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之间出现一个年轻的女子,眼眸清澈水灵明亮,白皙的皮肤和婀娜多姿显得相得益彰,微微一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举手投足之间是那么惹人怜爱和疼惜,问世间男人不为此动情是为无情也。
在一片草原上嬉戏玩耍的时候突然刘振声出现在眼前,打闹的就是他们两个,毫无疑问,他们是住在对方心里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那么开心,是梦幻,是情义,是依恋。
嘀嗒,嘀嗒、、、、、、
几个凶神恶煞的恶人骑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挥刀吆喝不说上来就要抢人,刘振声见形势不对,拉着那姑娘就要逃跑,可是双脚怎能敌四退,况且还是千里神驹被一伙强人骑着追赶,看的出来他们是看上了那个姑娘的美貌,想要抓回去当压寨夫人,可是刘振声不许,誓死保护。
很快,两人就被团团围住,马贼各个嬉皮笑脸、奸笑不断、誓要得手,看着那姑娘惊惶地躲在刘振声身后,那伙人更是嚣张狂躁,坐在马背上就要伸手过去调戏,还没靠近的时候就被刘振声伸手一拉,那人就立马滚下马背,好一个下马趴。
那一行七人见自己的大哥已经失足落马摔得半死,要面子誓死火拼,身上带有弓箭不说,更有宽大的马刀,一道下来人头落地那是必须得,谁知那伙人不用马刀,直接搭弓射箭,箭在弦上,刘振声两人瞪大了眼瞳紧紧抱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嗖地几声,刘振声俩个人已经万箭穿心,顷刻毙命。
突然眼前一亮,刘振声从恶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一个女人的名字,玉娥。
想来这是一个消失很久的噩梦,但是对于刘振声来说却是一个长久痛,并且是一道不可愈合的伤疤,时刻在他的心里撒盐一样痛苦,岂止如此,简直就是灌辣椒水。
他醒来的时候农劲荪在旁边照料,因为他是学医的(但是对于霍元甲的病症也是有心无力)对他的病情有一个很好的把握,看见他如此惊恐的样子,知道是做了噩梦,所以就轻声问:“年轻人,你终于醒来,等身体好了就快走吧,精武门容不下你!”
刘振声大惊地说:“不,我要拜霍元甲为师,他人呢?我要见他!”一激动想要起床的时候脑袋一阵剧痛,立马又倒在被窝里。
农劲荪对他的病情有一个所以然的了解,就说:“你现在还不能动气,除了伤寒之外你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种病症,可是在下医学尚浅,实在不能诊断出来,所以我还是劝你乖乖养伤才去见霍师傅。”
刘振声这是心病情伤,农劲荪那能够诊断的出来。
刘振声若有所思,表情那是一个痛苦,但是没有再说话,起身还是想要下床,虽然刘振声染病在身,但是想要出去,又岂是一个区区手无缚鸡之力的药材先生所能阻挡的,所以只能是好言相劝。
从这一件事也是可以看得出来,此人非但鲁莽,而且还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倔脾气,农劲荪实在是劝说不下,还好这时候霍元甲推开门进来替农劲荪解围,说:“劲荪,你先出去,我和他谈谈!”
农劲荪还是放心不下,想要提醒说:“俊卿、、、、、、”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霍元甲伸手阻挡,示意不用担心,刘振声看见霍元甲那副慈眉善目的面容,不管疼痛难耐锥心刺骨都要下床叩拜。
霍元甲再次将他扶住,并且退回床榻休息。就在两人手腕接触的瞬间,霍元甲才是感到那股气流不是那么简单,心里默想“此人功力之深厚,绝不在于毛豁之下,可是为什么还要来拜师学艺?”,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思,就缓解说:“拜师的事,等你好了再说!”
“只要师傅要我留在精武门,振声无论什么条件都答应。”说完又握拳保证,其实在那一瞬间刘振声也是明显感到霍元甲修为之高深,就算自己再练个二十年等到霍元甲死去之后也是不能够胜过他的,所以平静了许多。
见他稍事平静之后霍元甲才是一脸严厉地问:“巨蜥山蒋虎可是你杀的?”
大师就是大师,只是一个简单的猜测就将他的心思捅穿。
刘振声丝毫没有躲避的意味,只是很愤怒地说:“那伙强人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天怒人怨,我只是替天行道,顺便也是给精武门带来的一个礼物。”
说是礼物,霍元甲倒是有一些不乐意,反驳说:“杀人也是礼物么?坏人自有法度的制裁,殊不知你已经给精武门带来了灾祸,现在警局的人到处都在找你,逮到定要将你毙命,要是被发现精武门窝藏一个杀人犯,其结果可想而知,那时候精武门不仅会被查封,还会由此牵连到许多无辜之人。”
刘振声听到这番话后追悔莫及,懊恼自己太过于冲动只顾自己想法而没有顾全大局,才是想起农劲荪为什么说精武门容不下自己!
他恍然大悟,可是给他后悔的时间,大错已经酿成,自己的脑袋就要炸裂一样,自己一番好意竟然铸就大错,险些毁了精武门后路。
霍元甲给他分析了形式之后见他垂头丧气,其实就是要他敢于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转身背对他,很久之后刘振声才若有所悟地说:“霍师傅,我是不会连累精武门的,你现在就把我捆出去交给警局,这样,精武门也好有个交代,免得外人看了说闲话。”
听到这番话霍元甲还是有所欣慰,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他还是要试问:“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自首,而要我把你捆绑出去,这样,你也就太看不起我霍某人了。”
话一刚说完就向刘振声缓手出招,来一个猝不及防,还好刘振声反应灵敏,那一拳正好擦鼻而过,紧接着又是后拳跟来,迅疾而劲猛,刘振声见招拆招划背而过,两人就在房间之中打了起来,后生就是后生,前辈还是前辈,不到十几个回合刘振声就被打得服服帖帖,卧床不起。
霍元甲转身就要走,刘振声不明白这是何用意,就问:“霍师傅。这是、、、、、?”
霍元甲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抛下一句话:“你好好在此养伤,等风声过了之后就独自回山东老家即可!”说完就风一般带门而去。
刘振声懵在在哪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要是这样回去真是无颜再见山东父老啊,学艺不成,倒是成了一个带罪潜逃的罪犯罪名,这样传出去今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这样想着的时候就眼睛红红的,时不时地还露出一两句话歉意的话:玉娥,我对不起你。
只留给他一个人在屋子里还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反思,对与错,坚持与放弃,个人恩怨还是集体利益,该如何抉择?
只是霍元甲本来打算去河南寻访名医治病的,就是因为刘振声的出现才是打破原计划,这一切只是想要观察他的初衷拜师学艺,没想到背后还牵扯有血案,但刘振声也是义薄云天,豪情侠义,霍元甲这才是决定要他养好伤才是独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