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是看到的,也可能有人向他通风报信,换句话说,赌室里有他出老千的同伙。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肖晃就立刻又否决掉,因为赌室里开局的时候,除了客人和一个发牌员之外,就是偶尔有送酒送烟的服务员,根本没有任何闲杂人。
肖晃不由得开始怀疑,这个皮包男是不是有什么奇特的能力,可以感知到别人脑子里想的事情,或者有透视眼什么的。但不管怎么样,有一点肖晃已经可以确定,皮包男在赌室里肯定作弊了。
他作弊的具体办法肖晃还不得而知,大概就是用某种手段,可以在开局就知道所有人手里的牌,如果自己的牌最大,就一路压下去,如果自己的牌小或者有人闷牌,他就会果断放弃,以保证胜率是百分百的。
“哥啊,你到底看出来没有啊?”肖晴实在顶不住了,她又累又困又急,恨不得立刻解决问题,然后去睡觉。
“没有……”肖晃老实摇摇头。
“那怎么办啊?”肖晴更急了。
“呵呵呵!”肖晃脸上露出笑容,而且特别的神秘,“小晴,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弄的,但我有办法赢他的钱,让他再也不敢来了。”
“真的吗?”肖晴眼睛顿时雪亮。
“哥无戏言,今晚还有没有局?”肖晃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有,有,十点半开始,哥你别来晚了。”肖晴从小跟哥哥长大,她知道肖晃不会海侃,只要他说出口的事就肯定能做得到。
“给我准备筹码吧,对了,记米妍帐上,赢了算我的,输了算她的。”肖晃脸皮比城墙还厚,说完话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晚上,十点半,白玉京迪吧二楼的赌局再次开始。不过赌桌边的客人已经少得可怜,只有三四个而已,其他常来的客人都不来了,因为这里有个怎么都不会输的人。
三四个客人一边抽烟一边玩牌,很快就到了十一点半,赌室门突然打开,皮包男再次出现,他夹着皮包低头走到赌桌边坐下,然后就钱买码,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
“你好!”皮包男对面的男人向他伸出手,貌似很友善地打招呼。
皮包男没有和他握手,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自己对面的男人很陌生,自己连续四周的周末都来这里赌钱,可一次也没有见过对方。
他对面的男人就是肖晃,十点半就来了,一直在等他。
“呵呵,听说你是赌神,每周都能赢个几十万,不如我们两个玩大一点好不好?”肖晃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对皮包男说。
“怎么玩?”皮包男终于说话了。
“底注一万,二十万封顶,这样不管输赢,玩得都能痛快一点。”肖晃不打算陪他磨叽通宵。
皮包男闻言稍微思考了一会儿,接着就点点头,“可以。”
“各位客人,今天晚上这二位先生想包场PK,恕不再接待大家了。不如大家离开桌子,在旁边欣赏他们的牌局好不好?顺便让我请大家喝两杯。”肖晴这时出现在赌桌边,笑脸吟吟请其他的赌客离桌,让肖晃和皮包男可以单挑。
其他几个客人也正有此意,玩牌不如看热闹,他们也佩服肖晃的勇气,心想今晚果然没有白来。他们立刻站起身,拿着自己的椅子坐到墙边,远远地观看肖晃和皮包男玩牌。肖晴又让服务员给他们每人一杯红酒,让他们一边喝一边看。
当肖晃和皮包男都已经准备好之后,发牌员开始洗牌、切牌、发牌,给肖晃和皮包男各发了三张牌。
肖晃连看都没看一眼自己的牌,他的目光始终盯着皮包男;而皮包男则从桌面上拿起自己的牌,快速看了一眼后又放下,这把牌他是庄家,他要先下注。
“一万!”因为底注最小是一万,皮包男就扔出一个一万块的筹码。
肖晃对此无动于衷,仿佛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皮包男,把皮包男当成动物园里的大熊猫。旁边那些看热闹的客人不耐烦了,吱吱喳喳说什么的都有,肖晴也着急了,一个劲给大哥使眼色。
肖晃终于动了,他慢慢伸出手,拿起桌上的牌,然后做出一件让赌室内所有的人都震惊的事情。
因为牌发过来的时候是正面朝下,所以谁也看不见谁的牌,而肖晃拿起自己的牌时,始终让牌的背面对着自己,而将牌的正面亮给了皮包男。
“兄弟,你看我的牌好吗?”
全场石化,连肖晴都傻眼了,心想大哥在干什么?真疯了?哪有让别人看自己牌底的,自己还不看,那不是找死吗?
皮包男也愣住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等肖晃跟他压的注,或者加注,或者弃牌。
“呵呵呵!”肖晃这时笑了笑,拿牌的手一抖,三张扑克飞向半空,然后又落回牌桌上,“我弃牌了,我的牌没有你的好。”
赌室里的气氛变得特别诡异,全因为肖晃做的事太诡异,一会儿不吭声,一会儿让对方看自己的牌底,一会儿又主动弃牌,天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皮包男罕见地抬起头,看了看肖晃,似乎想重新认识他,但没有太多表示,也扔掉牌准备下一把。
发牌员收回他们的牌,再次洗牌、切牌、发牌,因为上一把皮包男赢了,所以这一把还是皮包男坐庄。
这时候,赌室的门再次打开,米妍的倩影出现在门口。她手里拿着两个酒杯,粉脸上带着一点妩媚的微笑,先向旁边看热闹的熟客打声招呼,然后径直来到肖晃旁边,将一个酒杯放在他面前。
“怎么样,我没来晚吧?”米妍伏下身,在肖晃脸上轻轻吻了下。
“呵呵,你是关心你的钱吧?放心,我才输了一万。”肖晃又笑笑,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
赌室里的人不禁目目相觑,这才明白和皮包男单挑的“精神病”,原来是老板娘请来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