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甜咸配性起做羹汤,心机女如愿升品级

一夜无梦,沈今竹睁开眼睛,看着白纱帐上面精致的承尘,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瞻园,昨天经历了太多事情,见了太多人,虽说只在瞻园过了一天,她却觉得过了好久似的,掰着手指头数数时间——唉,离八月十五还早着呢。

洗漱更衣完毕,沈今竹去了正房,丫鬟婆子正在摆饭,徐海和徐澄姐弟两个坐在沈佩兰身边说话,沈佩兰问他们早上喜欢吃些什么,徐海说自己不挑食,而徐澄嘴里一直念叨着吃奶糕,一见沈今竹进来,立马就不说话了。

徐海牵着徐澄站起来给沈今竹请安问好,沈今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有止孩儿泣的神奇效果,她呵呵笑着,摸着徐澄的头说道:“真乖,起那么早,我有两个侄儿就比你小一岁,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有时他们的娘强行揭开被子才醒呢。”

说的就是乌衣巷沈家王氏的双胞胎儿子敏哥儿和讷哥儿。

又对徐海说道:“不用拘礼,我们同龄,以后你叫我名字就行,昨日我对吴敏也是这么说的。”

饭已经摆好了,沈今竹想起了什么似的,夹了一块奶糕放在小碟上,递给徐澄,“乖乖吃早饭,吃完了饭,这块糕就是你的。”

原本没了指望,这会子得了一块,徐澄很是高兴,坐在罗汉床上一边吃着福嬷嬷喂的饭,一边馋馋的看着奶糕。

三人入坐,桌上摆着五样面点、六种小菜、并什锦甜粥、火腿咸粥、豆腐脑,牛乳等物。沈佩兰喝的是牛乳,徐海的奶嬷嬷赵氏按照小主人的习惯,帮着盛了一碗什锦甜粥,沈今竹要了豆腐脑,对着预备浇头的白糖、玫瑰卤子、桂花卤子犯了愁,说道:“怎么都是甜的呢,今日我偏想吃咸的。”

“你就省点事吧。”沈佩兰说道:“整个金陵预备豆腐脑上的浇头都是甜的,瞻园也是如此。你去北京过了一年,倒是喜欢上了吃北方的咸卤子。”

“甜的咸的我都喜欢,只是今天就是想吃咸的嘛。”沈今竹说道:“谁说金陵都吃咸的?我在家里早饭豆腐脑都有甜咸两种卤子的。”

这才一天就想乌衣巷了?沈佩兰说道:“那是因为你大嫂王氏是山东高密人氏,从小吃惯了咸卤子,嫁到金陵,她又是当家大少奶奶,亲自写了配方叫厨房照着做,初时就她一个人吃,时间久了,家里人觉得新鲜,时常跟着尝几口,也还喜欢,慢慢大厨房甜咸两种卤子就成了惯例,你那时还没出生呢,所以从记事起家里就有这个。”

“哦。”沈今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习以为常的东西还有这段渊源,她初来乍到,又是客居,不好像在乌衣巷那样想要什么就说——但是,若是轻易放弃自己的诉求,沈今竹就不是沈今竹了。

只见她从咸菜碟子里倒了些糟油、碾碎了一小块腐乳、添上一勺芝麻菜(剁碎的腌荠菜)、两勺子酱炒三果(核桃、榛子杏仁炸熟后伴酱),再拌上一筷子鸡丝,一碗自制的咸豆腐脑完成,沈今竹很满意自己的成果,递给沈佩兰,“姑姑,您尝尝,好吃的呢。”

沈佩兰中年有些发福,她极重容貌,不容的赘肉继续蔓延,已经减少饮食两个月了,早饭一般喝一盏牛乳,夹上几筷子菜肉就漱口了,那里吃的下这么一大碗,推脱道:“我今儿胃口不好,你自己吃。”

沈今竹将碗挪到刚才睁大眼睛看自己调酱料的徐海面前,“给你尝尝。”

徐海有些动容,嘴里依旧客气,“哪好意思要你亲自动手的。”

“无妨,我很快就调好下一碗啦。”此时沈今竹玩性大于食欲,又调了一碗,坐在罗汉床上等福嬷嬷喂饭的徐澄馋馋说道:“我也要。”

沈今竹将碗里匀了一半给徐澄,这才自己吃起来,一顿饭三辈人吃的倒还和睦。

一旁捧着香茗预备主子们漱口的缨络将这一切牢牢记在心里,寻思着抽空去一趟大厨房,找柳嫂子的关系,要大厨房以后早饭若做豆腐脑的话,就额外送一碗表小姐说的咸卤子来。

饭毕,沈佩兰招了徐澄过去,问“澄儿想不想学骑大马?”

“想!”

沈佩兰说道:“骑大马握着缰绳,手里要有劲才行,你要开始练练手劲了。”

徐澄问道:“怎么练手劲啊?”

沈佩兰说道:“首先你要自己拿着筷子吃饭,若拿不稳,先用汤勺也行;再就是握笔写字,这样慢慢练出了手劲,就能骑大马啦。”

徐澄被奶娘和秦氏惯的至今都不会自己吃饭,沈佩兰看不下去,但也无法插手管,如今徐海在这里住,就是她的责任了,一些坏习性必须纠正过来。

徐海有些感激,“我在给弟弟启蒙,每天教他几个字。”

沈佩兰颔首道:“你做的很好,这些天放了消暑假,你不用去上学,早晚和澄儿去看看你母亲,就回来读书练字。若有不明白的,或者澄儿不乖了,你尽管来问我,我也曾上过几日学。”

徐海应下,和徐澄一起去看母亲了。

姐弟两个到了院门口,远远就听见里头秦氏的尖叫、徐松的怒吼,原来昨晚徐松夜不归宿,和父亲弟弟看书聊天,忘记派人和秦氏说一声,秦氏守到深夜,含泪而眠。今日一早起床,徐松和徐柏一起去给父亲请安,徐四爷见徐松脸上四道血痕,大为惊讶,昨夜痴迷书卷,加上灯光不甚明亮,就没注意;徐柏早就看见,他心里明白,全当没看见。徐四爷当然要追问儿子血痕来由,徐松不好欺瞒父亲,只得说了实情,面上血痕全是妻子秦氏的“墨宝”。

岂料不管徐松怎么解释,如何说秦氏任性纠缠,徐四爷大发雷霆,把徐松狠狠训了一顿,说:

“秦氏是你亲表妹,娇生惯养长大,你一个男子,应该大度些。你不惹恼了她,她如何会气急抓你?”

“你忘记你母亲临去前的嘱托了?要你和表妹好好过日子,你们三天两头吵架,这叫好好过日子?”

“且看在海姐儿和澄哥儿面上,也不好吵成这样。”

如此等等,徐松被骂的体无完肤,连徐柏都听不下去了,端了杯茶给徐四爷,“父亲,您消消气,喝茶喝茶。哥哥知错了,您别骂他啦,您刚才也说侄儿侄女两个对不对?大哥把他们送到您院子里暂住着,他们第一次离开嫂子,您去看看他们吧。”

抱孙不抱子,徐四爷果然听进去,立刻起身回去看孙子孙女,走了几步,回头对徐松说道:“这几天就在家避羞吧,顶着这张脸你好意思再去军营吗。”

徐柏去了族学,父子两个各回各院。徐松脚步刚踏进门,就差点又遭遇秦氏的“九阴白骨爪”,还好他早有准备躲得快,英俊的相貌得以保存。秦氏歇斯底里河东狮吼质问徐松为何夜不归宿,徐松窝囊气爆发,夫妻开吵。

徐海本要和弟弟给父母晨昏定省的,听到吵闹声,徐海蹙了蹙眉头,停下脚步,低头说道:“弟弟,我们去看荷花去吧,数数今日开了几朵。”

徐澄还停留在骑大马的兴奋中,没注意院里气氛压抑,“好啊,可是,我们不去看母亲么?”

徐海说道:“母亲还在睡觉,她肚子里有小弟弟,我们不去吵她。”

徐澄竖起耳朵说道:“方才还听到母亲声音哩。”

徐海说道:“她在说梦话。”言罢,牵着弟弟往外走。

“哦,梦话还说那么大声。”徐澄挪着短腿紧跟着姐姐。

徐海幽幽说道:“是啊,有的人一辈子都活在梦里头,可不是一直都说梦话么。”

沈佩兰院里,徐四爷匆匆赶回来,问徐海徐澄如何了,秦氏不知丈夫夜归何处,徐柏房里的丫鬟却早就告诉沈佩兰昨晚老爷宿在儿子院里,所以沈佩兰气定神闲的说道:“哥儿姐儿都去看望秦氏了,一会才能回来。你的早饭摆在书房了,我就不陪你吃啦,今天忙,还要把今竹送到凤鸣院呢。”

徐四爷猛地记起这一大搭事儿来,随口说道:“她还住得惯么?叫海姐儿多陪她走走,熟悉熟悉园子,我今日无事,就在书房看书,你忙你的吧。哦,等哥儿姐儿回来,叫他们去书房找我。”

“晓得了。”沈佩兰说道。一直以来,丈夫对自己娘家人都是淡淡的,她心里意难平,但也习以为常。

徐四爷去了书房,福嬷嬷走了过来,面上满是欣喜,说道:“夫人,流苏——哦不,是齐三家的回来了!”

“哦,流苏来了?快叫她进来。”沈佩兰也都是笑颜,刚才不快立刻消散。

隔间沈今竹正在窗前临摹唐武则天的飞白体《升仙太子碑》,笔力实在有限,照猫画虎都画不像,才知父亲沈二爷说的有道理,要写好飞白体,先老老实实写小篆打基础,这不才临摹了一半,宣纸上的字丑的惨不忍睹,沈今竹懊恼的将纸揉成团,抬头揉了揉眼睛,只见窗外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个盛装打扮的媳妇子走过来,连金钗玉钗这两个一等大丫鬟也都恭恭敬敬的跟在她后头说话。

一旁伺候笔墨的缨络惊讶说道:“这不是流苏姐姐吗?”

“流苏是谁啊?”沈今竹问。

缨络说道:“流苏姐姐以前是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两年前嫁给了齐管家的三儿子,去年生了儿子,还抱过来给夫人瞧哩,白白胖胖怪好看的,奴婢没有什么本事,给了他过年时的赏的银馃子当见面礼,流苏姐姐也不嫌弃,还道了谢,真真是个好人。哦对了,现在应该改口叫齐三家的了。”

沈佩兰喜好打扮,身边丫头取的名字都是妆奁的东西,金钗玉钗,缨络流苏等。沈今竹托腮看着窗外的丽人,感叹道:“流苏多好听的名字啊,一成婚连名字都保不住,叫什么齐三家的,真是不配这样漂亮体面的人。”

缨络暗道:女人一旦成亲,不仅连闺名很少叫了,原来的姓氏都不保吧,连夫人不也叫做徐沈氏么,表小姐的性子还真有古怪,说她不懂事,有时候聪明机灵的不像小孩子,说她懂事吧,却经常说些淘气话。

心里是这么想的,缨络嘴里却迎奉道:“是啊,流苏姐姐名字好听,人好心善,奴婢这些小丫头们都喜欢她。”

流苏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正房,见了沈佩兰,笑容立刻转化为泪水,跪下磕头道:“夫人,一年没见了,您还记得奴婢,想着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沈佩兰亲自扶了流苏起来,要她坐在小杌子上说话,玉钗递了帕子擦泪,金钗则端了一杯杏仁茶,说道:“流苏姐姐,知道你以前最喜欢喝碧螺春的,怕你要奶孩子伤了奶水,就做了这杯杏仁茶。”

流苏止了眼泪,接过茶盅,说道:“你费心了,不过现在孩子已经交给奶娘带了,我不用奶孩子,前些日子喝山楂麦芽汤药断奶了。”

金钗玉钗听了,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果然沈佩兰说道:“孩子一岁时最难分别,天天要跟着娘的,你舍了和孩子朝夕相处的日子来帮我管家里的小魔星,我很是感激,唉,也是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按照瞻园的惯例,小姐院里除了服侍的丫鬟们,应该还有一个总管全院的掌事娘子,都是已婚,方便出门走动。

流苏赶紧说道:“当年奴婢从这里出嫁,也说定了迟早会回瞻园的,如今奴婢已有了哥儿,哥儿听话,不太闹腾,家里奶娘丫鬟还有奴婢的婆婆一起看着他,奴婢并无后顾之忧。”

齐家从第二代魏国公开始做了家奴,已经连续两代人当瞻园外院的大管家,虽依旧是奴婢之身,但是在南京也有大宅子,同样过着呼奴唤婢的豪奢生活,流苏在齐家大院里,也是养尊处优的三少奶奶,算是瞻园嫁的顶好的大丫鬟了,令许多丫鬟羡慕不已。

沈佩兰拍着流苏的手说道:“虽是如此,哥儿毕竟太小了,你平日还是住在家里,早上来瞻园帮我管管凤鸣院。若无事,早些回去便是,还有金钗冰糖她们看着呢,再不济,福嬷嬷也时常去瞧瞧,你不用担心的。”

此刻在隔间竖起耳朵听的缨络心里颇为紧张:原来夫人早就安排好了人选!流苏姐姐掌管全院,金钗要过去当表小姐的一等大丫鬟!原来金钗早就知道她自己要去凤鸣院!甚至知道流苏姐姐会回来当掌事娘子,要不然,她怎么会提前备好杏仁茶呢?这杏仁茶需要杏仁粉,玫瑰粉、芝麻碎、葡萄干、枸杞等十几种配料冲制,味道甜腻,一般秋冬才喝,如今是盛夏,仓促之下,根本凑不齐这些配料,唯一的解释,就是金钗早就知情了。

金钗姐姐心机比我深,我那么讨好巴结了,她居然一直含糊其辞瞒着自己,一点都不肯透露!这冰糖在太夫人院里是二等,现在来服侍表小姐,按例是要升一等,所以凤鸣院里两个一等大丫鬟已经定下来了,剩下的四个二等丫鬟会是谁呢?我要是落选——

“冰糖?好像是太夫人院里的丫鬟。”流苏记性顶好。

福嬷嬷说道:“可不是嘛,昨日太夫人赏给表小姐的。”

正说着话,冰糖从人群中走出来,笑道:“我是见过流苏姐姐的,那年流苏姐姐出嫁,太夫人给姐姐的添妆还是我送过来的呢,如今又在姐姐手底下当差,真是缘分啊。”

流苏也笑说:“不愧为太夫人调【教出来的,果然是个标致的伶俐人,我说瞧着那么眼熟了,原来还有这个缘分。”

几人说着话,很快熟络起来,沈佩兰对福嬷嬷说道:“叫今竹出来,她们好认新主,今天都要搬到凤鸣院。”

沈今竹从隔间出来,流苏领着金钗和冰糖先行了主仆大礼,沈今竹赶紧扶流苏起来,说:“我年纪小,不省事,以后要劳流苏姐姐费心了。”

福嬷嬷纠正道:“该叫齐三家的。”

沈今竹撒娇道:“流苏多好听啊,这样好不好,以后在外头我叫齐三家的,私底下还是叫流苏如何?”

流苏笑道:“奴婢叫什么无所谓的,表小姐叫顺口就好。”

冰糖也说道:“表小姐是新主,还请小姐赐名。”

太夫人定的名字,她这个客居的小辈不好胡乱改的,沈今竹忙摆手道:“冰糖就很好了,不用改。”

金钗对着丫鬟堆里说道:“缨络,佩玉,升你们做二等丫鬟,以后好好服侍表小姐。”

缨络得偿所愿,心中大喜,和佩玉一起先叩别了沈佩兰,再向沈今竹磕头认主。

金钗又点了三个做三等丫鬟的名字,也是一一磕头拜了,沈今竹看着地下乌压压一片人,暗想这只是一半伺候的人呢,瞻园小姐们排场真大。她在乌衣巷时,只有两个小丫头和一个老嬷嬷服侍,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便啊,本来她还想带一个家里惯用的丫头来瞻园的,被沈佩兰拒绝了,说这丫头全都上不了台面,去瞻园会惹人笑柄!说的那丫头倍受打击,当场眼圈都红了。

不过现在瞧瞧流苏金钗等人的气质谈吐,再想想乌衣巷的小丫鬟,确实,不跟着过来是对的,来了太受打击了,不是每个人都像自己这么心理强大(厚脸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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