亲密密的叫别人娘,你晚上做梦我可是要找你的。”
“这么想是不是太自私了,要是你续娶的夫人好,那还是随缘吧,但是你记得告诉他,他生母是个大美人。”
到了最后,苏重忍不住握住了明珠的手:“要不然不生了?”
明珠低头看着那个把她腿都挡的严严实实的大肚子,白了他一眼:“都那么大了,你在逗我。”
“不然在请两个稳婆?”
“都请了八个稳婆了,再请内院就住不下了?”
“不然我去学习接生之术。”
“咦?”
“我要亲自动手才放心。”
明珠眼里浮现出她身下大出血,苏重在一旁含笑让她用力的情景,甩了甩头:“你要是敢学,我就弄死你。”
苏重沉默了一会,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让下人把桌上的点心全都移了出去,东西放在桌上明珠不觉得想吃,见东西都端走了,明珠又想吃了。
“你没事让他们把点心都端下去做什么?”
“肚子小些好生。”
然后明珠就被迫连喝了三天的白粥,后面实在受不了,就扯着苏重的袖子道:“我再也不说乱七八糟的话了,这白粥能不能不喝了。”
……
到了明珠生子的当日,苏府众人都觉得自家老爷虽然笑的跟往常无二,但被他目光扫到却不像往常一样觉得如沐春风,而是觉得瘆的慌。
沈明博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抱着画姐儿撇了撇嘴:“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苏重的目光云淡风轻地落在了他的身上:“听说武术师傅尽力夸奖了你。”
沈明博挺了挺胸膛:“是啊!”
“要比划比划吗?”
沈明博愣了愣,苏重竟然要找他打架,果真是狐狸尾巴露出了,眼睛亮了亮:“等会你可别求饶。”
两人去了空地,苏重花了一盏茶的时间,把沈明博打的爬不起来,舒了一口气:“把表少爷带回屋好生照顾。”
沈明博捏着拳在地上趴着,狠狠地看着苏重:“你说,你是不是早就想打我了。”
苏重挑眉:“呵。”
经过了那么一场打架,苏重紧张的情绪消了许多,但听到明珠的生产的屋子发出任何动静,还是忍不住的身体紧绷。
沈母见到就道:“这才开始,不知道还要多久,姑爷先去歇息一会吧。”
苏重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隽哥儿:“魏山长没少夸奖你,说你考这次的童生有九分的把握。”
联想到出门就没再回来沈明博,隽哥儿有种不详的预感,但在父亲关切的目光下,隽哥儿还是点了点头。
点完头,他人自然是被带到了书房,校考一番后。
苏重皱眉道:“这些都不会,诗作写的也一般,魏山长是给了我八分的面子,才把你的一分把握说成了九分吧。”
隽哥儿满脸涨红:“子隽……”
苏重摆了摆手:“留在这儿再把学的诗书温习一遍。”
说完,迈出大门又是舒了一口气,去找了玫姐儿聊天。
比起其他两个,玫姐儿就难应付多了,玫姐儿是铁了心要第一个看到明珠的孩子,好培养关系。
所以看到沈明博和隽哥儿都一去不返之后,对于苏重夸奖她琴艺,要带她走的的话,表示了我哪里都不去,我要守着母亲。
见沈明博没回来,画姐儿就迈着小短腿去找了明博,对于油盐不进的玫姐儿,苏重就瞄向了琅哥儿。
“听说你弄坏了你娘的玉雕。”
别人都是夸,到他这里就是直接算账了,琅哥儿缩了缩脖子:“娘说不怪我。”
“不怪你你就不反省了吗?”苏重笑的一脸温柔,“我们出去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