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番外二

永璂真的没有看不起他皇阿玛的意思,乾隆风流爱玩天下闻名,自然是没有可能不通晓这些的道理,不过永璂就是很奇怪既然天天睡在一起,又把话都说明白了,乾隆怎么反而没动静了呢?还挺稳得住的,每回对他抱了,亲了,动情了……然后就……算了!

这算什么?他可也不小了,经常被人这么撩/拨着,日子长了也是会吃不消的啊!

想来想去,一拍脑袋,自认为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皇阿玛虽说是风流好色天下有名,但是他以前喜欢的都是美女,虽说自己风姿俊朗,仪表不俗,硬是打破了乾隆只喜欢女人的界限,但是他肯定以前也没和男人实践过,所以现在必然是因为身手生疏,所以总是裹步不前。(

自己臭美了一番之后又觉得这个难题还挺不好解决的,皇阿玛想在他面前藏拙,所以迟迟不肯有所动作,那该怎么办呢?就只有等着他自己觉得已经精于此道了才行。

现如今最便捷的办法自然是找个熟练的人给他练练手,就像皇子们大婚前要试用宫女一样,不过此法绝对是不可取的,那就只好退而求其次,找点图册给他看看吧。

因此永璂就费力气找来两本‘精品’图册,混在折子里一起给了乾隆。

办完这件大事之后,心里最近惦念的一个难题总算是解决了,想着皇阿玛肯定需要点时间‘学习学习’,趁着这个空闲干脆就去自己的新宅子。

在新宅子里感觉良好,虽然这里总被乾隆蔑视为‘小破宅子’,认为他真是小题大做,就这么套小宅院还要隔三岔五地跑来看看,永璂却不这么想,这可是他头一次有自己的房子,有了此处就证明他真的长大独立了,意义不同,自然看着千好万好。

在新家里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大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地回了宫。

先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自从晴格格嫁出去后,太后就空虚寂寞了,就算晴格格经常回来陪她,她也还是觉得不习惯,因此就很希望儿孙经常去她那里走动走动,添添人气。

永璂到得正是时候,太后正在伤春悲秋地感叹自从晴格格离开后身边就没有个贴心的人了,正好逮着了永璂进去,一顿说道,不放他走,一直陪到掌灯时分,用了晚间的点心,太后困乏了,永璂才告退出来。

太后有他陪伴解闷,说了大半天话后心情大为好转,永璂也挺高兴,觉得自己的劝说还是卓有成效。笑眯眯地回了养心殿,顶头就看见乾隆黑着一张脸,吓得一缩脖,“皇阿玛,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乾隆对他的迟钝再怎样也是习惯不了,虽然明知此宝贝儿子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已经是没治了,绝不可以和他一般见识,否则真是气死人不赔命的,但是碰到了事情还是忍不住要气愤。

咬牙道,“你还好意思问朕谁惹朕生气了?”

永璂眨眨眼睛,听这口气好像是自己惹他生气了,问题是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这是刚见面,自己应该也还没机会惹他啊?

乾隆看他满脸的懵懂就知道自己这是白白郁闷了一晚再加一个白天,这家伙根本就没明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气啊,“你昨天丢给朕那么两本书是怎么个意思啊?竟然转身就跑了,耗到这会儿才回来!”

“哦,那书儿臣是拿给您看的,”嘻嘻一笑,凑过去道,“皇阿玛您看好啦,速度还挺快的,我可是看了好久呢,所以想着阿玛您也得看一段时间,所以儿臣就去新宅子转转,顺便住一晚感觉一下。今天本来挺早回宫的,想着这两天都没有去给太后请安了,所以就先去了慈宁宫,不想太后正在想晴儿姐姐,那儿臣就不好那么快走了,陪了她老人家大半天,这是才从慈宁宫出来。”

乾隆看他有板有眼说得细细致致,没有一点惹到别人的自觉,就知道自己这又是对牛弹琴了,不对,是对牛生气。对牛弹琴就已经是愚人了,自己竟然想不开到要对牛生气,这是一种什么境界啊,长叹一声转身走开,“去洗漱吧,等会儿该睡了。”

没想到宝贝儿子上床后忽然体贴了一下,挤在他身边道,“皇阿玛生儿臣气啦?可是儿臣觉得自己也没干错什么啊,要不您告诉我吧,这样闷着对身体不好。”

乾隆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行了,行了,朕没生你的气,你赶紧睡吧。”

永璂一愣,“赶紧睡?我昨天给您的书白看啦!”

乾隆受不了他,“你少在那里自作聪明了,这种事情朕还需要学么,怎么可能,主要是你现在年纪还是有点小,身体底子又有些虚,别总想着这些事,好好保养是正经。”

“哪里小了,十五岁不是都要娶福晋的吗?您是不是不喜欢我啊!那以前说的那些话算什么?”永璂也有点火了。

乾隆耐着性子安抚,“怎么会,最喜欢的就是你了,乖乖睡吧,别乱想。”

这两句话一听就像是敷衍,永璂更不满了,别的事儿要是乾隆不愿说,那他也不会去刨根问底,但是此事关系重大,不能不搞个明白,干脆一翻身压在了对方的身上,一手撑着,一手就去拉人家的衣服。

拉开来就凑过去在肩头咬了一口泄愤,怒道,“就会敷衍我!”

乾隆被他咬得倒吸一口冷气,看来自己的好心彻底被人当作了驴肝肺,再这样下去只怕永璂真要发火了。

他都这么闹了,那这种自己难受还不讨好的事情实在不必再做了,于是也伸手去解身上那人的衣服,“真是狗咬吕洞宾,朕心疼你,怕你年纪小吃不消,你倒生上气了,既然这样一会儿痛了可不要叫。”

永璂不答,低下头去细致缠绵地吻他,这事他准备好久了,今晚定要好好享受一下才行,暗道痛了自然要叫,那书上不是说只要做得温柔体贴了,只会有乐无苦,痛了肯定就是你的问题,不叫怎么行。

乾隆久经风月,绝对是个中老手,向来都是游刃有余的,这次却不一样,看着那个白皙,精致,好像玉人一般的身体慢慢从衣服里剥落出来,落入了渴望已久的手中,就已经心跳得自己都能听见了。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和怀中这个他深爱在心尖上的人,时间也好像慢了下来,一举一动都清晰而炙热,去吻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然后就是那甜蜜灵活的舌头,热情的邀请是世上最迷人的诱惑。

双手几乎虔诚地去抚摸他的肩背,入手的肌肤像丝绸一样细滑,怀里的身体难耐地在他身上蹭,手中就能感觉到肩胛骨地移动,慢慢再往下,就是柔韧纤细的腰身,这腰他摸过很多次了,平常抱一抱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抱在腰上。

腰是很灵活的,而此处最大的魅力是往下延展就衬托出了那处最诱人的地方,入手滑腻柔软又有弹性,捏一捏,揉搓一下,怀里的人就会忍不住轻声呻吟,当那两声轻轻的,甜腻的,无意识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时,脑中仿佛被点燃了美丽耀眼的火簇。

一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接下来就是一首肌肤与肌肤,肢体与肢体,唇舌与唇舌之间最美妙动人的漫长诗篇,辞藻华丽,抑扬顿挫,慷慨激昂,如梦似幻,如痴如醉。两个人纠结缠绵,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什么都不愿想起,只盼一齐沉醉其中,永远不醒。

快成了一叶浮萍的某人,自食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后果,整晚都在沉沉浮浮,起起落落,落在那个他本以为技术不行的人手中,被搓扁揉圆,恣意摆弄,深入撞击,这个时候,想叫都已经叫不出了,昏睡前唯一的念头就是‘纸上谈兵真是害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