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寻还在奇怪,然后就看到孩子已经睡下了。
御痕尴尬的说道:“可能是闹累了。”
萧雪寻道:“他那么哭闹弄的满身都是汗水,怎么可以就这么睡了。我去帮他擦一子吧!”
萧雪寻说着到楼下问小二要了一盆热水,毛巾然后小孩子的衣服帮他擦身体。
当擦到左手腕儿的时候,萧雪寻看着那叶子型的胎记,擦拭的异常的认真。
因为有这个标记,所以她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萧雪寻仔细的擦拭着,嘴角透着幸福的笑。
反复的擦了几次,她却突然愣住了,眉头忍不住打了结。
萧雪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揉了揉,然后将毛巾重新沾了水在那胎记上使劲的擦。
兴许是她擦的太过用力了,孩子竟然哇哇的哭了起来。
御痕听到哭声忍不住转头问道:“怎么了?”
可萧雪寻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疯了一般的擦着孩子的手腕儿。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甚至口齿不清楚的在喊着疼。但萧雪寻好像没有发觉一般,不管不顾的抓着孩子的手不放。
御痕发觉有些不对,赶紧走过去一把将萧雪寻拉了起来,抓着她的肩膀问道:“发生了什么?”
萧雪寻有些呆滞的看着御痕,说道:“假的,假的……”
御痕有些糊里糊涂不知道她说的什么,眉头微皱,问道:“你在说什么?”
萧雪寻一下子泪如泉涌啪嗒啪嗒的掉落了下来。
一时间孩子的哭声和萧雪寻的哭声乱成了一片。
御痕很清楚自己没办法将孩子哄好,于是只有先放着不管,去哄大的。
他将萧雪寻紧紧的抱住,轻轻的着她的头发,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行吗?”
萧雪寻突然一把将御痕推开,无头无脑的吼道:“不行。”
御痕被她推的一个踉跄,更不清楚她喊出的话。
此刻萧雪寻双眼变的异常冰冷,甚至冒着幽幽的绿光,显示着她此刻内心的愤怒。
她看着前方,恶狠狠的说道:“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御痕很担心萧雪寻,一把抓住了她问道:“雪寻,你这样让我很担心,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此刻萧雪寻才正眼看向御痕,冰冷和愤怒一下子转成了悲伤,哽咽的说道:“孩子,孩子是假的,我们被居白笑那个混蛋给骗了。”
“你说什么?”御痕转眼看向的孩子,震惊问道:“这怎么可能?不是有胎记作证的吗?”
萧雪寻激动的吼道:“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居白笑用药水画上去的。”
“什么?”御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立刻转身冲到那孩子的身边查看起来。
那孩子的左手腕儿处此刻一片通红,那原本该有胎记的地方,此刻除了红,便再无别的了。
“居白笑……”御痕愤怒的攥紧了拳头,怒吼道。
御痕和萧雪寻将孩子交给客栈老板照顾,连夜寻找居白笑的下落,连续两日不眠不休的,却始终没有一点儿他的音讯。
两日后,皇城来了消息,西北边境小国骚动,联合起来骚扰御国百姓。
守边将领遭到暗杀,身受重伤不醒。
朝中上下意见不齐,得不出结论,急需御痕回去主持大局。
国家大事为重,萧雪寻和御痕立刻连夜回了皇城。
宣政殿上,众臣分位两派:主战派和主和派。
“皇上,臣以为应该给那些无知小国一些教训,直接灭掉几个,让他们知道我们御国的厉害,再也不敢再轻易妄动。”
主战派的大多是些武将。历朝历代武将存在的价值就是打仗或剿匪。
御国在御痕的治理下,匪寇不能说没有,但穷凶极恶的很少,并不需要剿灭。
那么武将想要建功立业,让自己的官职更上一层楼,那就只有去打仗。
所以,他们主战。
“皇上,我国前些年连年战争,近几年又遭遇天灾,国库已经空虚,实在不适合开战啊!”
而文臣大多主和。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崇尚和平反对战争,更重要的是,御国前些年一直都处在战争中,国库极度空虚,并不适合开战。
即便是小规模的战争,一旦真的打起来,也会显得很吃力。
御痕当然知道御国现如今的真实情况,可是他却不能说不战,那样只会让那些小国更加的肆无忌惮。
“好了。”众臣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他头疼,他说道:“你们说的都没错,国库现在的确是空虚不适合开战……”
“皇上英明。”文臣们听到皇上同意他们的观点儿自然是很高兴的呼喊。
御痕抬手让他们安静,然后继续说道:“但那些小国也实在是不知所谓,不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还真当朕怕了他们。”
“皇上英明。”武臣们原本颓废,可听到皇上这么一说,原本拉下的脸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最后,御痕派了刘成和王兴两位大将,分别做主帅和副帅,领兵十万前往西北边境支援。
半个月后,刘成王兴抵达边境。
一个月的时间中,西部屡屡传回战败的消息。
西凉和鬼纹国联和围困了御国大军,仅凭借两万人,将御国十万大军打的溃不成军,损失惨重。
这样一来主和派的人更是坚持让皇上派遣使臣与各国王上和。
但御痕始终不开口。
御痕将守在东南边境的容家父子召回,东南临近鹿笙,根本就不需要守着了。
容家父子回来后,皇城大门都没进,就直接向着西北赶了过去。
可就在两人赶过去的途中,皇城内却接二连三的接到来自前线兵败的消息。
御痕终于忍不住,决定亲自到前线去指挥战争,誓要给胆敢挑衅他的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泰和宫中,御痕正在指挥内侍给他收拾要带往前线的东西。
萧雪寻得到消息后匆忙的赶了过来,人未到声已至:“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