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太大,需要清理的地方不少,清理工作也并不是一两天能够完成的事情,光是院子里与周边外的杂草都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直到晚饭过后盛鸢和时砚离开,他们才算是竣工,且过程中还发生了点意外。
一个保洁在使用割草机时,粗枝大叶,不小心割到了手,伤口看上去很严重,流了很多血,这种情况,他明天大概率是不能正常来上工了,只能让保洁公司再派一个人过来。
这保洁是个朴实的中年男子,平时靠这份工作养家糊口,不能上工即意味着少赚好几天的钱,尽管这算工伤,公司也会给出相应的补偿,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家雇主出手大方,活都是一样的活,但结算的工钱却是别人家的两三倍。
他忍着痛说自己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明天可以正常工作的。
瞿姨看他额头上不断滴下来的冷汗就知道他是在逞强了,怎么忍心,便摇摇头说还是要保洁公司换个人过来吧。
中年男子一听立马着急又忙慌地恳求瞿姨,提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他说他有个侄子,也是公司里的员工,虽然刚入职等级不高,但人最是能干活听话,如果要换人,能不能换他侄子来。
瞿姨听懂了他这是想让工钱不流外人田的意思,换做平常,瞿姨一般会拒绝,但房子的清洁工作一直是找的这家保洁公司,这位清洁工也算是用惯的老熟人了,老实勤奋她是看在眼里的。
瞿姨心软的答应了,不过还是再三向他确认,这位侄子的靠谱性,在清洁工的再三保证下,瞿姨点了头,让他侄子明天跟着一起过来顶替他的工作。
那天过后。
受伤清洁工的侄子,名叫阿正的,跟着保洁公司的车一起过来了。
惯例,所有保洁在门口接受保镖们的“检查。” 阿正也在其中,他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着实被震撼到了,毕竟他只在电视剧里才能见到这种“有钱人家的流程”。
他觉得很是新奇,配合举起双手过扫描仪的时候他转过头,看到门边停着一辆锃亮的黑色豪车,他不认识车子,却也通过车身上的小金人能大概知道这车绝对是价值不菲的,真是长见识了。
瞿姨有意去观察阿正干活,看了许久,虽是有些年轻人的浮躁和好奇心,但好在不多话,干活还是很认真的,让干什么就老实照做。
瞿姨这才放下心下,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才好两天,这个阿正就整出幺蛾子,第三天直接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半才匆匆骑着电驴过来。
阿正向瞿姨解释是因为家里有些急事耽搁了,又是认错又是道歉,态度很是诚恳,瞿姨嘴上没说什么,但转头后还是联系了保洁公司换个老员工过来。
瞿姨还是对有经验的保洁更加放心。
果不其然,翌日阿正没再来,换了个男人,看上去比阿正大不了几岁,但人看着就比阿正靠谱,从他接受保镖检查沉默配合,低着头也不四处乱看这一点就看得出。
瞿姨满意点点头,转身进屋。
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通过检查的男子微微抬起了头,藏在帽檐下的,是一双不怀好意,阴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