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琛安挑了挑眉,原本以为叶海伊死都不会要邵璟帮忙的,那头安静了下来,叶海伊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我明白你的想法,可是琛安,面子和良心都不及活着重要,求邵璟总比求波爷要好吧?大不了……”
她叹了口气,一切都在不严重,要是爸爸知道他们此时的处境,应该也能理解吧?
“再看吧,总会有办法的。”
叶海伊嗯了声,又说了关于展览的事情,最后挂了电话。
一转头,发现司机自娱自乐地哼着不知名的歌,她松了口气,刚才总觉得司机在偷听他们说话。到了白苑,叶海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墨比索,只好让门卫付钱,回去换了身衣服带上佑火,就要去展览场地。
帅气的墨西哥司机开着车离开,带上耳机,“邵少,送到了。”
邵璟抱着谷谷,正在吃叶海伊剩下的饭菜,没有丝毫的嫌弃,理所当然地样子好像做过好多遍,不过一想到刚才海伊小猫一样的吃东西,他就心疼,要是海伊和谷谷一样好胃口就好了。
“说。”
“和安殿下通了个电话,录音发您的邮箱了,其实没什么,不过太太哭得很伤心。”说到这个,他声音里带了几分不易觉察的幸灾乐祸,你根本想象不到邵少是如何追女人的,费尽心思,可人家却不领情,光是想想都觉得有趣。
“说不定定你哪天比我还惨。”
“怎么可能!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成情圣的!小司机表示很不屑。”
邵璟意味不明地笑了,他以前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总觉得叶海伊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自己,结果呢?被现实啪啪打脸!所以说,男人真的不能太自信,尤其是面对一个你深爱的女人,因为,只要是女人都很记仇,她能把一件小事记一辈子。
像叶海伊这样看着好脾气的更甚,当然,像她这样有脸蛋有身材,好脾气,聪慧温柔的,现在连家世都不容小觑的女人,想要追回来真的好难,因为你永远都猜不到,明天又会发生什么意外。
唉,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自从他和叶海伊合葬之后,就没料到有天她会不管他,自己诈尸出来,真是个可恶的女人!
“我说邵少,您不会在回忆以前的甜蜜生活吧?叫您三次了。”
这幸灾乐祸的声音,气得邵璟牙痒痒,“好了,这边没你什么事了,你可以回缅甸了。”
“用完就扔,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嘤嘤嘤……”
邵璟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神经病!
他也是刘老的人,一个刘老收养的孤儿,一手出神入化的玉石雕刻得到了刘老的真传。既然邵璟要正式接受刘老在墨熙哥的生意,这些得力干将自然要回来见一下新老板,虽然他们以前就见过。
不过,有机会看无所不能的邵少吃瘪,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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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玉石展览是在墨西哥博物馆里【】,叶海伊粗略看过单子,除了璧髓几样未出的新品之外,还拿出二十三样张爸爸生前收藏的古玉,这些全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自然得谨慎再谨慎。
手机叮了下,点开始琛安的短信,刚才才打过电话,又有什么事?
“姐,我和邵璟商量过了,这次展会也展出他们玉器,他接给我们三顿原石,我想问问你的意见——琛安。”
发短信问意见?叶海伊笑笑,快速回复了条:“你决定就好。”
“可是邵璟指名道姓要你负责。”
“OK~”
她终于明白琛安为什么不敢打电话来,刚才也不知道谁说信誓旦旦地说不需要邵璟伸出援助之手的。先不管这样的协议谁获利更大,只要看着合理,换做她也会答应的。
因为实在没办法了!刚才在来的路上,她从佑火那儿得到消息,二叔打算自立门户了,他手上的资源不比他们少,而且年纪大威望高,这点就是琛安万万不及的,随便让哪个正常人来选,都不会跟着二十出头的小孩一块儿打拼的。
他们现在还能和二叔旗鼓相当,一部分原因是白女士还在,还有一部分是张琛安虽然年轻,但能力不低,而且名义上是璧髓总裁兼董事。
而二叔所做的这一切,老太太应该全知道了,她倒是不偏不倚,可这恰恰就是偏心。
“瑜小姐,您看看哪里需要改进呢?”
“以前这里展出过什么吗?”
负责人愣了下,“安妮·蕾波维兹的照片,达米西·奥提加的作品。”
全是世界闻名的人,叶海伊点点头,继续观察这里的安保措施,“监控的电源是独立的吗?”
“嗯?不是的。”负责人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越发奇怪了,但人家毕竟身份摆在这里,他就是再不愿也只能陪着,“不过我们这儿不会断电的。”
“我知道,正常情况下不会,但不能保证人为的意外,”她示意佑火记下来,眼珠子转了一圈,“我们能自己再装几个摄像头吗?”
“没问题没问题。”负责人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再加几个应急照明灯呢?”
“当然也可以。”
会场总共两楼,地处墨西哥城繁华地带,总的来说叶海伊还是满意的,当然为了申请到这个展会,他们家也花了不少人力财力,现在总公司换掌舵人了,正需要一个机会宣传出去,让所有人知道张琛安作为张昊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这个抗震强度呢?”
想的真远。负责人心道,脸上却没表露出来,“这个您放心,墨西哥城已经好几年没发生地震了,本来展厅安全性都较高,这房子可以承受七点五级地震。”
不算低了,她原本就是问问图个安心,要是真的不抗震,她还能改地方不成?
逛了一圈,基本上把每个角落都看过,确保没有一点遗漏后她才满意,至于需要改进的地方,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不过既然是共同展出,就不知道邵璟对展厅还有什么要求不。
一想到他,他的电话就来了,“我在展厅,你要过来看看吗?”
“已经在路上了,你等等行吗?大概十分钟。”
挂了电话,叶海伊心底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像邵璟这样的人,何曾这般低声下气过?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自己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生怕她会不高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