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往在一月前小姐就会知道这件事的,然后就可以提前拒绝参宴,可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才有消息,而且以前好像老爷也是直接帮小姐推掉的。不过小姐你不会今日才知道吧?”紫菊疑惑的问着夏盼儿,伸手整理着夏盼儿的衣裙,看看哪出有些褶皱或者脏乱。
这样讲的话,就是说往年都是拒绝的,可紫菊说她没有拒绝的,那意思就是说这名额其实一直都在那夏正文的手里掌控着,以前不让她去,今年又为什么让她去了?
夏盼儿皱着眉头,想着其中的各种缘由,却还是像一团浆糊一样不清楚、不明白。
总之待会还是小心些吧。
待整理好那一身粉红的衣裙,夏盼儿在紫菊的示意下又回到那梳妆台前坐下,那想不清楚的东西还是不想算了。要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宴会,在现在才是紧要的,也还是要注重下外表才是。
紫菊也显得尤为认真,拿过一边的梳子就开始对着夏盼儿的头发仔细梳起来,往常没有去宫里她也不会什么那些发髻,可是今日她新学了一个飞仙髻,应该也是可以适应这样的宴会的。
手里的梳子未停,便就开始拿着一缕一缕的发丝编弄起来。
那阵势让夏盼儿看的都有些惊讶和好奇,这样复杂的发髻,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欣赏一下的。
紫菊的时辰把握的刚刚好,最后一梳的落下就是时间的最后能在房间内留的一个时间。夏盼儿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就迈着脚步走出了房门,却是没有带上那面纱,只是将面纱放在了袖中。
等走到府门口,夏盼儿才看到夏长兴已站在了那里,这速度让夏盼儿不得不感叹一番。
一袭橙色的娟纱银丝绣花长裙,挽了一个云髻,髻上戴了两个金色的环圈垂着几颗金色的珠子。
面上画了一个稍浓的妆容,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的那样,明眸皓齿,长相倾城,笑起来也是好看,只是她从不在夏盼儿的面前笑,且她的心却偏偏生的那样。
所以她长得再好看,对于夏盼儿而言,都如一个老巫婆一样。
夏长兴看着夏盼儿依旧如以前般丑陋,面上是止不住的嫌弃,可是一些表面的东西还是要做的,她站在原地看着并没有戴着面纱的夏盼儿道:“盼儿啊,如今你长的这般模样,怎么不懂的遮着点,我们要进的可是皇宫,你的这副尊容,若是冲撞了皇上,可如何是好啊?”
虽然夏长兴是觉得夏盼儿有些变化,可是那变化不过是一小点,那个人还是那个人,还是同样的丑陋!还是同样的自卑无趣,与她更不是一个平面的人。
又要来斯文骂架啊?夏盼儿心中无奈,不再想做这些无谓的东西,她要做的,自然是一招毙命,这样的呈着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倒不如真枪实战的干一战才是真的。
见夏盼儿不理自己,夏长兴觉得无趣,率先的上了马车就朝前驶去。
“有马车了不起吗?我也有!”夏盼儿呢喃一句,看向一边自己的马车,面上一喜就爬了上去,紫菊站在一边看着夏盼儿马车的离去,只能远远地招着手,眸中含着泪,小姐,你可小心啊。
马车悠悠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行驶着,坐在马车内的夏盼儿显得无聊就翻着腰中藏着的东西,这东西是她最近刚研制出来的一抹香,用来折腾人是最有效的,不过待会可不要派上用场才是。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那马车就停了下来,听着马车外有些吵闹的杂乱声音,夏盼儿想那下面肯定都围着很多人,或许有些人还专门开看她出丑的吧?
她趴在马车壁上,偷偷的拉过围帘的一角,看着一身橙装的夏长兴正在那群人里。
旁边还真着一个很眼熟的女子,夏盼儿想了一下,才知道这就是前日那个穿着大红衣裙的女子,今日她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衣裙,样式看起来与昨日也没有差多少,或者她的服装都是这样的吧?
容貌还是那个人容貌,虽生在将军之家,眉宇之间却没有一丝英气,反而是有着万般柔情,那模样,可真是艳若桃李。
她们好像聊到了什么都开始放声大笑,有一人看起来像是太监模样的人提议往前继续走去,那人群才逐渐少了一些,再等一会儿发现在那个地方没有人了,夏盼儿才戴着面纱从马车上走下。
可是,这个地方她都不熟悉,她挠挠头硬着头皮向着刚才那些人走的方向走去。
夏盼儿走的很快,但她还想要再走的快些,最好能看到她们的衣尾,因为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太过慌张和无助了。
可是,她发现她追了半天还是没有跟上,她明明的跑的很快了,可是到了现在面前还是什么都没有,别说衣尾了,连个影子都没。
现在她所站的地方大概类似什么御花园之类的,因为她的身旁有许多的小树,开了许多的花朵,可是这样的美景此时的她却无心欣赏。
她现在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呢,到底是该往左右,还是往右走呢?或者倒退几步往另一边走?
天知道怎么走啊!这御花园是皇家花园,这样的超大范围的花园,还有着小道四通八达阡陌纵横,这样的路她该如何继续呢,虽然她是一个具有超强脑容量的现代人,也是一个极才华与智慧与一身的女子,可她不是导航仪啊。
夏盼儿只好站在原地,伸手挠着头,打算还是先看到个人,再顺便的问问路什么之类的吧。
可是偏巧这个时辰又很诡异和忙碌,这个接近晚饭的时间点,可能什么宫女啊、太监啊都在那主要的地点忙碌吧?反正她进来这样久都没有看到一个类似那宫女太监的人路过,反倒是看到了些许的蝴蝶、蜜蜂在花团中飞舞和追赶。
好,既然上天选择这样对待她的话,那就别怪她也用别的法子了。
夏盼儿闭着眼伸出右手手指开始间隔点着,手里也跟着念道:“点兵点将,点到谁,谁就是大绵羊。”
手指停在一处,夏盼儿悄悄睁开眼来,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着是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小路,她一笑,迈着步子就走了过去。
这可是她最喜欢用的一句俗语了,准确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不过这次她好像是选了一条比较好但是不确定准确的路,沿着那铺着鹅卵石的小路走了没一会就是一条青石板的路,她继续走过去,只觉得附近的花开的越发的茂盛和多样,有些花甚至是紫色的,那紫色的花朵在蝴蝶的称托下竟显得更加艳丽,她不由得放慢脚步,轻嗅空气中的淡淡花香,反正也不知路是否准确,还是先享受一番再说。
薛炎彬本来是在这花园中随意的走动,对这每年的花灯节后的什么所谓的宴会他可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兴趣,可是父皇说他若是敢不来就让他尝一尝那辛苦忙碌的没有时间玩耍的折磨,他自然是害怕,所以就只能来了。
本来以为这次的路程也会和往日的一样无趣,却不曾想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那女子穿着粉色的衣裙,闭着眼眸,嘴里不知念着什么,待她睁开眼来就朝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走去。
他觉得有趣极了,自然就朝着那女子跟了上去。
见她一路上的行为都表现的和乡下人一样,薛炎彬更是觉得有趣。
他好像许久未碰到这样有趣的人了,还是一个看起来很淑女的一个女子。
虽然她蒙着一层面纱,可他却觉得她有些眼熟,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这更让他觉得疑惑,反正他也正好闲着无聊所以他就一直跟着。
看着她在一个分岔路口停下,闭上眼好像又要用刚才的法子,薛炎彬摇着头叹了口气,真是个傻孩子啊,还是让哥哥我帮你吧。
这样想着薛炎彬就朝着夏盼儿走去,并且站在夏盼儿的眼前,伸着耳朵听着她嘴里所念叨的东西“谁就是大肥羊。”那手指直直的就点着自己,再想着她刚才的话,大肥羊?
夏盼儿满意自己的聪明,慢慢的睁开眼,咦,不对,这画风不对,重新来,所以她又的闭上了眼睛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还是那个画风。
“啊。”她自然的动作就是大叫一声然后往后跳了一步,双手呈着警惕的动作,双眼里也呈着同样警惕的神情看着她面前的那个男子,不过这个男子怎么有些眼熟啊?
她看了一眼,再看一眼,见那人也是一脸的不解,她总算是知道了,也总是想起了这个人是谁,眼前的人一直叫着那人“五哥。”
所以他是那人的兄弟,所以他怎会在这儿?
薛炎彬仰起头看着那女子,这女子他觉得熟悉可是想不起来,不过这什么熟不熟的以后自然就会熟了,现在还是带她去她该去的地方吧,若是迟到了只怕会落人把柄的。
故而,他道:“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