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五斗米教

第七章 五斗米教

女子一把抓住男人,说道:“爹、爹,你怎么样?”

原来男人却是那女子的父亲,男人眯着眼,咬了牙接道:“凌儿,爹走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罢又吐了口血,眼睛已死死地盯着凌儿。

凌儿大叫起来道:“爹、爹你不要死,你快起来,不要离开凌儿!”两行泪水流了出来。

众人见罢行了过去,伍万重一眼认定那人已死,看着凌儿道:“姑娘节哀吧!”

凌儿听罢不由得看向了众人,伍美琪接道:“姑娘,杀你父亲的两人我们认识,日后有机会我们定然不会放过他们!”你道伍美琪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计风保与计云征本就与她等人有仇。这话说出来也安慰了凌儿,自己日后若真遇见了计风保与计云征两人也不会食言。

凌儿看了众人,回过头来将父亲轻放地上,起了身来敬道:“多谢各位相救之恩,晚辈实是不知如何回报!”

伍美琪接道:“姑娘言重了,不知姑娘能否告之我们你与令尊的姓名?”

凌儿接道:“我父亲姓乔,名正南,我叫双凌,你们叫我凌儿就可以了!”

伍万重听罢接道:“不知凌儿姑娘与你父亲为何会与那两人结仇?”

凌儿听罢不由得脑中一晃,假装要倒在地,伍美琪以为凌儿真有不舒服,一把抱住凌儿道:“凌儿姑娘,你怎么样?”

凌儿右手轻轻拍了拍头,接道:“刚才感觉头有些晕,现在好多了”。言毕缓了口气又道:“凌儿想请各位帮个忙,不知各位前辈可否帮我?”

伍美琪接道:“凌儿姑娘,你说吧!”

凌儿听罢,转身看了趟在地上的父亲,又流了两行泪来道:“帮助我把我父亲埋了!”

众人听罢帮着凌儿把其父亲埋在一棵大树旁,伍神宗削下一片木板,刻了块木碑立于坟前,凌儿双膝跪下,叩了九个头,起了身来道:“爹,你走好,凌儿会为你和娘报仇的!”又转过身来看着众人道:“凌儿却还不知道各位恩人如何称呼呢?”

伍美琪一一为凌儿做了介绍,凌儿各自行了礼,眼看天色不早,众人只好赶去前方小镇住下,伍美琪看了凌儿道:“凌儿姑娘不如和我们一同走吧!你孤身一人只怕是再遇上计风保与计云征定然打不过他们!”

凌儿爽快接道:“那也就只有这样了。”

待到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一镇上,这镇名为‘甘星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镇。众人找了家客栈住下。

乔双凌一人住了一间客房,待门窗关好后,坐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本书,这书乃是一本曲谱,上面写着:“胡茄十八拍”。要说这“胡茄十八拍”的由来,那可是大有来历,汉末时大乱,当时有个叫蔡文姬的人在逃难中被匈奴掳去,流落塞外,后来与匈奴族的一个左贤王结成夫妻,生了两个女儿,蔡文姬在塞外过了十二个春秋,但她无时无刻不思念故乡,平定中原后,中原与匈奴修好,派使臣用重金赎回了蔡文姬,于是蔡文姬作了这首“胡茄十八拍。”

乔双凌双眼盯着这曲谱细声道:“爹爹和娘一心就为保护这本曲谱,真不知这曲谱到底有什么用!”半响又续道:“爹爹说要找到一个拥有‘焦尾琴’的人才可以把曲谱给他,可我去那里找呢?”

再说那“焦尾琴”乃是蔡邕亲手做的琴,蔡邕便是蔡文姬的父亲,因逃难之时,曾于烈火中抢出,有一段琴还未烧空,弹奏时声音极为异常,后来蔡邕依据琴的长短,形状制成了一张七弦琴,音质不凡,因琴尾尚有焦痕,因此取名“焦尾”。

乔双凌正翻开曲谱看时,忽一阵敲门声响起,又听室外说道:“凌儿姑娘,我是瑄瑄!”

乔双凌将曲谱放入怀中,将门打开,果见伍瑄瑄笑嘻嘻地立在门前,不等乔双凌答话,又听伍瑄瑄说道:“凌儿姑娘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

乔双凌问道:“现在吗?”

伍瑄瑄点了点头,一把抓起乔双凌的手说道:“走吧!我表哥他们还在外面等呢!”

乔双凌一听“表哥”二字,一使力,伍瑄瑄便松开了乔双凌的手,又听乔双凌道:“我不去了,我想休息一会!”

伍瑄瑄又嘻笑道:“凌儿姑娘是怕羞么?怎么我一提表哥你就有些脸红呢?”

乔双凌听罢急道:“我哪有啊,我才没有脸红呢?”说罢用手背摸了摸脸,果真有些不似常温,转了身来不语。

伍瑄瑄再一把抓住了乔双凌右手,这次可抓得紧些,并道:“哎呀,走吧!” 硬把乔双凌拉出了房门。

尹无涯与尹有涯兄弟俩,二人在店中饮茶,只听尹有涯问道:“哥,你说那乔姑娘到底为何会与计风保、计会征有仇呢?”

尹无涯接道:“等会咱们去玩的时候问问她!”说话间伍瑄瑄与乔双凌行到两人面前,伍瑄瑄说道:“我们是去哪玩呢?”

尹无涯接道:“我刚才听店小二说今晚‘赛仙楼’有一场琴奏表演,不如咱们也去看看?”

伍瑄瑄听罢一阵大喜,接道:“好哇!好哇!我最喜欢听别人弹琴!”言罢四人出了店去,那‘赛仙楼’乃是一间酒楼,在这镇上又是最大的一间酒楼。四人行了不久,尹无涯问乔双凌道:“凌儿姑娘,无涯冒味问一句,不知你与计风保、计云征二人有何恩怨?”

乔双凌一听,自然不会把“胡茄十八柏”的事说出来,接道:“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何会与他们有仇。”

无涯听罢暗道:“她越是不知道原因,说明越是在提防我们,说明在她身上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又接道:“莫不是凌儿姑娘不愿与我们讲吧?”

乔双凌一急答道:“没有,真的没有”无涯听罢不语,看这乔双凌的表情好像她真的不知道一般,无涯也就不好再问下去。谈话间,四人到了“赛仙楼”门口,此时进楼的人一个接一个,均是富贵之人,无涯等人也随之行了进去。那“赛仙楼”内可不是一般大,至少坐得下四五百人,又见众人随着梯子上了二楼。

待行至二楼,只见宾客满坐,无涯等人只得站在后排,四人放眼向前望去,只见一三十左右男子抱了拳道:“各位前辈、朋友,今日幸得各位赏脸来听我家主公的琴奏表演,我家主公此次奏琴给各位听,为的是在各位中找一位知音,再者寻得一位在琴艺上有造诣之人,好让我家主公能取其之长,补己之短!”

言毕,男子转身离去,又行来一二十左右少女,也抱了一拳道:“各位前辈,小女这里有礼了!”言罢听周围传来闲音,诛如:“这小女子长得真漂亮!”“快叫你家主公出来吧!”之类的言语。女孩似乎听清了闲语,接道:“各位请不要急,我家主公马上就来,只是事先给各位说一下,因我家主公模样生得甚丑,所以我家主公会戴上面具与大家见面!”

尹有涯听罢轻声一笑道:“那有下人敢如此说自己主公甚丑的,只怕这是个借口罢了!”

乔双凌接道:“莫不是揭了面具怕别人认出他来么?”

尹有涯接道:“这也有可能!”言罢少女转身离去,随后又见两男子抬了张琴上来,又退了下去,半响行来两人,前者身着黑红相间长衫,面戴一张木制面具,后者身着黑色长袍,一顶大大的连衣帽遮住了一半多的脸,使得众人根本看不清面目,双手捧有一张古琴。那戴面具者行至琴桌旁抱了一拳,也不说话,那黑袍人将古琴端正放于琴桌上,退在了面具者身位。面具人坐下,这才听面具人说道:“昔日稽康之‘广陵散’,在下偶得一半曲谱,现下便弹与各位听听如何?”

言毕只听下面一片欢呼之声,却听前面一老者说道:“‘广陵散’自稽康死后,便无人知其如何弹奏,更不用说会有曲谱流传下来。老朽想问一问,阁下这一半的曲谱是如何得来?”

老者言毕,面具人接道:“前辈可是江湖人称“琴魔老祖”的余中天?”

老者答道:“正是老朽!原来阁下却也认得老朽,却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面具人听罢话题一转接道:“余老前辈不是想问我这曲谱如何得来的吗?我有一个朋友,乃是盗墓之高手,这一半的曲谱便是他无意间挖到!”

余中天听罢喑道:“这人到底是何人,竟这样不愿说出姓名来!”也接道:“阁下先请奏琴吧!”言罢见那面具人双手抚琴,右手轻轻一勾,发出一声悦耳之音来,瞬间,众人被那‘广陵散’陶醉,盏茶工夫后,那面具人收手停止了弹奏。

余中天又道:“此曲若真是‘广陵散’,却听不到下一段,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面具人听罢接道:“余老前辈莫慌,待晚辈再来弹上一曲“胡茄十八拍!”,言毕又见面具人双手轻轻一抚,便发出悦耳的琴音来,再说这首琴曲,乃是蔡文姬在被赎回后,因思念在匈奴的儿女、以及对自己人生遭遇的诉说,因此这“胡茄十八拍”充满了悲凉意味。众人只听得入了神,却不知其中有一人对这首琴曲有许多疑问!这人正是乔双凌。乔双凌对这“胡茄十八拍”全无感觉,只因以前父亲乔正南曾弹过“胡茄十八拍”给乔双凌听,当面具人波动第一根弦时,乔双凌便知道定然不是真正的“胡茄十八拍”。

过了许久,那面具人方才停了弹奏,又听余中天哈哈一笑道:“这“胡茄十八拍”老朽乃是今日第一次听别人弹奏,真是有幸之极呀!”

不待面具人接话,却听乔双凌接道:“他所弹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胡茄十八拍”!”

众人听罢大惊,均不知这女子为何会有这等言语,尹无涯等人更是不解。

面具人一笑道:“这位姑娘为何这般说?”

余中天也道:“女娃娃,这“胡茄十八拍”可不是人人都会弹的,若不是你在那里听别人弹过么?”

乔双凌接道:“晚辈曾听父亲弹过此曲,这曲乃有一种悲凉之情,方才他弹的虽也有些悲凉之情在里边,可那的确不是真正的“胡茄十八拍”。”

面具人听罢接道:“姑娘可会弹真正的“胡茄十八拍”么?若不然请姑娘来弹一曲真正的胡茄十八拍?”

乔双凌接道:“晚辈不会弹!”

余中天听罢哈哈一笑道:“不会弹就别随意说真与不真!”

乔双凌听罢一气接道:“我有证据!”

余中天又道:“那就请姑娘将证据拿出来!”

乔双凌气得眼睛直盯着余中天,尹无涯道:“凌儿姑娘,咱们走吧!”

乔双凌回眼看了尹无涯等人,细声道:“我真有证据!”说罢从怀里取出“胡茄十八拍”曲谱。又续道:“这才是真正的“胡茄十八拍”?”言毕转身看向余中天与面具人道:“晚辈这里可有真正的“胡茄十八拍”曲谱。”

面具人听罢接道:“姑娘可否借我一看?”

乔双凌正欲向前行去,只见面具人身后,那身着黑色长袍者纵身一跃便来到乔双凌身前。众人见罢再是一惊,此人好俊的轻功。

只听那身着黑色长袍者道:“不用劳烦姑娘移驾!”言毕双手伸出,乔双凌眼中一闪暗道:“若是这曲谱被他们骗去了可怎么办?”长袍人见乔双凌没有交曲谱的意思,问道:“姑娘若不是怕我家主公看完后不还么?”

乔双凌回过神来,答道:“哪有啊,没有,没有!”言毕将曲谱交给了长袍者,那人又是纵身一跃,回到面具人身后,面具人接过曲谱,假意做极专心看曲谱的样子,忽抬头问道:“姑娘可是蔡邕的后人么?或者跟蔡邕有何关系?”

乔双凌摇了摇头接道:“没有!”

面具人拿起曲谱,放于桌上,弹奏了起来,瞬间,众人又沉迷于这琴音之中,只有乔双凌,一直担心曲谱,没有认真听面具人弹琴,余中天起了身来,大喝一声道:“这果真是真正的“胡茄十八拍”!”面具人被余中天一搅停止了弹奏的“胡茄十八拍”上前将曲谱抓来看了看,又道;“这才是真正的“胡茄十八拍”!”言毕翻开曲谱细细看了一遍,盏茶工夫后,余中天将曲谱给了面具人,面具人又接过曲谱来,转身交于长袍人,又道:“将曲谱还给那位姑娘!”长袍人接过曲谱,再一跃来到乔双凌身前,双手托着曲谱道:“多谢姑娘的曲谱!”乔双凌接过曲谱接道:“你家主公弹得真好!”

言罢长袍人回到面具人身后,又听面具人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乔双凌一笑接道:“阁下即戴了面具,那便是怕别人认了出来,又为何还要问我的姓名?”

面具人听罢觉得羞愧便不语,伍瑄瑄细声道:“表哥,咱们还是走吧!”

尹无涯看了看乔双凌说道:“凌儿姑娘可想走么?”

乔双凌接道:“咱们也该回去了!”言毕四人告辞了面具人与余中天回了客栈去。四人刚出“赛仙楼”便见一辆马车快行而来,又在赛仙楼门口停下。四人也不见怪,续继往客栈行去。待众人行了不远时,那马车又迎了上来,快速向前行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众人继续行路,尹有涯说道:“凌儿姑娘可否将“胡茄十八拍”曲谱给我看一下?”

乔双凌应声取出曲谱来递给尹有涯。有涯翻开前几页,却一个字未写,继续往后翻还是张张白纸。又道:“凌儿姑娘可是在逗我么,给我无字的曲谱看!”

乔双凌听罢一惊道:“无字!”一把抓过曲谱一翻果真没有一个字,惊道:“糟了,曲谱被他们换了!”

尹无涯也惊道:“咱们快些回“赛仙楼”去!”言毕正欲转身行去,听尹有涯道:“我想换曲谱的人已经出镇了,刚才那辆马车在“赛仙楼”门口停过,定然是换曲谱的人!”

尹无涯紧接道:“快追!”

尹有涯却冷静道:“不慌、不慌,那马车出了镇定然就放慢了脚步。咱们不如快些回了客栈,牵了马匹追上去,再说那换谱之人武功定然不弱,咱们四人追到了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言毕三人点了头快速向客栈行去!

盏茶工夫后,四人回到店中,尹有涯去马咎里牵了马来,尹无涯则找了伍万重等人说了事情原由,伍万重听罢行到店内,见了乔双凌问道:“乔姑娘被调包的可是蔡文姬所写的‘胡茄十八拍’?”

乔双凌点头称是,见尹有涯牵了马在店门口等着,快速行了过去,又道:“邬道长、神宗、无涯、有涯我等五人去给乔姑娘将曲谱拿回来!”

乔双凌接道:“我也要去!”伍瑄瑄也道:“我也要去!”

伍万重严肃道:“你们就在店里等候,哪儿也不许去!”言毕率先驾马行了去。伍美琪等三人回了店中静坐等候众人归来。

且说那马车,由于天色较暗,识路不便,赶车之人也不催马快行,左手持了火把,右手握着僵绳,不时要细看前方道路。听马车内说道:“照这样走只怕等他们发现破绽之后定然会追到我们!”

赶车之人接道:“这马也不好认路,天太黑了!”

车内之人又道:“把车停下吧!”

闻言赶车之人果真拉住了僵绳将车稳稳停住,片刻从车内行出一人来,那人正是“赛仙楼”内的面具人,现下也还戴着面具。而那赶车之人正是那长袍者。

面具人道:“把车上的琴抱下来!”

言毕长袍者将七弦琴抱了下来,面具人又道:“咱们往回走!”长袍者问道:“为何还要回去?”

面具人答道:“若是有人追了上来,又发现车内无人,那他们定然会往前追,而不会往后追!”听罢长袍者点了点头,二人往回行了去。

约过盏茶工夫,二人行到一处竹林里,竹林旁边有一竹楼,里边亮着灯,面具人见罢问道:“方才咱们从此经过时有没有这竹林和这竹楼?”

长袍者答道:“刚才只顾赶路,没有注意!”却在谈话间,前方传来一阵马啼声,长袍者闻声道:“这样晚了还会有人赶路么?”

面具人听罢道:“快进竹林里藏起来!”言毕二人快速进了竹林躲藏,片刻前方马匹行来,正是伍万重等人,刚行到竹林处,听那竹楼内传来声音道:“那位朋友在竹林里却也不来寒舍坐一坐!”

面具人听罢一惊,暗道:“糟,遇着高人了!”

伍万重听罢也是一惊,停了马,暗道:“这里原来有位高人!”想下了马来去那竹楼里看看到底是何方高人。但又想到追回“胡茄十八拍”要紧,还是驾马行了两步,又听竹楼内传来声音道:“是不敢进来还是不给老夫面子!”

伍万重听罢一气,细声道:“还没有人在我面前称老夫呢?”只好下了马来,向竹楼行去,伍神宗等也下了马来跟了去,面具人见罢一惊,只得一声不吭地躲在哪里!

伍万重等人行至竹林旁,只见一黑影闪来,伍万重大惊,正欲提真气护身,却听那黑影喝道:“众位不必紧张,我是奉太爷之命来请各位进我太爷的竹楼里坐一坐!”伍万重听罢松了气,只见那黑影瞬间闪到众人面前,月光照耀下,看那人却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但轻功却如此了得,好像有几十年的功力一般,不知那竹楼的主人是何许人也!伍万重接道:“请小兄弟带路!”

少年听罢身子一闪已行去了一丈多远,喝道:“众位请随我来!”伍万重等人也闪身跟了去,片刻工夫,众人来到竹楼门口,少年将竹门轻轻推了开,行了进去,众人也随之跟去。少年又行了数丈,只见又一道竹门,少年便道:“太爷,他们来了!”

门内传出声音道:“请他们进来吧!”言毕少年推开竹门请了众人进去,刚进去时只见一白发老翁盘膝而坐背对众人。老翁又开口道:“小七,还有两位,你怎么没有请上来?”

原来那少年叫小七,听罢小七接道:“太爷勿怒,我这就去请!”言毕小七又快速行了出去。却见那老翁缓缓站起身来,转过身时见老翁满面白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至少八十高龄!老翁又道:“各位请坐!”言毕老翁右手一挥,五只竹椅出现在了众人身后,众人均是大惊,但还是坐了下来,伍万重起身行了一礼道:“前辈,我乃南海伍万重,今夜有急事路过贵地,不知是否那里得罪了前辈,还请明示!”

老翁听罢一笑道:“南海郡、剑尊重楼伍万重,老夫对你可也是早有耳闻啊!”

伍万重敬道,“晚辈等却还不知前辈名号,看前辈面目,至少得有八十高龄吧!”

老翁听罢接道:“老夫风南华,今年已九十有六了!”

伍万重听罢一惊接道:“前辈可是家师时不修的大师兄风南华?”

风南华点了头道:“正是!”谈话间,小七已将那两人请了上来,面具人见了伍万重等人在此,大步行来,尹无涯见面具人与长袍者,向伍万重说道:“外公就是他们换了曲谱!”

不待伍万重答话,却听面具人道:“小娃娃,你可别乱说话,你的曲谱被别人调了包,怎么来找我!”

风南华哈哈一笑接道:“一本曲谱,不知是什么曲谱,可否告之老夫知晓?”

尹无涯接道:“是蔡文姬写的“胡茄十八拍”!”

风南华再是一笑道:“相传那本曲谱自蔡文姬死后已无人知其下落,怎么会还有人有那本曲谱呢?”

尹无涯又道:“那是我一个朋友的,但却被这两人给调包换了去!”

风南华看了看面具人道:“这位朋友,可否给老夫一个面子,将曲谱还给人家!”

谁知面具人否认道:“晚辈可真没有换他的曲谱呀!”

风南华听罢嘻笑一声接道:“老夫最不喜欢不诚实的人!”

面具人听罢拱了手道:“前辈既然不相信我,那我们就告辞了!”言毕欲向门外走去!风南华看了看小七,小七身子一闪拦住二人去路,面具人大惊,正欲一掌击向小七,却见小七早已不见了踪影,长袍者四下看了看,也不见小七身影,伍万重等更是大惊,这小七只是十七八岁,却能再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过了半响小七出现在风南华面前,手捧“胡茄十八拍”曲谱道:“太爷,这是从他身上搜来的!”

众人见罢不由得吃了一惊,面具人更是吓得不轻,赶忙用双手摸了摸揣在怀里的曲谱,发现还在,摸了出来大笑道:“曲谱还在这里,那是假的!”言毕只觉上了当,感到十分羞愧。

风南华哈哈一笑道:“那你还不快些还给别人!”

面具人听罢一怒,欲将那曲谱收起,却又见小七身子一闪,右手一把抓住曲谱,两人僵持一阵,长袍者单掌击向小七,小七双脚跃起,右脚踢向长袍者前胸,面具人那里肯放过这一好时机,也单掌使出,直击小七前胸。伍万重见罢正欲前去相助,风南华右手一挥道:“他们不是小七的对手!”

果然,小七手一松,身子一侧避开两人攻招,二人复出一掌,小七却已跃到二人身后,双掌一齐发出,正中二人背心,面具人与长袍者纷纷向前倾倒了两步。

小七笑道:“若不是怕脏了太爷的竹楼,定打得你二人吐血!”

面具人拿出曲谱,一把扔给了伍万重喝道:“这曲谱有什么稀罕的,拿回去便是!”言毕欲转身行去,伍万重接过曲谱一看,问无涯道:“是不是这本?”

尹无涯接过细看了片刻,接道:“是这个!”言罢面具人与长袍者行到竹门处,小七嘻笑道:“二位现在就想走吗?”

面具人怒道:“曲谱已经还了,还想要怎样?”

小七接道:“不如你将面具摘了下来,与我家太爷看看。”

面具人怒道:“我生得奇丑,只怕吓着了各位。”

小七又道:“你是要我来摘么?”

面具人听罢一愣,似想刚才一翻打斗,早已丢了脸面,现下若真听小七的话摘下面具来,那不是面容再次扫地。但如若不摘,待小七亲自动手,若被他摘了下来,就更没面子。此刻只觉得十分难以选择!

面具人无奈道:“不如我说了自家姓名,与各位交个朋友,放我等去了如何?”

小七又接道:“若你随便说了个假名,我们如何知道是真是假?”言毕不待面具人答话,风南华一笑接道:“我想此刻这二位朋友不会再说假的!”

面具人接道:“我乃益州‘天龙门’九大护教之一,面具狼王“罗定”!”长袍者也接道:“九大护教之一的‘黑脸煞王霍邱远!”

风南华接道:“二位也算江湖中成名之人,却为何会骗别人一本曲谱?”

罗定吸了口气接道:“若不是我二人受了协迫,怎会干这等无耻之事!”

风南华听罢不语,再听伍万重接道:“何人竟有这么大的能奈能威胁‘天龙门’的护教!”

罗定接道:“各位可听过“五斗米教”么?”

众人听罢一惊。原来那“五斗米教”全名为“五斗米道教”,乃是张天师所创下的教派,可不知为何过了几年后,“五斗米道教”竟成了“五斗米教”,教主乃天下第一神棍杜子恭。后来一个叫孙泰的拜了杜子恭为师,学习传说中的秘术,杜子恭死后,孙泰做了教主,又用传说中的秘术四处传教,如今“五斗米教”已发展成为数十万的大教,岂是一个小小的‘天龙门’能对付得了的!

罗定见众人不语又续道:“那五斗米教的教主孙泰要我们‘天龙门’归顺他们,我们掌门人施丁洪哪里肯答应他这般无理的要求,于是和孙泰比了一场武,孙泰的武功不知是从那里学来的,极为古怪,掌门和他战了不到六个回合便败了,后来我们九大护教围攻孙泰,也败在他的掌下!”

伍万重接道:“这与你换曲谱有什么关系?”,长袍者接道:“孙泰临走时告诉我们,只要能找到“胡茄十八拍”曲谱就不与我们‘天龙门’为敌!”

风南华笑了一声,问道:“孙泰的武功真有你们说的那样厉害么?”

罗定见风南华不信,无奈道:“若前辈不信,自可与孙泰会上一会!”

言毕众人不语,只听风南华接道:“孙泰被你等说得这样厉害,老夫有机会定然与他会上一会!”

罗定听罢行了一礼道:“好,若是前辈没什么事,我二人就告辞了!”言毕霍邱远也行了一礼,二人出了竹门,片刻走远了!

待二人去罢,伍万重敬道:“大师伯,没想到今日在此见着了你。”

风南华接道:“我已在此隐居三十余年,你们自然极难见着我。”语毕看尹无涯与尹有涯道;“这两位是你的什么人?”

伍万重将四人一一作了介绍,再听风南华接道:“无涯与有涯骨格精奇,均是武学奇才,不如我收他们为隔代弟子如何?”

尹无涯与尹有涯听罢不语,伍万重问道:“大师伯一生很少收弟子,你二人愿意么?”

尹无涯接道:“无涯愿意拜太师公为隔代师傅!”言毕却听尹有涯道:“有涯一心向道,恐怕得请太师公原谅了!”

风南华哈哈一笑接道:“无妨、无妨,人各有志,那老夫就收无涯为隔代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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