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越渺茫越苍凉

阑珊在子铭坟前坐了近半个小时,天刚放晴,一架飞机在空中奋力飞翔。子铭去世以后,她把他的骨灰迁回了她的故乡,秦少毅并无异议。

那场激烈的战争,他们双方惨败。输得最多的,是阑珊。她一直惭愧,如果当年她带子铭逃得远远,那么一切可会改变?女人过份迷信,那是愚昧无知,但男人坚持科学,可又是一种盲从呢?

那一夜,阑珊和子铭逃得不太远。秦少毅的手下在医院附近找到他们,当时,他们正在废弃的单车棚里避雨。子铭套着的毛毛鞋,被滴下来的雨水溅湿了。

结果,阑珊和秦少毅大吵一场。手术通知书需两个监护的签名,阑珊的拒签,气得秦少毅当场绿了脸。手术不得不延迟。如果,当初他们俩不是被愤怒蒙蔽,而是静下心来商量,或者事情未必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个手术,我不要同意做。”阑珊立场十分坚定,也让主治医生一筹莫展,明明前些天十分配合治疗的她,为什么突然转了枪头。

“理由,你列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秦少毅一字一词铿锵有力,他不打算作让步。

阑珊毫无惧色:“如果孩子有事,是不是你负责?”

“是。”短而有力,气势磅礴。

阑珊讥笑:“怎样负责,你还我一个孩子吗?”

秦少毅的忍耐可到了极点:“孩子也有我的份,难道我要将我的亲身骨肉置于死地吗?”

“这事,你不是第一次做了吧。”阑珊嘴上说得十分轻松,可心底里仍难自控,伤心、悲壮、凄凉……

秦少毅无心与她纠缠这个问题:“这个手术,子铭必须要做。”

“我不同意。”阑珊说。

“赵阑珊,征你同意是尊重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就那么点本事,即使没有你,子铭也能顺利进行手术。”

阑珊一笑:“你想怎样,把我捆起来吗?我就不见得我挡在手术室门口,医院还敢胡作非为!”

“那就得要看谁的本事大!”秦少毅抓起外套,转身就离开,他实在不愿意在这种关键时刻撩起更多事端,他和她的误会猜疑经已多到下辈子也解不开了,这样纷争只会让两个人更累。累,是的,已经很累,再下去,会两败俱伤。

人越渺茫,越苍凉。阑珊深晓,秦少毅说得出做得到,所以这一次谈判,她一定要争取到话事权。

“秦少毅,我现在正式向你提出离婚。”阑珊坚持了这么久,痛失了那么多也不愿意妥协的事情,今天,她放手了。是的,他们俩既然都不愿退一步,那么离婚便是最好的法子,她要拿到子铭的监护权。子铭的监护权,她有绝对的把握争取到,就如她当初有把握秦少毅分不到她一半财产。

“离婚?”秦少毅停下来,细细琢磨其中的含义,离婚,是么?他嘴角扬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笑得无比欢畅,“赵阑珊,你也有资格谈离婚?”

阑珊不甘落后:“我是你的老婆,怎会没这资格呢?”

我是你的老婆,我是你的老婆。秦少毅这辈子,这句话也许最让他感到窝心,但场景,语气统统都错了位。

秦少毅折回办公台,从左手边第二格柜里抽一袋牛皮信封,慢慢地递到阑珊面前,眼神示意她:看完你就知道答案。

阑珊不慌不忙地打开信封,从信封里抽出一沓照片,一一阅览。她看得很仔细,仿佛在重温昔日的记忆。末了,她把照片归拢得整整齐齐,将它们归位。

阑珊说:“想不到你竟找人跟踪我。”

“出轨的妻子竟想和我挣监护权,不知道法官会怎样判呢?”秦少毅讽刺。

她没有出轨,那些照片,都是阑珊和顾涵森同行相片,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他们关系清清白白,唯独一次,阑珊被迫逗留山上,因为多喝了酒,需要顾涵森搀扶回房间。朋友相互帮助,难道有错吗?

可法官不会这么想。

“秦少毅,你真卑鄙。”竟有留有一手。大概他早预料到她会与他挣监护权。

阑珊一直不敢妥协。上法庭,是不现实的事情,判决下来大概要一年半载,她的计谋只是权宜之计,而现在却把秦少毅反咬一口。秦少毅还禁止她出行,门口守着几个黑衣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阑珊愤然拨打秦少毅的电话,她要给自己讨个公道,而秦少毅偏不接。实在忍无可忍,阑珊报警。警察上到来,竟是秦少毅的昔日同学。他不知廉耻地跟警察解释:“老婆闹别扭,玩到没东西玩就报警。”

是的,哪有人相信,身价斐然的秦少毅会禁锢自己的妻子,这是必然不发生的事情。

阑珊又一次陷入孤立无援的局面。晚上,她故意洗了一个长得半小时的冷水澡,从浴室出来,全身瑟瑟发抖,牙齿“咯咯咯”地直响。夜里,发起了高烧。她之前感染的伤口为愈合,秦少毅担心她旧患发作,把她送出去了医院。

但是,事不如阑珊所易。秦少毅把她送到离子铭最远的医院。他太精明了,她如何能逃得过他的法眼,子铭明天要接受手术,他不可能让她去破坏。

第二天清晨,阑珊的烧退了一点。秦少毅在他的病房里睡着了。门外的保镖只余一两个,阑珊深晓机不可失,当下,穿着病服,躲过他们尖锐的目光,溜出了医院。聪明的阑珊,再把钱缝在裤子里头,秦少毅丝毫不察觉。

赶到子铭所在的医院,天亮了。医院的草地上有几位病人在锻炼身体,见阑珊穿着不一样的病服,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可阑珊没空理会,她直奔子铭的房间,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她要争取,能走多远便走多远。

徐姨见她慌慌张张地走进来,试图拦下她,谁知,扑通一声,阑珊跪在她身前,脸上还闪着泪光。

“徐姨,求你让我带子铭走。”

徐姨万万受不起,她连忙扶起她来,阑珊执意在她答应之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起来。

好似女人与女人之间天生有某种连接,有些时候,只有女人才懂女人。这个时候,任何事情不需要理由,她们对与错的分辨原则自有一套,往往不按牌理出牌。。

“谢谢你,徐姨,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徐姨热泪盈眶:“谈不上报答不报答,夫人,这是我欠你的,现在就当我还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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