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章鏊战娘子关2
穆亚平笑说：“老蒋现在是醋瓶子，心里恐怕酸溜溜的，他没有想到我们打的这样好，与山西战场相比淞沪战场的中央军其作战能力可就差劲多了。老蒋对咱们发号施令，意在证明他这个统帅的存在，山西战场打的好也是他指挥有方。前不久苏联政府给国民政府发报，高度赞扬了察哈尔阻击作战，首功自然是委员长的。彭总，苏联为什么不给延安发报那？”
彭德怀说：“这个······，”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穆亚平笑说：“按照通常的国际惯例，苏联政府是在和中国的合法政府打交道，而不可能和一个地方政权过于密切，这里涉及到很多问题。比方说：现在国共合作，如果苏联政府撇开国民政府和延安方面直接发生关系，意味着是在插手中国的内部事务，干涉中国的内政，如果国民政府提出抗议，苏联会很被动。”
彭德怀说：“穆司令，没有想到你对国际事务了解的这般详细。”穆亚平接说：“毋庸置疑，苏联自我标榜共产主义的领路人，但是在国家利益、民族利益面前，所有的说教必须符合这两个前提。现在苏联已经控制了共产国际，这个组织已经成为彻头彻尾为苏联服务的傀儡。前不久苏方援华军用物资，苏方要求三分之二给国民政府，这不很说明问题吗？”
有关苏联敏感的话题，彭德怀不好回答。现在穆亚平是利用一切机会向彭德怀灌输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他坚信只要这种潜移默化的说教结合大量的事实，日久天长他肯定会动摇对苏联的看法。穆亚平又说：“别看苏联标榜正义的化身，骨子里仍然带有前俄罗斯帝国的贪婪本色。我敢肯定，日后苏联绝不会放弃中东铁路的利益。我得到情报，苏联暗中和日本人联系，为了保证远东的利益，不少抗日义勇军逃到苏联境内都被软禁起来，其目的就是向日本人是好，而日本也把东北境内的俄罗斯人遣送回去，双方现在搞得很亲热吗？面对如此局面，我不知贵党作何感想。”
彭德怀问：“穆司令，你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吗？”穆亚平说：“彭总，你认为我有必要打诳语吗？抛开政治色彩，我在切实考虑国家的利益，我是站在民族的角度而下的结论。”彭德怀若有所思。穆亚平就此打住说：“这个话题扯远了，彭总！日军已经占领了井径，明天娘子关就会打响了。”闻听作战之事彭德怀立马来了精神说：“不错，日军的先头部队明天肯定会出现在娘子关前沿阵地，看样子你我又要彻夜难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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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娘子关外围最靠前的35号高地的观察哨，看到日军工兵进入雷区。伴随零星的爆炸，日军很快扫清反步兵地雷，接着日军开始清除反坦克地雷。“什么？日军工兵正在起雷，他们的速度很快。”参谋长说：“师座，显然日军工兵找到了对付我地雷的办法。”谭鹏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说：“命令第三炮兵营，三发急速射覆盖雷区。妈的，不能让小鬼子舒舒服服起雷。”
伴随轰鸣声，炮弹准确的落入雷区，正在起雷的日军工兵被炸得人仰马翻，个别炮弹击中了地雷，继而发出更大的爆炸声，远远望去整个雷区，笼罩在一片烟雾中。少顷，日军的重炮开始轰鸣，显然日军已经布置完重炮阵地。好在日军并不知道我炮兵阵地的准确方位，不然的话第三炮兵营就惨了。廖辉的第一师配备了一支炮兵团，两个炮营位于地下掩体内，一个炮营作为机动力量使用。而刚才速射的就是机动的第三炮兵营。
日军这支从国内调来的工兵部队效率确实很高，两个小时后日军清理出来100米宽的安全地带。但是日军没有马上发动进攻，谭鹏在师指挥所里查看地图，他想弄清楚日军到底要搞什么名堂。“师座！你看那是什么？”一名参谋喊道。谭鹏立马举起望远镜并渐渐看清楚了说：“妈的，那是日军的观察气球，上面有一名日军的观察兵，他是专门为日军炮兵观察我军炮兵阵地并指出方位的。狡猾的鬼子。”
大约半个小时后，日军坦克率先发动了进攻。在突前的35号高地，第一师、第一旅、第一团阵地上，士兵们纷纷从掩体内冲出，日军的炮击不是很猛烈，两个大队日军士兵小心翼翼，在10辆坦克、10辆装甲车掩护下发动进攻。日军这是一次试探性进攻，很快日军就退了下去。
大概日军摸清楚了35高地的兵力情况，半个小时后日军又发动了攻势，日军炮火不是很猛烈，非常意外日军仍然慢腾腾进攻。突然阵地上传来几声沉闷的爆炸，接着出现了大团的烟雾。
旅长韩德功接听电话：“什么？爆炸后形成黄色烟雾，士兵淌眼泪、打喷嚏，脑袋发晕。”韩先楚闻听大急立即把这个情况报告了谭鹏，谭鹏也发懵，这功夫日军的炮火突然猛烈起来，顿时突前的35号高地面临危险。很快谭鹏接到旅长韩德功报告，第一团三分之一官兵失去了战斗力。谭鹏大急，立即下命令炮兵团支援炮火射击并覆盖35号前沿阵地。
情急之下，谭鹏越级直接向战区司令部报告。由于炮兵射击，被日军观察气球上的士兵发现了炮兵方位。顿时早已准备好的日军重炮开始发言。不到十分钟我方炮火被压制，而机动作战的第三炮兵营，由于没有掩体工事做屏障保护，在日军重炮炮火下遭到重创，损失了20门火炮。然而，我军密集的炮火发挥了作用，日军的这次进攻又被打退了。
太原战区司令部里，穆亚平接到娘子关前沿阵地报告，吃惊之余，挥拳狠狠砸向桌子，他的举动震动了司令部所有的人。穆亚平深深的自责，日军动用化学武器自己应该知道，为什么把这重要的环节疏忽了。
好在战区内有储备的防毒面具，穆亚平命令后勤部队火速向娘子关运送防毒面具，接着命令第一师撤到娘子关城防守。彭德怀是第一次看到穆亚平直接对下面发布命令，意识到了娘子关防线的危险说：“穆司令，应该立即上报南京政府，并谴责日军公然违背国际公约。”
穆亚平说：“远水难解近渴，等国际社会施压，恐怕日军已经达到战略目的。对付日军的办法就是针锋相对，命令炮弹兵工厂火速开发毒气弹，日军是进攻一方，毒气弹对他们威胁更大。”当天穆亚平代表第一战区通电：鉴于日军在娘子关防线公然违背国际交战法，野蛮的使用毒气弹，我部决定以牙还牙，立即开发毒气弹对攻。通电把日军的毒气弹的化学成分、危害程度说得清清楚楚。
穆亚平的通电产生了震动效应，南京政府立即向国际社会通报，要求国际社会监督。日军大本营首先表态，说他们没有使用毒气弹，只是采用了催泪弹。而日本政府表态，他们绝不会破坏国际公约，日本军队一向遵守国际交战法云云。
日军采用毒气弹，对自身的影响也很大。9月29日，第一师全部撤到关城，日军占领了外围工事。当天夜里，谭鹏卯足心劲发动了反击作战，打了日军一个措手不及，前沿阵地被他们夺回了一部分，但是很快就放弃了，谭鹏的反击作战效果很好，这种战法得到了战区司令部的赞扬。
繁星满天，一身征尘的谭鹏走进军部，见到军长黄光华说：“军座，经过两个小时反击作战，消灭小鬼子500多人，妈的我算出了一口恶气。”黄光华说：“日军此举打乱了我们娘子关作战计划，既然你师撤了下来，就接管娘子关左翼的防务，第二师位于右翼，第三、第四师位于后方并随时进行支援作战。战区司令部来电，防毒面具明天凌晨送达。”
谭鹏神情有些郁闷，娘子关防御作战刚刚开始，自己便被迫撤下来，轻易地放弃了外围阵地，你说他的心情能好吗？师长黄光华见谭鹏心情不好安慰说:“谭师长，放弃外围阵地责任不在你。由于我们的疏忽，没有想到日军会使用毒气弹。方才穆司令给我来电，娘子关防御作战可以灵活掌握，尤其是面对日军野蛮的投入化学武器，司令部要求我们没有必要死守娘子关。”
谭鹏问：“穆司令的意思是，娘子关作战我们有充分的决定权？”黄光华说：“是的，司令让我们学会用脑子打仗，前提是既能延缓日军的进攻步伐，又能高效的实施防御作战。我已经通知各个师想办法，你回去以后也要发动广大官兵集思广益，充分发挥官兵们的聪明才智。”
军长黄光华接说：“如果战局实在对我不利，我们必须放弃娘子关。根据司令部的命令，我们要在娘子关北部、西北部、西部实施节节阻击，旨在惯策司令部的战略部署，为下一步的太原会战创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