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这种不顾一切全力阻击小日本的精神固然值是做法我认为实在不太可取。”酒桌上马超群听见季凡准备和日本人竞拍景德镇地皮,开办瓷厂的消息后眉头紧锁地说道,“后期的投入不算,仅仅只是购买地皮就需要几千万,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啊!”
“|是啊,我们古玩这行有句老话叫做做生不做熟,你现在已经拥有千万元资产了,如果再让你在典当行打工,可能有点屈才了。不过你若真想自己出来干出一番事业,依我看你还是做古玩生意比较合适。以你现在鉴定古玩的能力水平,即使到四九城潘家园、琉璃厂去开个古玩店铺都绰绰有余,你又何苦费力不讨好去景德镇建窑制瓷呢!”陈子奇也在旁附合道。
“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着想,可我主意已定,这次前面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失败了不要紧,大不了从头再来嘛!”季凡环视大家一眼说道,“这些天在景德镇的所见所闻,让我感触良多,以景德镇为代表的中国瓷器业近些年发展缓慢,甚至有些停滞不前,实力大不如前,这才给了小日本以可乘之机。这个时候实在太需要有人挺身而出了,我虽然有些势单力薄,但却想尽我自己的一点微薄之力,与小日本一较高低。”
“老弟这份忧国忧民的境界实在令我佩服之至,我老候是个大老粗,说实在的这辈子真就没服过谁,今天我要是大开眼界了。来,我敬一杯酒。”候宝忠端起酒杯真诚地说道,“老候我穷得啥也没有,光剩下钱了,一句话以后你如果需要用钱,尽管跟我开口,我不会说半个不字的。”
候宝忠可是龙江市证券市场上的大户,如果他能帮自己地话,那块地皮拍到手的希望又大了几分。季凡心里暗自庆幸道,不过自己和候宝忠毕竟不太熟,兴许人家只是想安慰自己,随口说说而已,季凡这么一分析,心里忽然又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是啊,我给你凑个几百万倒是没问题,可你这次参加拍卖最低也得几千万。据我所知,你手上也就一千多万。这么大的资金缺口你上哪弄去呀?”马超群关切地说道。
“我手上有只明成代的斗彩瓶子,虽然是只残器,但卖个几百万应该不成问题。这样子的话我手上的资金将近两千来万,我可以再去找别人想想办法。”季凡想了想说道。
“这事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我们大家全力你完成这个心愿,我老许太多也拿不出来,几十万块还是可以帮你解决的。”
听了大家感人肺腑的话,一阵暧流涌上心头,“谢谢大家对我的和鼓励。我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地。”
打车回到家中。众人正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晚亭见季凡脚下踉跄,带着些许醉意,她非常体贴地给他沏上一杯糖茶放到他面前。
季凡喝了一口糖茶,当着众人的面将自己准备到景德镇发展的计划和盘托出。
“季凡。你不是在说醉话吧?”黄欣怡瞪着大眼睛望着季凡略带惊讶地问道。
“你看我象是开玩笑吗?”季凡面带微笑反问道。
“你如果真能到景德镇建窑烧瓷那可太好了。我听说瓷器都是由画工在素胎上作画再入窑烧制而成的。我正为毕业之前这段时间不知到哪里去实习而发愁呢?这下终于有着落了。”黄欣怡兴奋地说道。
“这可求之不得,我们瓷厂的大门随时向黄大小姐敞开。”
“现在这事八字还没一撇。成不成还两说呢?你就胡乱许愿,也不怕人家笑话你。”苏晚亭说道。
“我这次到景德镇建瓷窑开瓷厂,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即使那块地皮我拍不下来,我也准备在景德镇别的地方建窑烧瓷。”季凡信心十足地说道。
“这么说你是准备辞职,不想在典当行里干了是吗?”苏晚亭问道。
“公司到年底一定会很忙,我准备干到今年年底就离开公司出去发展。”
“既然这样,那我陪你一起去好了,我在你身边也好有个照应。”苏晚亭说道。
“我看还是算了,你就接着在公司上班好了,万一我要是在景德镇亏大了,以后就得全靠你那点工
家糊口了。”季凡嘻皮笑脸地说道。
“不许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苏晚亭用纤细地手指掩住他嘴说道。
“年轻人敢想敢干,真是后生可畏呀!”苏如东感慨地说道,“不过商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竞争激烈地残酷程度绝不是你所能想象得到的,你可要做好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呀!”
“伯父说的在理,季凡一定聆听教侮。”
“兵法云:知已知彼,方可百战不怠。想当年我就是因为过于自负,对于形势估计不足,结果败在了韩笑石的手上,这可是惨痛的教训啊!对于你的日本对手,这次你绝不可掉以轻心。好在他在明处,你在暗处,你可以去搜集一下他的相关资料,做好这方面的充分准备。另外,我认为你在拍卖这件事尽量低调一些,在拍卖举行之前,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你可以出奇制胜,给对手来个措手不及,这样胜算更大一些。”
苏如东不愧是久经商海见过大场面地老将,对拍卖这件事考虑得非常周全,令季凡不由心悦诚服,“伯父,等到拍卖那天,不如你也到现场给我壮壮声势,有你在那里,我心里更有底。”
“唉,我现在已经心灰意冷,我在幕后给你出谋划策还可以,到现场去参加拍卖我看就不必了。”
“是啊,爸爸心脏不好,医生曾经叮嘱过,他情绪不宜过于激动,我也同意爸爸地做法。”苏晚亭说道。
“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你瞧我光顾着拍卖的事,差点把这碴给忘了。”季凡不无自责地说道。
躺在床上,盯着棚顶的天花板,季凡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正如老马所言,光拍下这块地皮最少也得几千万的巨资,而且后期建窑烧瓷也需要不小的投入,自己作为外行,这里面本身就有极大地投资风险,几千万甚至上亿元地投资项目,自己这么快就做出决定是否有些过于轻率啊?
程汉章浸淫古玩这行多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如明天找他给自己拿个主意吧!
“这茶味道清香醇厚,不愧是特贡极品。”中午饭后,程汉章泡上一壶季凡给他带来的黄山毛尖赞道。
“这是弟子特地孝敬师父你老人家地,如果太差我怎么好意思拿出手啊!”季凡笑着说道,“师父,我有件事想请你老帮我把把关。”
“你小子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事快说。”
季凡这就把自己最近在景德镇所见所闻以及准备参与景德镇地皮拍卖并在那里建窑烧瓷的想法详细地对程汉章做了下介绍。
程汉章听到季凡的这番话,脸色凝重地站起身,在办公室内来回踱了几圈,然后注视着季凡问道,“季凡,我想问你一句话,你可要给我说实话。”
“师父请讲。”
“你这次准备在景德镇买地建窑烧瓷,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给中国人争一口气。自古以来,中国就是瓷器之国,景德镇号称中国的瓷都,千百年来那里烧制了无数传世精品,可是现在却是每况愈下,仿品次品充斥那里的大街小巷。景德镇的瓷器如今已经成为地摊货、垃圾货的代名词,这种情况实在让人痛心不已。
正因为瓷都景德镇走向没落,这才造成日本人想进入那里,妄图称霸中国瓷器市场的局面。而我这次之所以忽然产生准备在景德镇投资瓷器行业的这个念头,完全是想以我个人的一已之力来阻击小日本进入景德镇,并重振景德镇瓷器,恢复中国在世界瓷器市场上的主导地位。”
“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就冲你这份难得的爱国心,我全力你。”程汉章拍了拍季凡的肩膀鼓励道,“记得上次故宫博物院孙院长来时,谈到中国瓷器发展的现状,我们还不禁非常担忧呢!古人云: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你这个想法非常好,虽然你是这方面的外行,但是没关系,咱们可以慢慢来,一年不行,咱们两年,两年不行,咱们三年。我相信只要你努力去做,总有一天我们中国瓷器会重新屹立于世界瓷器之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