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争吵

袁方尽责地把阑珊送回住所,下车之前,袁方有话要说:“赵小姐,过两天我就告老还乡了,大概这边有许多事情我也帮不上你了,如果你有需要,可以去找这个人。”说着,递给阑珊一张白色的传统印刷卡片。

上面印着:

顾涵森

北泰公司总经理

阑珊不认识他,但是知道北泰公司,那是陆老先生的公司,准确来说,那以前是陆老先生的公司,现在她是这间公司的最大股东。

阑珊收起卡片,无声地叹了口气,点头道:“袁管家,你一路顺风。”袁方要走了,她觉得惆怅,惆怅是因为所有的变故都往好的方向前进,而自己呢,她不知道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袁管家微笑着离开,车子驶出大街,阑珊转身就往年华走去。

年华里的客人依然不多,阑珊挑了上次坐的位置,那个正对着超市的卡座。

侍应生认出她来了:“小姐,这次怎么你一个人呢?”

阑珊深知侍应生误会了她和秦少毅的关系,可并不急着辩驳,朝着侍应生甜甜一笑,不答反问:“他今天有来过吗?”

也许是阑珊露出两只浅浅的酒窝,笑容太可爱了,连侍应生也微微一愣,涨红了脸,答:“我今天才刚上班,但不排除他上午来过。”

阑珊失望,但心情又迅速调整过来,从包里取出一张便利签,细心地在便利签写上字,一笔一划,生怕因为她微微的潦草而让他看不懂,在落款处思量了许久,才写上:阑珊。

这几天她必须回家一趟,但又恐怕在这段时间内与他错过什么,只好在年华给他留了张小纸条。

下午,她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出发了。A市到B市,陆路大概要三个多小时。回到家,阑珊一身风尘。

巷子是旧式的巷子,一条小横巷直通下去是并靠着挨着的独立小楼房,整整齐齐,又零零碎碎地屹立着,夕阳斜照,橙黄色的阳光显得十分通透。

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每户房子的堂门都敞开着,有一家特显眼,门口围坐着一小群上年纪的邻居,不知道在讨论什么说得吱吱喳喳的,见她走近了,一个人领先说了声:“呦,小珊回来了呦!”

接着几个人也望向她,几乎说是同样的话。阑珊一一打招呼,沈姨,徐姨,兰姨。。。。。。到了后来,含糊地给弄过去,也忘了叫了多少声姨。

阑珊微笑地回到自家房子前,掏出钥匙开了门,上了楼。

赵母见阑珊回来,脸上是挂着大大的笑容:“来,过来喝碗汤。”说着,又给她把行李端进房里,用手掂量了下重量,才问道:“阑珊,你的行礼怎么那么轻啊?”

阑珊卸下行李就被赵母抢走了,只好跑到饭厅去,桌上全是赵母的拿手好菜,还有在一边冷着脸看报纸的赵父。

她讪讪地叫了声:“爸。”

赵父没有反应,大半张报纸挡着他的脸,一时之间让阑珊不好捉摸他的情绪,大眼睛眨了眨,蹑手蹑脚地坐在椅子上。

而赵母的问题却让她犯难了,她是不能当着赵父的面给说—过几天我就回去A市吧!于是干脆不答,幸好赵母心里有数,也不再追问。

倒是一旁一直不动声息的赵父对此谨谨于怀:“过几天,让你妈陪你去收拾收拾,把该带回来的都带回来。”

阑珊正喝着老火鸡汤,听他这么一说,险些没有噎着,她连看一眼赵父的勇气也提不上,把目光投向赵母,赵母是一副违抗圣旨后果不堪设想的表情,当下只好“哦”了一声,心里实际在想法设法说服一意孤行的赵父。

晚饭后,已是华灯初上,阑珊挨在阳台的藤制摇椅上。天空一片深蓝,薄薄的云层,月亮只露出了小半的脸,像个害羞的女孩子。眺望远处,隔着一片住宅区,只看见虚弱的灯光。

阑珊躺在椅子上,对着远方发呆。椅子一前一后地摇晃着,阑珊的心也跟着摇摆不定。她要留在A市,但父令如山不能违抗。本以为以医院那份稳定工作为理由就能留在A市,可是现在工作丢了,又莫名其妙的继续了一笔庞大的遗产,先不去理会别人的眼光,光是在赵父的眼里,这已经太匪夷所思,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他责令她必须回家。以赵父的性格,她能留在A市的希望是很薄弱了。

但是别人问她为何非得要留在A事,她又答不上来,也许是一种渴望,那种渴望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就像一颗种子在适合的土壤里落地生根,而她就是那颗种子,A市就是那片土壤,她已经习惯了那里的温度,空气,水分,也只有A市才能孕育出另一个她。

不知道秦少毅怎么呢?突如其来的念头让阑珊的心小鹿乱撞,最近只要一想到他,心就会七上八下毫不实在:不知道他是否看到她给他留的小纸条呢?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来者是赵母,她刚忙完活儿,在阑珊旁边坐下,因为两人坐得近,阑珊清晰地看到她额头上薄薄的汗珠。

阑珊半认真半开玩笑道:“想男人!”

赵母大笑:“赵家有女出成长啊!”接着又问:“是什么男人,能透漏给妈妈听么?”

阑珊急忙辩驳:“哪有,人家开玩笑你还当真,你也太好骗了吧!”但为时已晚,红了的双脸出卖了她。

赵母深深一笑,自知阑珊害羞,也不打算追问下去,但出于母亲对女儿的关爱,不得不提醒:“如果是以前,你能遇到喜欢的男孩子,妈妈会替你高兴,可是你现在今非昔比,阑珊,人心叵测啊。”阑珊万万没想到,赵母竟一语成谶。

“妈,你都在乱说什么啊!”阑珊娇嗔。

“妈没有在胡说什么,你社会经验尚浅,很多事情都不能体会。”赵母意味深长地说。

阑珊反驳:“妈,你女儿我的确经验不足,但是呢,我相信这个世上好人永远比坏人多出好几千倍,所以遇到坏人的机率还是很微的,除非倒霉到不能再倒霉!”

赵母笑笑,好似什么大道理经过她的嘴巴都变得轻巧。但依然省不下心:“坏人头上永远不会标榜坏人两个字,等你识穿他的真面目,那真的为时已晚。”

阑珊觉得赵母的担忧都离她太远了,也许是她的人生走得太一帆风顺,没有经历风浪,即使摔着磕着,父母总是在身边围着转,也轮不上她操心。

阑珊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因为赵父赵母白天都要上班,她是真真正正地被放任自由。也许早一段时间实在太累了,一夜无梦,醒来已经是晌午,连续好几天,醒来时骨头是胀痛的。偶尔电话还是不配合,打电话的人更是耐性十足,响了一遍又一遍,连绵不断,阑珊朦胧中一看,尽是陌生号码,毫不犹豫就按熄。

时间差不多,赵父提醒她:“明天你妈妈放假,就让她陪你去收拾收拾。”

阑珊闻言,抬起头看向赵母,赵母却是一脸坦然,似乎早已和赵父商量好了。有股莫名的酸意涌上心头,她不是对着赵父,而是对着赵母说:“妈,我想留在A市。”

赵母看了她一会儿,想说什么却被赵父抢去发言权:“你妈也赞成你回B市。”语气十分强硬。

赵父是一家之主,而赵母是典型的贤妻良母,恐怕不是她赞成而是赵父一意孤行而让她不得不妥协。赵父人太好胜,控制欲强,阑珊是受不了他的性格,以往两人顶撞,都是阑珊失败收场,久而久之,阑珊也不敢去顶撞他,有许多决定都是默默地接受他的安排。但是,这次关于于她的将来,她绝对不能一声不吭。

“我人这么大了,要走你也拦不住。”阑珊示威。她今天就要他降服于她。

赵父瞪着她,脸色灰青灰青,一话不说。阑珊清楚他脾气,灾难来临之前总是平静的,他越不说话越说明他的脾气上来了,随时随地爆发,可能是现在,也可能是下一秒。但阑珊依然一副誓不屈服的样子,要和他死磕。

赵母出面和解,一手死拉着赵父的衣角,因为太用力青筋都露出来:“尘军,有事坐下慢慢说,你也不是不知道阑珊的脾气跟你不相伯仲,两个人互相顶撞是解决不了问题。”

听了赵母的话,最先软下心的是阑珊,女人不能为难女人,更何况是自己的妈妈。如果赵父也能安静地谈,未尝不是好事,再说,她也不想就这事跟爸爸的关系闹得更僵。

赵父却不领情:“有什么好谈的,要留就留,要走的甭想认我做爸。”

再怎么意见不合,说话也不能太绝。

阑珊勃然大怒,心马上就歪了,也不顾赵母的苦口婆心,顶撞了句:“不认就不认,谁稀罕!”接着,就跑进卧室,将门狠狠带上。

阑珊坐在床上,等气稍微顺了点,收拾行李,这么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隔了一会,赵母象征性地敲门进来,轻轻把门带上。

赵母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怎么能跟你老爸一样糊涂,尽说些晦气话。”

阑珊冤枉:“妈,是你老公先把话说绝的,错不在我!”

赵母又叹气:“傻丫头,你爸是关系你啊,社会很复杂的,你爸怕你遇人不淑,而且。。。。。”赵母欲言又止。

阑珊知道她要说什么:“妈,我和陆老先生的关系真的很清白,不是像报纸所报道的那样,事实都被扭曲得不成样儿了。”回来这几天,她能感觉到父母忍耐着疑问不向她求证,不完全是因为他们信任她,而是怕报纸所报道的是事实。

“傻女儿,我怎么会相信那报纸的是是非非呢,我是怕你一个人在A市,别人对你带有色眼镜。毕竟B市是你长大的地方,明白你的人都清楚你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在A市,有多少的人能懂你呢?”赵母说,语气里全是担心:“你爸就是不愿意你一个人在B市受这些无谓的苦,才千方百计地挽留你。”

她岂能不明白赵父的苦心,只是,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妈,我要长大,我得先经历风浪,你们的保护对于我来说反而是一种伤害。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你和老爸就不懂呢!”

“我们都懂,可是我们不忍心啊!”赵母说着,忽然潸然泪下。

阑珊内疚,她怎么就看不出他们的用心良苦,但意向已决:“妈,你就让我出去闯荡下。我答应你们,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那遇上坏人怎么办?”赵母问。

阑珊会心一笑:“不是还有你们吗!”

赵母破涕为笑:“我去说服你爸,你就别着急着走,再住几天好好地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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