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骑云,脸色一冷,就要走上前去,把这个该死的老女人扔出去。
凤倾城却勾唇一笑,对骑云做了一个下去的手势:“大娘还是放心好了,倾城还要为大娘送孝呢,一定不会死在大娘的前面。”
见自己最恶毒的诅咒竟然就这样被人四两拨千斤地拨了回来,而且那个死丫头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楚氏立刻勃然大怒了。
“凤倾城,你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想想,究竟是谁,把你养这么大的!”
曲澜修看着蹭地站了起来,指着凤倾城跳骂的楚氏,浑身都生出一股杀意。
“是嘛。”凤倾城勾唇一笑,即便是身上带病,也丝毫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压迫和光华:“倾城只记得,小时候被大娘打骂,做活也不给饭吃,倾城高烧也无人问津,后来出嫁之日,大娘和妹妹,更是赐了倾城一杯毒药。”
见自己以前的丑事被人揭发出来,楚氏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慌乱。
然而慌乱过后,楚氏又恢复了气急败坏:“你不是没死吗?我那么对你全都是为了你好!”
“哦?倾城真是没有想到,大娘竟然认为这是好,真是浪费了大娘这么多年的疼爱了。”凤倾城好笑地看着暴跳如雷的楚氏,冷笑道。
“啧啧,本公子也是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凤倾城的话刚落音,一道慵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随即,一个一身白衣的风流俊朗的男子就走了进来,邪邪地勾着唇,看着楚氏道。
楚氏自然知道,这个俊俏公子那句“厚颜无耻”是说她的。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辱骂本夫人!你知道本夫人是谁吗?”
楚氏的脸都气的发绿了,她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年轻俊俏的公子,眼神阴毒地冷笑道:“唔,本夫人知道了,一定是哪个被这个妖女迷惑了的男人吧?”
凤怀德听到此话大惊,恨不得上去捂住这个该死的女人的嘴。
“丞相夫人真是好眼力呢。”
听到楚氏如此编排自己,赵承轩讽刺地冷笑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凤怀德,道:“承轩真是不明白了,不知道如果皇上看到丞相有这样的夫人,还能不能安心地把国事交给丞相大人去做了。”
此话一出,凤怀德的脸色顿时一变。
在曲澜修和凤倾城的面前他们放肆两下还可以,毕竟这也算是自己的女儿女婿,即便是不顾凤家的颜面,他们也得顾着自己的颜面,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一样,这个从来都是恣意妄为的小侯爷,不高兴了的话,可不会管什么颜面不颜面的,只要你让他不高兴,他就能让你脱层皮。
楚氏看着这个年轻的公子竟然敢议论自己丈夫的仕途,更加火冒三丈。她抬手还要再骂再说出些恶心下流的话来污蔑这个年轻公子跟凤倾城,却不想,一个大耳光就从天而降,打的她一阵头晕目眩。
楚氏踉跄地跌坐在椅子上,眼冒金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跟前的脸色阴沉如水的男人,捂着脸,手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你!你!”
凤怀德脸色阴沉,眸中一阵冰冷,躬身对着曲澜修凤倾城以及赵承轩道:“老臣一时失察,竟然把这个疯女人带了出来,让她污言浊词扰了王爷王妃以及小侯爷的耳朵,都是老臣该死。”
凤怀德知道,皇上最是恶心这些个没有什么德行的女人,如果被赵承轩把今日楚氏的话通到了皇上那里,日后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一定更加比不上徐山川那个老东西了。
曲澜修脸色阴沉地扫了楚氏一眼,紧握的双拳也慢慢地松开了。
其实刚才有一瞬间,他是想直接把这个臭不要脸的贱女人拉出去直接废了的。
可是凤倾城感受到他的情绪,却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告诉他不能。
凤倾城早就说过,对于凤怀德,能争取一下就争取一下,如果不能,也尽量不与其为敌。
从曲澜修曾经隐晦地跟她说过的那些事情中,凤倾城也隐隐能够猜测道,曲澜铭这个位置,很可能做不长。
而且凤怀德似乎又对凤饶雪起了疑心,这样的话,凤怀德一定是摇摆不定的。
这个时候,他们任何的举动,都可能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稳住凤怀德,让他继续保持自己的疑心,这样以来,从来不相信什么人的凤怀德,一定会在自己的疑心病中远离曲澜铭和凤饶雪,离开了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的支持,曲澜铭和凤饶雪就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曲澜修知道这些道理,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这样一个泼妇辱骂,他的心中就是生了火一般,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掐死。
“父亲起来吧。”
曲澜修紧紧地抿着薄唇没有说话,倒是凤倾城大度地说了一句:“倾城知道,大娘的脾气不太好。这些脾气在咱们自己家发发也就算了,如果大娘这样走出去,在外面说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被人惦记上了,就是王爷,也救不了她了。”
“臣记住了,多谢王爷王妃宽容。”
见凤倾城并没有人楚氏一般见识,凤怀德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更加气愤了。
这么些年以来,这个女人还是一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眼瞎,竟娶了楚氏这样的女人做夫人!
凤怀德眸色暗了暗,对着自家下人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夫人疯病犯了,赶紧把夫人送回府去!”
从丞相府跟来的下人站在门外早就心惊胆战了,如今听见自己家老爷吩咐,哪里敢不从?马上走了进来,半是搀扶半是钳制地把楚氏带走了。
刚才不知道凤怀德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气,楚氏一边的脸已经完全地肿了起来,看起来很是滑稽。
如今虽然被下人搀扶着往外走,楚氏还是不服气地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
刚刚坐上了马车,楚氏只觉得嘴里一阵甜腥的味道,被扇的麻木的嘴脸动了动,吐了一口血水出来。
看着那猩红恶心的液体中的一颗颗粒状的固体,楚氏顿时一阵哀鸣,张牙舞爪地叫道:“凤怀德,你个老东西竟然打掉了老娘的牙,老娘绝对不会轻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