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枝栖看着他这怂样，只是掀了掀眼皮，而后看向莫蔚然。
“大小姐。”莫蔚然巴巴地看着顾枝栖，眸底好似有泪光闪动。
看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傻大儿看见了来替他出气的亲爹了。
“哪些人打的，打回去。”顾枝栖说着伸手指了指那几个少年。
几个少年听了，皆是愣了一下。
“顾小姐, 别呀。”其中一个认识顾枝栖的男生开口了，“你还不知道吧，莫蔚然已经和凌少闹翻了，凌少也亲口承认了和莫蔚然已经绝交了，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护着他。”
男生是知道顾家和凌家有婚约这事儿的，也知道顾枝栖喜欢凌远舟。
在他看来，顾枝栖替莫蔚然出头，完全是因为看在凌远舟的面上。
先不说，顾枝栖是不是被顾家赶出家门了,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陆星哲显然是护着顾枝栖的。
所以……
只能讨好，不能得罪。
男生自作聪明地脑补了一大堆，却是直接让一旁站着的陆星哲黑了脸。
“这事儿和凌远舟有什么关系？你那嘴要是不想要，你就捐了他。”男生的话音刚落，陆星哲就冷着声开口了。
陆星哲当然知道男生嘴里的凌少是谁。
整个海城一中，能被称为凌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凌远舟。
整个一中，陆星哲最讨厌的人就是凌远舟，眼下听到男生提到凌远舟，自然不会开心。
男生听了，缩了缩脖子，弱弱地看了陆星哲一眼。
这是什么情况？
陆少怎么忽然不开心了？
男生暂时不敢再开口了，只是垂着眸，脑子飞快地转着, 想着陆星哲为什么忽然生气。
忽然, 男生眸底闪过一丝亮色。
莫非，陆少喜欢顾枝栖？
将凌少当成情敌了。
肯定是了！
这般，就说得通了。
“陆少，那个……我们和莫蔚然，那都是私人恩怨，顾小姐插手不太好。”男生想通之后，不再提凌远舟了，只是一脸谄媚地看着陆星哲。
顾枝栖现在不就仗着陆星哲罩着她吗，讨好顾枝栖还不如直接讨好陆星哲呢。
“哦，那和栖……和她说吧。”陆星哲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示意男生去和顾枝栖讲。
对于顾枝栖帮莫蔚然出头这事儿，陆星哲心里有些不爽。
但若顾枝栖真的要帮，陆星哲也不会不管。
他让男生去和顾枝栖讲，也只是将决定权给顾枝栖，同时也是告诉这些个少年，顾枝栖说了才算。
这般，以后这些人单独遇到顾枝栖，便不会不长眼地凑上去找麻烦了。
男生听到陆星哲的话，稍稍愣了一下，看了看陆星哲又看了看顾枝栖，最后还是迈步走向顾枝栖, “顾小姐，这事……”
“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顾枝栖开口，直接打断了男生的话，侧头看向莫蔚然，“打不打？”
莫蔚然一脸为难，伸手挠了挠头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大小姐，我……我打不过。”
顾枝栖听了，神色不改，“你尽管打，谁还手，我就帮你打回去。”
莫蔚然听了，瞬间感动了，眼泪汪汪地看着顾枝栖，“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