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军竟然已经到达长安城外五里处了,这速度着实有些快了。赵朔沉思了起来,那边陕州刚派人出来求援,这边齐军就到了。
延安府的巫雅士已经让方云裳、折月颖、燕舞三人带兵救援陕州去了。无论如何,陕州现在都应该还在何七的掌握之中。
如果这只兵马不是从陕州那边过来的,那么就只能是从商州杀过来的。
商州过来的,还到达了长安城外五里处,这商州看来跟本就没防守,直接让给齐军了。
“哼!”赵朔冷哼了一声,然后道。“小蝶,你先回去,我马上就过去。”
小蝶出门之后,赵朔看向了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凌云。“凌云,虽然你私自调来了纪铁锤和孙宏,但念在你造出了新武器,本王就不予追究了。”
“王爷,那这次抗齐……”凌云指了指自己,一脸期待。
“好吧,那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赵朔轻笑道。
“王爷放心,末将万死不辞。”凌云一脸喜悦,这段时间他憋得实在太久了。
“刘政!”赵朔不在搭理凌云,看想了一旁跟着进来的刘政。
“小的在!”刘政跪倒在地。
“刘政听令,从今日起,封刘政为少尉,专门负责兵工厂的安危。”赵朔沉声道。“你要记住,兵工厂在你就在,兵工厂不在的话……”
“王爷放心,如果兵工厂没有保住,那个时候,王爷也就不用惩罚小的了,因为小的定然已经实在守卫兵工厂的战斗中了。”刘政回道。
“很好!”赵朔轻轻点头,然后带着凌云离开了兵工厂,直奔住宅。
赵朔的府宅,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齐军来的实在太快了,这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王爷到底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林峰一脸着急,拉过小蝶,询问道。
“王爷说,一会就回来了,你就在等等吧。”小蝶道。
“小蝶姑娘,你跟我们说,王爷现在在哪?我们去找他!”宣哗也急了。
“我也就要回来了,你们就耐心在等一下,等一下就好。”小蝶咬了咬嘴唇,道。
“军情紧急,等不得啊。齐军最少一万五,我们全城加在一起才七千人。如果齐军四门同时攻打,我们就算防守,也会很吃力的。”李忠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制定详细的防守计划,这样长安城才能守住啊。”
“小蝶姑娘。”李忠走到小蝶身边。“实在是十万火急啊,你就告诉我们王爷在哪吧!”
“是呀,现在战争将起,城中百姓该如何安顿,还得请王爷指示呢!”说话是长安府尹郑培。
“我们司法衙门在战时就没啥用,我也想询问王爷,是不是可以把我们编入战时队伍,为守卫长安城出上一份力啊。”司法大夫杨宏跺脚道。
“要说出力,我们执法衙门怎么能落后。我也是这个想法,可是王爷不在,我们也不能自作主张啊。”执法大夫铁衮说道。
“呦~!这么热闹啊!”赵朔推门而入。
“王爷,现在事出紧急……”
“王爷,我们司法衙门希望……”
“王爷,执法衙门准备山城防守……”
“王爷,齐军将至,我们的策略是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赵朔没有理会众人,带着凌云,自顾自的走到了主位旁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就是齐军到了吗,至于这样吗?”
“王爷,我们……”府尹郑培拱手行礼,欲言又止。其余众官员也都闭上了嘴巴。
“王爷,齐军距离长安城已经不足五里,很快就会兵临城下,末将斗胆,希望能跟改变策略。”李忠想了想,站了出来。
“改变策略?”赵朔笑了起来。“李上尉,你打算怎么改变啊。”
“王爷,末将准备派奇兵突袭一下齐军,减缓一下齐军的行进的速度,也让他们不敢小瞧我长安守军。”李忠道。
“我军本就不多,骑兵更是少的少的可怜,派出几百骑兵去偷袭两万齐军,你认为有胜算吗?”赵朔反问道。
“王爷,我们打了就走,又是偷袭,末将认为可以一试。”李忠道。
“现在骑兵可是我的宝贝疙瘩,这么冒险,要是一去不复返,我得心疼死。”赵朔摇头否决了李忠的建议。现在赵朔可是在四处买马,为的就是组建骑兵。出去偷袭一下,不论获胜还是失败,骑兵和战马都会有所损伤,这对于现在急需组建大规模骑兵兵团的赵朔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不然我们可以分出三千军马与城外安营扎寨……”李忠又提出了刚进去长安城时想到的策略。
“敌军两万,我军兵少,决不能分兵。”赵朔道。
“那王爷有何妙计,不会就这么等着齐军来攻吧!”李忠道。
“没错,让他们来攻就好了。”赵朔笑了起来。“诸位不要慌,有本王在,区区两万齐军,不足为虑。”
“王爷,我执法衙门所有兵卒,愿意登上城楼防守齐军。”执法大夫铁衮开口说道。
“王爷,我们司法衙门所有同仁也愿意为防守长安出上一份力。”司法大夫杨宏说道。
“大帐是军人的事情,你们管理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了。”赵朔过断的拒绝了这两位的请求,然后摆了摆手,道。“除了守城将领,其余的都退下吧。”
赵朔发话了,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了守卫东门的李忠,守卫南门的宣哗,守卫北门的林峰还有凌云、小蝶、冯公公几人。
“本王刚下询问了一下凌云,现在城中有小炮弹三千多枚,我准备把他们分发给诸位,用来防御。”赵朔扫视了一下众人。“东门防守压力最大,拿一千枚,其余城门各五百枚,剩下的,留下来应急。”
听到这个消息,林峰,宣哗都是一脸喜悦,但对于小炮弹知之甚少的李忠则是一脸疑惑。不过,这个时候,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不便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