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一方面,我们去调查这三次在古阳市发生盗窃案之前几天乘坐火车或者汽车的人员记录,另一方面,我们可以去靠近山北省我们省的几个县市调查,最近几年发生的盗窃案。因为我相信,他们应该不是初犯,而是惯犯。”
听了李尔玉的分析,陈少秋不禁颔首微笑,道:“这个办法好!应该是可以行之有效!我这就派人去执行!”
陈少秋随即马上组织了一次会议,把李尔玉刚才所说的侦查方向布置了下去。
两天之后,就传来了好消息,经过侦查,在三次古阳市的盗窃案发生之前的三天内,都有两个叫“孙伟军”和“韩露”的人,乘坐汽车进入了古阳市。陈少秋马上命人调查这两个身份证,然而,经过调查,这两个身份证,都是假的。
不过,虽然身份证是假的,但这两张车票的出发地,却假不了,都指向了山北省离古阳市大概两百公里的荆阳市。
陈少秋马上带领李尔玉和几名刑警,开车奔赴荆阳。
赶到荆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陈少秋便找了一家宾馆开了几间房,让大家先休息,明天查案。
晚上,李尔玉在房间里,再次梳理起了案情。她发现,虽然自己的侦查思路并没有问题,但是其中却存在着漏洞。
因为他们现在并不知道犯罪嫌疑人的任何具体信息,即使在这个荆阳市去查找那个曾经在开锁行业呆过,又有过盗窃记录的人,或者说单纯地去开锁行业去调查走访,但由于根本不知道犯罪嫌疑人的体貌年龄特征,根本就无从查起。
或者那边另外一条线,在山北的几个县市查找有过偷窃前科的人,也根本就无法确定,哪一个是犯罪嫌疑人。
甚至可以说,就算找到了一男一女作过案的人,只要他们不承认,警方也根本就拿他们没办法,也无法确定他们的作案嫌疑。
她的心里不禁有些后悔起来,后悔自己没有想清楚,没有去案发现场再仔细一些物证,哪怕是找到一点点犯罪嫌疑人的物证也行啊。但现在,他们手里根本没有半点犯罪嫌疑人的物证,就算找到了人,也无法锁定他们。
她正在这么想着,突然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李尔玉这时刚洗过澡,穿着一件睡袍。
“谁啊?”她问道。
“哦,是我,陈少秋。尔玉你睡了吗?”是陈少秋的声音。
这陈少秋之前一直称呼李尔玉为“李警官”,此时却突然改口叫她“尔玉”,再加上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李尔玉又穿着睡袍,尽管陈少秋现在可以说是她的顶头上司,可李尔玉也本能地没有去开门,只是反问道:“哦,已经睡了,陈局长你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到一些案子上的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明天去查案的事情。既然你这么早就睡了,那就算了吧。你好好休息,明天起来再说。”
“好的。那我就不起来了,明天再说吧。”
门口安静了下来。李尔玉尽管嘴上是这么客气地回应的,但是这陈少秋三番两次略有些不太正常的表现,让李尔玉的心里不由得有些警惕起来。
第二天,李尔玉起来后,想去找陈少秋。一来呢,想把自己昨晚对于案子的想法跟他交流一下,二来呢,想问问他昨天晚上找自己是有什么想法,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对于案子有什么想法,以弄清楚他昨天晚上找自己到底是真的因为案子的事情,还是另有别的想法。
但陈少秋还没来找自己,她又不好意思去他房间里,所以便关着房门在自己房间等着。
过了一会,她考虑了一下,又走出了房间。房间外面是一个栏杆,她便靠在栏杆上等着。
又过了一会,大概是八点多的时候,陈少秋走了过来,打着招呼:“尔玉,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李尔玉微笑着说道:“刚起来。”
“怎么样?睡得好吗?”陈少秋走了过来,在李尔玉的旁边站着,也把手撑在栏杆上望着下面一楼大厅。
“还行。对了,你昨天晚上找我我已经睡了,不好意思啊。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啊?”李尔玉故作自然地说道。
“我就是突然想到,我们这样来寻找真凶,是不是有点舍本求末了?我们没有掌握到犯罪嫌疑人的任何证据,也没有掌握到他们的体貌特征,怎么去找呢?而且就算现在找到罪犯就在我们面前,我们也没有办法去确定啊!”
李尔玉轻咬着嘴唇说道:“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这确实是我的一个疏忽。不过,要找到犯罪嫌疑人的罪证也不是那么容易,我看我们既然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找下去了。”
陈少秋轻叹了一口气,“是啊。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突然有人叫道:“陈局长,李警官。”
他们扭头一看,是那个刑警过来了。
“哎,你们也来了。好,我们先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们就去查案。”陈少秋说道。
几个人到了外面的路边,吃了一些包子豆浆什么的,但开始调查走访。
他们到处打听,哪里有开锁的,然后也去各种小区里面的门口楼道里去找那些开锁的电话号码,打电话给他们,登门拜访。一天下来,一无所获。
第二天,他们接着调查。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在一家开锁铺打听到了一个线索。
那家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向李尔玉他们提供了一个情况。他说,他曾经有一个徒弟,在他这里干过两年的时间,为人沉默少言,但踏实肯学,做事也勤恳,开锁的技艺学得十分精湛,。两年之后,那个徒弟就辞职了。后来也没跟他联系过,但他听说,那个徒弟后来干起了行窃入室的行当,还被派出所抓到过一次。
“你这个徒弟叫什么?多大年龄?”陈少秋向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