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药？”乔川有些无语，“行了，别想了，再想你神经都要衰弱了。”
不过，赵家上上下下确实处处透着古怪。
一个两个的行为都很奇怪，张雅是，现在的赵琦也是。
李尔玉分析能力很强，但阅历还是太浅，没发现张雅在极力逃避有关叶寻芳的问题。
他想，张雅应该知道叶寻芳的死因，甚至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但她不敢说，也不敢挑衅那个凶手。甚至叶寻芳死的这么惨，她连做个暗示性的口供都不敢，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张雅如此恐惧？
而赵琦就更可疑了。
原本他的嫌疑就不低，可是当李尔玉将注意力转移到赵光雄身上后，他身上的嫌疑竟然逐步的被减弱，使得李尔玉整个人钻进了牛角尖，怎么也想不通症结所在。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借口，我还真想把赵琦带回去抽一管血化验一下，他刚才的种种表现，都给人一种被戳中了最害怕的事情恼羞成怒的感觉。”李尔玉托腮皱眉道。
乔川眉峰微动，目光在李尔玉身上停留片刻，没有吱声，开车回警局。
进警局后，李尔玉直接去了叶冷青的办公室，“青姐，我叫你查的资料准备好没有？”
叶冷青正在敲击着键盘，突然听到李尔玉的声音，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拿起手边的文件夹递给已经站在她办公桌旁边的李尔玉，“我能查到的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有没有你想知道的信息。”
李尔玉随手翻开看，看着看着就皱起眉头，“不对……不对啊……”
叶寻芳只有大学时期交往过两个男友，而且都是洪洞有头有脸的富家少爷，拜赵光雄这个姐夫的关系所赐，连带她这个小姨子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不少人都想通过叶寻芳结识赵光雄。
能跟赵光雄搭上关系的，都不可能是穷人，自然就不存在叶寻芳威胁赵光雄索要巨额金钱接济男友的可能。
而李尔玉想的是，叶寻芳无意中知道了赵光雄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恰逢她男朋友囊中羞涩，或者她男友利用她想从赵光雄这里得到什么，叶寻芳以这个秘密威胁赵光雄，然后被赵光雄杀害。
可是现在叶寻芳的男友都是富家少爷，那么这个猜测就不成立了。
这样一来，叶寻芳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赵光雄杀害的？
合上文件夹，李尔玉眉头紧锁，脑子里的神经都打结了。
乔川先去停了车，进来得就晚了一点，进门就见李尔玉一脸疑惑的站在叶冷青的办公桌旁。
走到叶冷青面前低声问道，“她怎么了？”
叶冷青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她之前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她查查叶寻芳的情史和人际关系，她刚才看了之后，就这个样子了。”
闻言，乔川直接把李尔玉手里拿的文件夹抽过去翻开看。
这个动作直接惊扰到李尔玉，李尔玉抬头这才发现乔川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
见乔川全神贯注的看着资料，李尔玉也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乔川合上文件夹，看着李尔玉，“这份资料把你的分析都否定了，你现在这是被自己搞晕了？”
李尔玉嘴角抽了抽，没理会乔川带着些许嘲讽的话，“假设赵光雄是凶手，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赵光雄下此毒手？不惜连叶寻芳的蜜友秦月也一起给杀害了？假设凶手是赵琦，赵琦又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女友秦月，和一个跟他只是勉强能扯上姨侄关系的叶寻芳？最重要的是，如果赵光雄是凶手，那么他是怎么杀害秦月的？秦月被害当晚，赵光雄还在公司加班，还有公司的职员能为他作证。如果凶手是赵琦，那么叶寻芳被害的时候，他全程被我们队的刑警盯着，他也具有的不在场证明，这一点我们刑警大队的人能作证，总不能刑警大队第三中队的刑警全部都在叶寻芳被害当晚眼瞎了吧？”
乔川面无表情，沉默许久，突然抬头看向李尔玉，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海市一年前那起分尸案？”
“海市？”嘴里缓缓吐出这两个字，李尔玉陷入沉思。
乔川说的那起在海市发生的分尸案，她也知道，还因为这起案件拿来分析过，当做课题研究。
一年前，海市连续一个月内有六名女子被害，死相十分的惨，双腿被砍，肚子被刀划开，内脏散落一地，生前都被暴力侵犯过。
海市的刑警为此伤神了一个月，连续有人被杀害，在海市也引起了一定程度的恐慌，上级让海市的刑警赶快破案。
但这类凶杀案，哪里又是能说快就快的？
后来这个案子能被侦破，还是多亏了当时在海市的一位名侦探，想到了交换杀人，然后又以这个为中心搜集证据设下陷阱，才将两名凶手抓捕归案。
李尔玉将海市那个案子跟洪洞这个案子对比了一下，还是没办法疏通疑点。
现在跟叶寻芳有关系的是赵光雄，跟秦月有关系的是赵琦，然而交换杀人，意思就是赵光雄跟赵琦交换，赵光雄去杀秦月，赵琦去杀叶寻芳。
可是秦月被害的时候，赵光雄有不在场证明。
而叶寻芳被害的时候，赵琦也被第三中队的刑警们二十四小时盯梢，同样也有不在场证明。
那么交换杀人就不成立了。
“交换杀人根本不可能，秦月被害的时间段，赵光雄有不在场证明，叶寻芳被害的时候，赵琦更是被景瑶他们那队的人二十四小时盯着，那就更不可能杀害叶寻芳了。”
“我没有说是交换杀人，”乔川一听李尔玉的话，就知道李尔玉想岔了，“我的意思是，海市那起分尸案，是交换杀人，所以有两名凶手。我们这边虽然也是分尸案，但跟海市那边的案子还是有区别的，比如，秦月被害的时候，赵光雄有不在场证明，可赵琦没有。而叶寻芳被害的时候，赵琦有不在场证明，但赵光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